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这是要干什么,那是大小姐,您的亲姐姐,奴婢该死呀。”
“闭嘴吧,凤姐还活着,记住,若碧已经死了,你最好乖乖的听话,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小姐,奴婢觉得自己有罪过的。”
“你的罪过大了,要知道,我和袁轩都死在里面,而全家上下你却不知所踪,你以为,官府会放过你吗?袁轩是家中的独子,美酒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袁易又会如何对你,我都要陪葬,你会有什么样的结局。”若碧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阿荣赶着车,却早已心不在焉。
“所以你最好听话,我现在就是凤姐,而你是凤姐新买的贴身奴婢环儿,如若不然,我就让粉身碎骨。”看到若碧对凤姐的手段,阿荣已心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深吸一口气,“小姐,阿荣还是那句话,这条命是您救得,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您失望的。”
若碧看着那场火越烧越旺,她似乎可以狞笑出来,但是心中却是那么的凄凉,为什么自己想要的一切一定要靠这种手段是获取呢,如果可以转换,她希望自己从出生开始就是凤姐的角色。
管家心满意足的抱着阿古,而阿古痴痴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狼狈,好端端的,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管家用手指支起她的小脸,“放心,我未娶,你未嫁,我那么喜欢,怎么着都不会让你清白的身子白白给了我的。”
“着火了,救火呀。”外面传来的几声喊叫让管家惊魂不定的起身,衣衫还没有穿好就跑了出去,阿古从床上滑落在地上,泪水吧嗒吧嗒的落下来,她想起维雅,觉得自己很肮脏,根本配不上维雅,看着四周,她开始厌恶自己,木讷的穿上衣服,向着火的地方走去。
管家抓住一个拿着盆跑来的家奴问,“哪里着火了?”
家奴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后院,“少爷的那间厢房着火了,老爷都要急疯了,管家,今晚不是您守夜吗?怎么人还在这里呢?”
管家脑袋一下子就炸了,他赶紧收拾一下自己的衣服,跑到后院,不等袁易发话训斥,他抢过一桶水直接倒了头上,拿了一床棉被就扑了进去,到处都是浓烟,他根本看不清楚人影。
阿古昏昏沉沉肆无忌惮的走进火海,床边凤姐被一阵儿刺鼻的烟味呛咳了几声,慢慢的睁开眼睛,她摸索到袁轩的身体,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满天的大火,她来不及多想,费力的将袁轩揽在怀里,袁轩的手抖动了几下,凤姐担心的问,“袁轩,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只要我有一口气,就会把你带出去的。”
一根横梁支在屋顶摇摇欲坠的样子,阿古的身影进入了管家的视线,他一着急就抱住她,“发什么疯呢,即使你们家小姐在里面,也就烧成灰了,你还来这里干嘛,让我一个打光棍呀。”管家跌怪着,阿古已经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了,她被抱了出来,傻傻的坐在地上,袁易误以为阿古是跟若碧在一起的,“阿古,你们家少爷和少夫人呢?”
她一句话也没有,只是呆呆的看着一片茫然的火海,二姨娘过来拦着袁易,“别问了,八成是吓傻了,等等吧,管家又进去了,一会儿该有消息的。”
摇摇欲坠的梁柱终于不支大火的洗礼,从空中掉了下来,凤姐看到毫不犹豫的挡在袁轩的面前,“袁轩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想要做些什么,却动弹不得。”
管家从外面冲进来,袁轩伸手,大火伤到了凤姐的脸部,管家将她推开,背起袁轩,他终于从嗓子眼挤出一句话,“先救少奶奶,快点,不然,我也不要活下去。”袁轩向来说到做到,要是因此而让袁易恨自己,那就不划算了。还是聪明点吧,好歹经过这个事情袁轩醒了,说不定因祸得福,还能让袁易绕了他呢。
他将凤姐背在身上,抱了出去。接着袁轩也被背了出来,看着儿子又睁开了眼睛,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房子烧了算什么,只要不伤及袁轩,什么都是值得的。
袁轩指着晕倒的凤姐,“阿爹,救她,要快。”凤姐的脸颊右侧变得血肉模糊,让人看着都有些反胃。
若碧回到家里,关上房门,威哈跟着追进来,“丫头,事情还算顺利吧?”
“阿爹,一切都过去了,袁轩和凤姐就这样被大火给吞噬了,我都有些不管相信了,我就这样成为了凤姐。”
“说什么胡话呢,这不是你所期盼的吗?哎,刚才宫里的柳怡公主来传话,说是已经疏通的差不多了,你很快就要进宫了。”
瑶瑶在皇宫里四处的走着,她知道自己有可能在这里困一辈子的,唯一的机会就是嫁出去,而这个方法,让她想起来就有些发怵。
炫凯从远处走来,他让小丁子一直注视着她的行踪,好在下朝以后赶得急,“瑶瑶,这里风大,小心着凉。”说着,炫凯把自己的风衣搭在瑶瑶的肩上。
“谢谢你。”
“怎么还是这么客气呢,对了,过段时间,宫里要搞一次宴会,也是年节的时候要做的礼仪,到时候,可以让你开心的玩一玩。”
“知道了。”瑶瑶抬头看着外面的伸进来的树枝,脸上期许的表情让炫凯变得沉默了。
凤姐在一阵儿疼痛之中慢慢的睁开眼睛,想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嘶哑了,大夫马上劝慰,“少夫人,您的嗓子受到了大火的创伤,暂时不能张口说话,还是稍安勿躁,您的手也被大火烧到了,所以皮肤也会有所受损。”
凤姐看看自己的双手缠满了白布,心里着急,却无可奈何。
袁轩一夜未合眼,一直在门外坐着,袁易不停的劝,“儿子,你刚好一点,先去休息吧,若碧这里,有我们呢?”
“不必了,她不清醒,我就不放心。”袁轩对凤姐充满感激,但是并不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不是若碧,而是凤姐。
阿古在房间里,看着梁上的白绫,她登上凳子,脑子里全是维雅的样子,将头放进里面,心里默念着,对不起,这句话是送给维雅的,可是他已经听不到了,她闭上眼睛,还不等自己的脚离开凳子,管家一把将门踢开,伸手将她拉下来,“你这是干什么?少爷出事,我也怨恨自己,但这不是因为我们之间做了那样的事情,是,我承认,要是我们不那样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可是很多的东西不是我们能预见的。”管家还误以为阿古是因为自责才要自杀,此时的阿古也懒得解释,只要管家能在她眼前消失,一切都无所谓了。
她懒散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根本就不去理会管家,他从外面的窗台上端进来一盘子菜肴,“这是我让厨房特意给你做的,你趁热吃点,放心,少爷不但没事,反而好了,少奶奶为了救少爷受了点伤,这会儿正是需要你照顾的时候,你要打起精神来。”
威哈等着袁家来报丧,心里七上八下的站在前庭,一会儿门外就吵吵起来,“老爷,出事了,袁家那里起火了。”
“小姐怎么样了?”威哈紧张的两只眼睛都要爆出来了。
“小姐因为救姑爷,被滚烫的火柱扎到,听说伤的很重,这会儿已经清醒了。”
威哈的脑袋嗡嗡嗡作响,凤姐还活着就意味着自己即将被宣判死刑,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一不做二不休,他咬着后槽牙下了狠心,“去备车,我要去袁家。”
“老爷,小姐请您过去一趟。”阿荣突然站在门外,冷不丁的冒了一句话,让威哈的魂魄差点吓出来,恼恨的说,“知道了,都是些不省心的东西。”
若碧脸色凝重在房间里,早晨阿荣已经打听到这样的消息,她一直坐卧不安,心里清楚,凤姐一旦活着,对于自己就是灭顶之灾,先不说其他的,单是谋害亲夫这条罪责,足以让她名声扫地,更不要说对凤姐的伤害,等同于将整个家族都置身于水火之中了。
威哈急匆匆的脚步让她抬起眼睑,门被哐当推开了,“死丫头,都说不能这样搞了,现在怎么办?偷鸡不成蚀把米,袁轩居然还清醒了,这下子你得意了,我该怎么办,整个家族怎么办?”
“阿爹,我们现在只能孤注一掷了,其他的不说,单是凤姐这关,我们就要下些功夫。”
“凤姐能怎么办?被你这么一折腾,样貌都不一定能保得住,难不成她还会扰了你我。”威哈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若碧坐在那里,稳态犹在,“阿爹,要是别人不敢担保,可是我们伤害的凤姐,过她这关问题不大,要知道凤姐的身世本身就与皇宫不符,更何况,当初您冒着灭门之灾将她救下,这份恩情,依着凤姐的性子,是根深蒂固的,眼下,你要做的就是将一切的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而将您置身事外,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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