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要回头……”。
刚转身的洛溪还未跨出一步,离我们最近杨伟就抓住洛溪的胳膊,右手一甩、洛溪甩开了李伟的爪,手中的爆米花坠落,像凋零的梨花、像雪、散了一地。
“快跑……”,我喊着猛地向杨伟一推,他向后退了几步,伸出去再次抓洛溪的手在半空一顿、回落了,洛溪已经向前跑去,十个杨伟都追不上的。我担心的是另外五个之中个看似清醒的,剩余两个脚步凌乱、也许早就进入了酒后如梦如幻的世界了。
“追,别让那小妞跑了,留两个人教训这小”,杨伟朝着身后喊道。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最前面的左侧的光头,加速奔跑着想要越过我追洛溪,我一脚踢在了他前腿上,砰地一声,他像一袋沙一样倒在了地上,坐了起来双手抱着膝盖,眼睛仇视的盯着我,显然没想到穿着校服的我会突然对他出手,以为我会是待宰的羔羊,大概是欺负生欺负惯了的缘故。
感觉一把铁锤砸在我的肚上,没注意右侧来的偷袭者、偷偷跟着我跟洛溪的家伙。腹部传递的疼痛使我的身体弯曲,胃里涌上来一股酸水,第个人从我身边跑过。
两个摇摇晃晃的、李伟、偷袭我的家伙全都看着我,我忍着难受突地一拳打在了偷袭者的脸上,手跟他的脸接触后我立马转身,两只挥来的拳头打在了我的背上书包上,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却给了向前跑去的我一份助力,我已经落后两秒。
后面的人追着我,我追着前面离我10多米的一身黑衣的黑影,黑影追着离他10多米的洛溪。
没有谁是行侠仗义的,也许有、只是我跟洛溪没有遇到,边的一双、一双的眼睛散发的光芒,唯有漠视。
近了、我离他近了,他喝过酒动作有些迟缓,始终追不上洛溪,口、洛溪消失在了前面的拐角里,他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对着我手撑在腰上喘着粗气,洛溪离开,我心里的紧张也不见了。
“你今天别想跑掉”,我跟最前面的一个打在了一起,胸膛、肩膀、腹部……没有不招呼的……
追我的一转眼就到了我们跟前、个对付我一个,被我踢到的、追洛溪的、偷袭我的、还有个来势汹汹未到的,我只能想办法逃。
一对一,我没有吃亏,一对,我不顾身体上的疼痛,逮着那个狠狠的揍那个,腿上,胳膊上,肩膀上没有没被打到的,躲着不被打到的脸终于也挂彩了,不知道谁的拳头打中了我的鼻,我感觉鼻里面一凉,鼻血流了出来,我顺手一擦不经意间涂在半边脸上,喝过酒的他们看到鲜血一愣神,我趁机一手甩动着书包与他们保持距离,一手捂着鼻向口跑去。
灯光从我眼前掠过,口,一辆出租车打着双闪停着,车门打开,我就听见洛溪焦急的喊声“上车、快上车”,感觉她都快哭了。
把书包扔给了车里的洛溪,快速的向车里钻去,剩余的一条腿被紧跟在我后面的黑影抓住了,我向着他一踢,他拽掉了我的鞋被缘石一挡坐在了地上。“师傅,走”,我扫了一眼气愤的杨伟几个,拉门的手跟轿车一起启动,飞一样的驰骋,“兄弟要不要去医院”,年轻的出租车司机有点性情中人,“谢谢,不用、我没事”。
车内,洛溪红红的眼睛满是泪水,不知所措的擦着我脸上的血迹,流出来的鼻血刚擦干又流了出来,“天羽、痛吗,我们……我们、去医院吧,你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洛溪哽咽着对我说,我微笑着对她摇了摇头,拿过她手中的纸巾,把两个鼻孔都塞了起来。
“傻丫头,这不是没事了吗,看我像不像大象”,我说。
用手背擦掉了洛溪晶莹的泪水,洛溪看血止住了,翻动我身上其他地方觉得没受伤噗嗤一声笑了,笑的花枝招展。“猪、你终于承认你是猪了,猪鼻再怎么插葱也成不了大象。
她看来好多了,“我不是叫你回家,谁叫你回来的?”我质问语气,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是我说的,别说洛溪了,车内安静了,空气仿佛都已经凝结,冷,洛溪的脸上好像覆盖了一层寒霜,唯有眼睛像是是温泉眼,里面热泪在打转。
“你还在,我怎么能离开呢……”。
“如果我被围住了,你是不是也要冲上来”,我问。
“是……”。
“如我被追到别的地方去了,你是不是也要来找我”。
“是……”。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我不想你受到一丝伤害,两个人改变不了结局的事,何必要多一个人承受呢?”
“是,都是我的错害,是我连累你……”。
“不是的,洛溪……”。
“听我说完”洛溪几乎是喊出来的。
“是,你是不愿意看我受伤,我就愿意看着你受伤吗,你万一出事了你叫我怎么向干爸干妈交代,就算干爸干妈不怪我,我就能原谅自己吗,我就能心安理得的让你为我受伤吗?你是不是想让我一个人承受良心的谴责?”
“是,我是拖你的后腿,或许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只会给你添乱,但我至少能替你出出主意,也许是中看不中用的;我也能替你分担危险,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秒;我能让你一转眼看到的不只是冷漠空旷的黑暗、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还有我,在与你并肩战斗。”
“是,我也许会受伤,会被欺负,但我更在乎你,在乎每一个关心我爱护我的亲人,我真怕你们有一天会因为我的缘故在我的生活里消失。”
“你放心,明天过后我不会……不会再缠着你了。”
我的眼睛湿润了,心如刀绞。
车窗外的风景,被抛在身后面,洛溪背对着我,眼睛望着车窗外。
“洛溪、小溪、丫头……”,她一动也不动,好像消失在了红尘里。
“丫头……丫头,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累赘,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丫头,转过来看着我”。我小心的道,怕再次破坏了她平静的心情,如冰的冷。
倔强的她,没有回头,司机师傅除了刚开始说了一句话,仿佛在没存在过。
我说,望着她的背影说。
“你说你下一个天黑之后你不再理我,你怎么可以这般伤人,你进入了我的家庭,融入了我的生活,搅乱了我的内心,然后你要不负责的离开,你要即将高考的我怎么平息触动的心,你要看着我们的父母还要为我们担心多久,我已经沉沦过一次,我不想再次沉沦。”
“可是……可是……”。洛溪回过了头,泪如泉涌。
“可是什么,有什么好可是的,如果刚才的事在发生一次,我还会毫不犹豫的让你离开,我还会一如既往的指责你回来,我受点又算的了什么,我是男生保护你是我的责任,何况我还是你哥,你在乎我、我更在乎你,我不愿你在我们面对危险的时候出主意,我更不愿你替我分担危险,你对我最好的关心就是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和什么人,你自己都要安好...
。无论的周围的人们多么冷漠,无论天空是否布满乌云,只要你在我心里我就不会孤单,我就有力量冲破风雨。”
“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因为你是我名义上的哥哥吗?”洛溪直白的问。
是吗,不是吗?“恩……”我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个理由不够,我们非亲非故,同的关系,你没有必要为我出头,我不想欠别人多,到时候还都还不清的。”
洛溪语气平缓、锋利如刀。
“我喜欢你、够吗……”。我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上了她。
“不够……”。洛溪哽咽着笑了。
“我爱你,够吗……”。原来我爱你可以这样情不自禁的说出了来,没有犹豫、也没有任何思考,也不是因为她对我好,就这样不经大脑,不顾及别人,不顾及身份的脱口而出。
“不够……”。洛溪的笑容更浓,泪若梨花。
“我想照顾你一生一世,够吗……”。
“不……”,洛溪刚准备说不够,我伸出嘴就吻上了她的唇,她犹如触电一般不动了,她的唇软软的,很甜、很甜。
不舍的离开与她零距离的接触,这甜美的初吻。
“够吗……”,我问。
“够……”,她看到意犹未尽的我有准备扑上去,静止中的她立马惊慌失措,双手不停的推着我,我怎么可能让她得逞,让她逃掉呢?
双手控制了她的头,她闭上了眼睛,我温柔的吻了上去,她拍打我的玉手没劲了轻轻的扶在了我的腰上。
呼吸急促时我才放开了她,她低着头脸上绯红,有一眼没一眼的偷偷看我,她这幅忍俊不禁的模样,看的我笑了。
“林天羽,你怎么可以这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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