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了,好了,我做了点汤,不过你别挑食,这里能吃的东西也只有这些。”
瑶瑶用果实的壳子做碗给他盛了一些,他喝下去有些皱眉头,但是没有吐出来,就如瑶瑶所言,他必须先要活下去,才能想着怎么离开这里。
炫凯焦急的在御书房里坐卧不安,小丁子在一旁站着,不时的看着左丞相卫青,他扳着脸孔,一言一句的说,“回皇上,老臣已经尽力了,打捞的御林军也不能继续了,在河里发现了一些鳄鱼,它们张着血盆大嘴,已经吃掉了两个人,老臣断然不能让战士在冒险了,故而收队,一老臣多见,即便瑶瑶公主是失足落水,想必尸首也已经不再了,鳄鱼是不会放过任何到嘴的事物,请皇上节哀吧。”
炫凯愤怒的喊着,“要你们有什么用,就只会告诉朕,瑶瑶没有了,瑶瑶没有了,为什么朕喜欢的每一样东西都会这样的无缘无故的消失了,为什么?”
“皇上,请保重龙体,公主遇难,老臣等也十分哀痛,但是已然成为了事实,也就无法挽回了。”
太后在另尚宫的搀扶下款款的登上台阶,缓缓的走进来,“皇上,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既然已经出了,哀家觉得,要面对,左丞相,刺客的身份你可查清楚了。”
“回太后,老臣已经命令内务府彻查,当得到消息,巴克也在四下寻找富甲,也就是说富甲来了,而巴克进宫,所以老臣以为,他们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即是这样,你为什么还站在这里,就应该把原凶给抓起来,为瑶瑶报仇。”炫凯双目圆睁,恨不能将刺客生吞活吃了,太后更加的庆幸除掉瑶瑶绝对是正确,不然闹出兄妹的丑闻,便会让她更加的难看,想到这里,她理直气壮的说,“皇上,如今我们无凭无据,根本不能将他们怎么样,反而会落人口实,还是做些实际的事情吧,卫青,摆驾,哀家要去看看贤德夫人,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该让她知道的,毕竟母女连心呀。”
“老臣以为,太后不易出宫,今日发生之事,幸亏皇上及时赶到,而那些刺客并未查到,一旦还有余孽在宫外徘徊,岂不是送羊入虎口,以为,还是请贤德夫人进宫一趟,由太后说与她便可,更何况袁怀夫人已有心底,老臣以为,她们不会为难太后的。”卫青果然厉害,言语之间都是在暗示太后,瑶瑶的死绝非意外,而他也不愿意让皇上知道真相。
太后寒光一闪,“左丞相,考虑的很周到,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吧。”另尚宫跟着太后离开,走时向小丁子点点头。
他心领神会的跟出去,“另尚宫,有什么要吩咐奴才的?”
“照顾好皇上的饮食起居,过几日凤姐就要入宫了,要劝着点皇上,提早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大事。”
“奴才会尽到本分的。”
“这是太后赏给你的,要知道分寸。”另尚宫将一袋金叶子交给他,小丁子赶紧接着,他知道,只要自己敢拒绝,明日失踪的就不会只是瑶瑶公主一人了。
袁怀坐在车上,晚风吹起帘子,贤德一阵儿哆嗦,她将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妹妹,快到了,今晚,姐姐就让你感到快乐,让那个女人也尝到我们曾经承受的痛苦。”
贤德抱着怀里的布娃娃,开心的哄着,袁怀不竟在想,如果当初出宫是能保住那个孩子,如今也该是十四岁了,也不至于让贤德变成如今痴痴呆呆的活着,这些年,她一直活在自责里,而每每看到贤德,就会让她更加的心痛,她告诫自己,只有不停对瑶瑶好,才会让她相信自己,不怀疑自己,那就是对付太后最好的利器。
下了车,袁怀与贤德并肩向太后的寝宫走去,这一天她等了很久,没有想到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太后依旧那样威严的坐在上面,稳态如常,根本感觉不到任何让她沮丧的情绪,袁怀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难道她没有看到那个包袱,如果是那样,她该如何提醒,做的过于明显,就会让太后起疑心,这么多年的处心积虑就会功亏于尽。
她走到了太后的面前,却没有行礼,太后一摆手,“坐吧,喊贤德妹妹过来,就是为了瑶瑶事情,今日出宫祭祖,路遇刺客……”太后的嘴在不停的动着,袁怀的思绪早就跑到了一边。
“另尚宫,有劳您将瑶瑶的那个包袱拿过来,我想再看看。”
袁怀终于想清楚了,太后之所以不看那个包袱,是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是瑶瑶的身份,一直以为,她只是贤德的女儿,殊不知,自己的亲生女儿就在身边,“因为早上过去伤心,收拾东西时也不能心力集中,所以不知道有没有落下什么,还望太后让臣妾在看看。”
“既然你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那哀家就不多说了,另尚宫,你去吧,常平殿这个时候也该是点起白蜡了,让她们小心着点,别惊扰了瑶瑶公主的阴魂。”
“诺。”另尚宫起身离开,袁怀觉得离自己的目的越来越近了,她甚至希望看到太后晕死过去的样子,就想当年贤德醒来后就再也不认识人一样,她该有这样的报应。
另尚宫出去了一会儿,太后也只是与她做些表面的寒暄,袁怀夫人有一句没有一句的问,“太后,其实有件事情,臣妾可能犯了欺君之罪,但是,臣妾还是要说出来。”袁怀要将太后带进自己设下的圈套,首先要做的就是让她疑惑瑶瑶的出生,虽然这样,自己要冒很大的风险,甚至会因为太后的动怒而失去性命,但是她无所谓,只要让贤德能开怀一笑,什么都是值得的。
“哦,袁怀夫人一向谨慎,说话也是深思熟虑,说到欺君,哀家还真有些不明白了,袁怀夫人不妨与哀家细说说,只要哀家可以化解的,都会让你平安,也权当是哀家对贤德的补偿,也是告慰瑶瑶的在天之灵。”
“臣妾当初是为了救活瑶瑶,袁家下了圈套,才会让瑶瑶遇难,其实,柳卓才是贤德的女儿,先皇的公主,瑶瑶是当初离宫时在路上捡到的,孩子很可怜,像是迷路了,因为说不清楚自己住在哪里,才会被我带走,养育了这么些年。”
“什么?”太后的脸色几乎是铁青的,她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袁怀没有伤心,因为,她根本就不会难过,瑶瑶与她非亲非故,而自己真是有些气愤了,但还是忍了忍。
另尚宫从外面匆忙进来,“袁怀夫人,这个包裹里的玉镯子可是瑶瑶公主的。”她的话让原本就有些气愤的太后,忽然变得呼吸急促起来。
另尚宫手里高高举起的那只玉镯,就是自己当初给女儿佩戴的东西,她清楚的记得,还有一只放在自己的梳妆台里,这么多年了,每每想女儿的时候,她都会打开梳妆盒,边看边落泪,多少个难眠的夜晚,她终于看到了另一只,却是在这里。
“这是瑶瑶公主,记得,我初次看到她的时候,就是因为这只镯子很特别,所以猜想一定是富人家的小姐,不慎丢失了,一直心心念念的想替她找到家人,可是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未能如愿,想来她的父母也是着急的,可又没有办法,隐瞒之处,还请太后恕罪。”袁怀夫人善于察言观色,她心里在冷笑,太后果然中计,她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那只玉镯,就是这个物件,让她再也没有安宁了。
看着越来越远的皇宫,袁怀欣喜的抱住贤德,“我们报仇了,妹妹,姐姐终于如愿了。”
她开始自相矛盾,透过帘子的缝隙隐约看着天空的繁星,她苦笑着,如果能够让她换一种方式去复仇,那就用她的生命去换的瑶瑶的重生吧。
瑶瑶一直忙碌着收集食物,富甲的伤势好了很多,他每日坐在悬崖的边上,眺望脚下张着血盆大嘴的鳄鱼,时不时拿些野果子逗弄它们,觉得也是一种蛮惬意的事情,“哎,看你的样子也是练武的,怎么会狼狈成这个样子,不过还好,我们落水哪会是涨潮,这帮该死的家伙还没有下去,不过把你拖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发现,有些星星点点的东西,原来就是它们的眼睛,没有办法,我将路边的树砍断了,这才断了它们前进的道路,不然的话,我们这会儿都要被它们消化了。”瑶瑶边说边笑,像是在讨论一件与自己并不相关的事情,让人着实的不解。
富甲对瑶瑶是越来越有兴趣了,他眯着眼睛看着,“你与别人有些不同,在我的印象中,遇到这样的事情,女人大多会吓得不知所措,而你给我的答案却是冷静和睿智,要是你自己逃亡,做这些事情还有一定难度,加上一个昏迷不醒的我,可想难度就更大了,所以,你真的让我很好奇的。”富甲说着,用柳条轻佻她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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