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烈风点头,陆曲幽说得对,如果把这个人杀了,司徒风知道了肯定对他们更加的记恨和隐晦的跟踪,现在放走了一个,他被吓成那个样子,自然不会把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之上,一切的说辞肯定说照着陆曲幽的来,这些司徒风自然还以为他们不知道他的密探在跟踪,如此一来他们确实胜了一招。
只是不知道这司徒风到底要干什么。
陆曲幽和司徒烈风回府后,表面上装着什么事儿都没有,心里却是对司徒风提防了三分。
“难道是太子的意思或者是皇上的意思?”两人回了书房,陆曲幽看了眼司徒烈风说道。
司徒烈风沉着脸,也琢磨着到底这司徒风想要做什么。
“我看不像,像是这司徒风自己的意思,今天早堂上他吃了瘪,可能想要从咱们身上下手。”
“你说想要陷我们于不义吗?他有什么本事?”陆曲幽不屑的摇摇头。
司徒烈风脸色微变,低声说道,“你不知道,司徒风的额娘,便是当日揭发大皇子不是皇上亲生的人。”
陆曲幽略略惊讶,“原来是他娘,看来她娘是个狠角色。”
“他娘的确是个狠角色,不过后来得病早逝了,不然也不会让太子这么轻易的当太子到现在。”
陆曲幽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的意思是,司徒风的额娘既然揭发了大皇子不是皇家血脉,这意思便是想要除掉对自己儿子不利的人,既然出掉了大皇子,那紧接着便是二皇子,也就是当今的太子,无奈生病死了,这一桩事儿便搁下了,但是如今司徒风和太子如同穿一条裤子,我看这司徒风和太子也是面和心不合,指不定找到什么空子便将太子拿下。”
司徒烈风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当日司徒风投靠了太子,我们都觉得惊讶,以他额娘的手段来说,他肯定也是个人物,他额娘死了,他在皇上面前没有了吹枕边风的人,自然形单影只,只是没想到他投奔了太子,不过现在想想,也是一个良方,他跟在太子身边,自然知道太子所做的每一件事,到时候只要找准时机,揭发太子一系列的罪,他便能乘风而上了。”
“也不尽然,皇上那么宠爱太子,就算对太子彻底失望了,也不会让一个揭露自己好兄弟的人当皇上,所以他这一步棋还是走偏了。”
陆曲幽分析的有道理,司徒烈风也是连连点头,如今皇上这么宠爱太子,如果司徒风不顾兄弟之情出卖了太子,皇上就算表面不说,心里对司徒风也会有隔膜,定不会将江山大业交给他。
书房里暖和的很,和司徒烈风的书房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陆曲幽窝在椅子上,有些睁不开眼,也许之前喝酒了也有关系,此时只觉得很困,浑身无力。
她就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心里忽然一禀,暗道不好,费尽的抬眼看了司徒烈风一眼,之间他也在挣扎,却起不了身。
陆曲幽知道自己和司徒烈风着了道而了,这屋子被人吹了迷香。
她挣扎的滚在了地上,用力的咬了下自己的舌头,强迫自己清醒,头上不自觉的淌了很多汗,费尽的爬到桌子跟前,伸手够下了一个水杯,将里面的水浇在脸上,冰冷的茶水浇在脸上,她才觉得清醒了不少。
一系列的动作下来,她已经筋疲力尽,此时司徒烈风也强迫自己清醒,亦学着陆曲幽费尽的将茶水泼在自己脸上,才觉得好受了些。
二人过了许久才清醒过来,只是觉得身上仍然软绵绵的。
“是谁要害我们?”司徒烈风定了定心神虚弱的问道。
陆曲幽看了眼门和窗户,发现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个小洞,看样子是有人趁他们不注意,往屋子里吹了迷香。
“也许是司徒风,也许不是。”陆曲幽此时头脑够清醒,她觉得应该不是司徒风,她相信那个密探回去会按照自己说的禀报,司徒风不知道形势已经翻转,定不会使出什么大动作。
看来下迷香的另有其人。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二人恢复了体力,司徒烈风从药箱里拿出克制迷香的药和陆曲幽服下,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觉得身上彻底的舒坦了些。
陆曲幽将窗户和门打开,冷风吹进来,顿时觉得头脑清醒了不少。
姑且和司徒烈风一起坐在了园子的长廊里。
两人半晌没有说话,最近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冲着他们俩,看来其中的猫腻不是一点点。
司徒烈风看了眼天色,说道,“今晚不要睡得太死,恐怕有诈。”
陆曲幽摇摇头,“今晚能睡个好觉,刚才我们强自镇定了心神没有被迷过去,外面的人肯定也看到了,才没有进来,所以今晚怕是最能安睡的一个晚上。”
司徒烈风想了想也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还是要防范着点,这药你拿去,以备不时之需。”
陆曲幽一看是刚才自己吃的解迷香的药,便接了过来放在袖口里。
二人在长廊坐了会儿,便各自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的陆曲幽久不能寐,心里琢磨着如今这形势都是冲着自己和司徒烈风来,实在是不妙,如果不能扭转形势,恐怕一直会生活在这殚精竭虑的日子中。
她咬了咬牙,看来要行动了,不然还没有什么行动便让别人给做了!
第二天早起,她便找到了司徒烈风,说道,“如今不是有人想暗害我们么?不如我们便来个明面上的动作,你今天就叫来这南疆管事儿的,让他调兵遣将来保护南疆王府,也不用说许多,只让他知道这南疆王府住着三位皇子,万一出了乱子,便是大事儿。让他调来足够的兵马将司徒玥住的地方,司徒风住的地方都把守起来。”
司徒烈风一拍手,暗道一声好,“你的想法好,如此这一来,司徒玥也要,司徒风也好,便不敢轻举妄动了,真是一举两得。”
陆曲幽冷笑,先防范好自己身边的人,让他们不能轻举妄动,南疆的兵派过来保护整个王府,如果其他两位皇子和南疆的官员有所勾结暗害自己和司徒烈风,这么一来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果出了什么事儿,自然是他们的不是,他们也难辞其咎,肯定不敢轻举妄动,如果不是他们勾结所致,那就更不必担心什么,南疆的兵自然会好好的保护他们,因为这王府里可是住着三位皇子,如果出了任何的差池,都会治他们的罪!
“你这一计谋真是妙哉!这下一下子制约了两边的势力。”司徒烈风点头,对陆曲幽的想法称赞不已。
“你不需要当着司徒玥和司徒风的面来叫南疆管事儿的调兵,只需要自己和他说,如果在他们面前说的话,恐怕他们会有私心而阻止,说什么皇子不应该有那么大的排场之类的,到时候你就不好下台了。”
陆曲幽见司徒烈风匆忙想要出去,临走时补了一句。
南疆王最大的官儿是南疆的镇守将军,李将军,便是当日那个说话的,此时见司徒烈风的面色沉重,交代的也尤为严重,便连连称是的应下,当下便调兵遣将了一百个官兵把手南疆王府。
几个皇子的园子也都加派了人手,丝毫不敢怠慢。
陆曲幽见李将军的速度便确认了此人和这次的迷香事件看来没有什么关系,不然不会如此的迅速,听见司徒烈风的话便派兵。
“接下来我们就看看,到底来人是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只想让我们死,闹的鱼死网破。”陆曲幽悠然的在园子里逛,一个个的观察着士兵的表情和模样。
“三哥就是三哥,一句话便调来了这么多的兵驻守。”
陆曲幽没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轻蔑的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这次的迷香事件,陆曲幽对司徒玥的怀疑也很重,他几次吃了瘪,想要找回点面子也说不定。
“三王爷是为了两位皇子着想,如果两位皇子在南疆王府出什么差池,三皇子作为最年长的兄长,肯定心里会责备自己的,就算皇上不怪罪,他心里也过意不去不是。”陆曲幽缓缓的回头,皮笑肉不笑的冷冷看着司徒玥说道。
司徒玥手里拿着亘古不变的扇子,摇了摇,笑看着陆曲幽,“那是,三哥的心意我们都知道,对我们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我怎么会不领情呢。”
说罢走近了陆曲幽一些,低声说道,“不过不知道这群士兵,能不能抵挡的住迷香的力量,看上去都人高马大的,闻见迷香,恐怕也会倒下吧?”
陆曲幽抬头冷冷看着司徒玥,心里琢磨着,他怎么会知道的?难道这迷香是他放的?
脑子里转了一圈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是他干的,如果是他,现在怎么会堂而皇之的和自己说?
“迷香?什么迷香?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陆曲幽一脸茫然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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