虽然许若星的母亲还是无法接受夏晨创,但他还是每天都来看她,每天都坚持跟她说话,虽然说的都是些他们听不懂的琐碎的事情。
“你回来都没去看过班主任吧,他现在发福了,他女儿刚考上大,他脾气变好了许多……”
夏晨创坚持每天都给许若星按摩全身,他觉得这样或许可以让她重新恢复知觉,他固执的认为,他只要坚持下去,就会有希望。
“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在福利院发现的那只小野猫吗?后来白老师收养了它,它现在已经长大了,都已经有了很多孙孙了……”
夏晨创一边按摩着许若星的手臂,一边絮絮叨叨口中念念有词,“你走的第年秋天,王爷爷就病逝了,他就葬在凤凰陵园,本来打算等你回来带你一起去看他的……”
夏晨创不停的在许若星耳边说着这些年他身边发生的一些事情,他知道许若星正在认真的倾听着。
夏晨创撩开许若星脸颊上的一缕发丝,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精致的天鹅绒盒。
“若星,其实我早就在等这一天了。”
说着,夏晨创打开盒,取出里面放着的一枚蓝宝石戒面的戒指,轻柔地套在了许若星右手的无名指上,并在她手指上亲吻着。
“嫁给我。”
夏晨创深情的注视着许若星,期待着她脸上会出现细微的变化,但是没有,他有些沮丧,但很快又打起了精神,端着盆去开水房打来了温水,帮许若星擦身。
之前见他这样,许若星的妈妈想阻止他,可许若星爸爸拦住了她,“随他去吧,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得出来,他是个好孩。”
一个星期后,许若星的妈妈已经对夏晨创放下了成见,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每天从早到晚都尽心尽力地守在许若星旁边,一连熬了很多天的通宵,都没好好睡一觉,她曾劝他回去好好休息,但是被他拒绝了,他非得一直陪着她。
又是一周过去,夏晨创带来了一支口琴,还是那支经历了多岁月的,安静的鉴证着一切的,他唯一留下的,他父亲的遗物。
缓缓的,口琴中传出一曲旋律飘渺的《寂静的爱》,悦耳的音符飘荡在整个空间,仿佛连时间都凝固了。
周围病房的家属和病人都到许若星所在的这一间病房来观望,没有一个人来制止他,因为此刻,所有人都已经听得如痴如醉。
那一年江竹山的观景台,两辆自行车停在八角亭外,亭内,夏晨创和许若星并排坐在木凳上,眺望着远处的秀丽风光。
许若星忽然回过头盯着夏晨创,“阿创,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吗?”夏晨创低头凝思,“我就想好好的活下去。”
许若星拿眼瞅他,“你就不能好好回答吗?”
夏晨创笑而不语,“你呢?”
“我啊。”
许若星仔细思着,雪白的肌肤迎着阳光,微风拂过她的发梢,她仰起头眯着眼睛眺望着远处蔚蓝色的海面,嘴角弯成了好看的弧。
“就像当年海的诗里说的那样,我想有一座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夏晨创吹着口琴,回忆着往昔,双眼溢满了泪水,他在心里呐喊,“醒来啊若星!快醒来啊!你一定会醒来的!我一直都这么的信任你!”
许母已经泪水决堤,她含着泪,冲出了病房,她不能承受这样痛苦的打击,孩啊,你可知道,这世界还有这么多爱着你的人,你怎么能忍心丢下我们?你怎么能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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