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处。
安暮晴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教导主任面前,辅导员章老师坐在教导主任对面。而手上打着石膏的季暮阳坐在椅子上,他的父母一左一右站在一边,两个班的体育老师也在。
季妈很气愤地说:“我儿子上个体育课被摔成这样,这责任谁来负?”
季爸乜斜安暮晴,随即也跟着愤愤不平:“听说跳杆是被人为动了手脚,而当时拿着跳杆的就是她!”
季妈上前伸手拽了一下安暮晴的衣服:“你家长呢?是不敢叫他们,还是你没爸妈教的?”
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腾而起,安暮晴捏着双圈,眼睛也瞪着,表情也不复平常的温顺:“我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叫我爸妈?我是本市人,所以你们能叫来我爸妈,如果我是外地人,难不成你们还打算让他们坐车过来?”
那天季暮阳被送去医务处之后,她也跟着去帮忙了,后来见季暮阳没什么大事,她就回去上课。今天莫名其妙的被辅导员叫到了教导处,一进来就看到季暮阳坐在这里,还有陌生的叔叔阿姨,整个办公室里的气氛也不太好。
原本她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结果是找她兴师问罪的,理由是当时季暮阳跳高的跳杆被人动了手脚,她是第一嫌疑人。
“你没做错事?”季妈揪着她衣服:“小小年纪就玩心机,我们家暮阳哪里得罪你了,你要下狠手?”
“我说没有就没有!”安暮晴甩手摆脱季妈,语气也跟着激动:“在我拿跳杆之前,其他同学都跳了,大家都没事,为什么就他出事?”
“就是因为你做了手脚,所以他才摔倒。”
被一口咬定是自己动了手脚,安暮晴又气又急,委屈和压抑一股脑儿冲上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咬着嘴唇,想辩驳,可是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反驳。
到最后,她直能一个劲地否认:“我没有!”
“妈,算了!”季暮阳觉得挺没面子的,在他看来这是小事,也没想过找谁的责任。
可是爸妈看得特别重,非要搞清楚状况,还要当事人和学校负责,闹得不可开交。他本来想趁着受伤在家休息一段时间逃避上课,结果硬是被拖到这里对峙安暮晴。
看她一副受委屈的样子,季暮阳就感觉似乎是他在逼迫她一样。总之,就是心里怪怪的,不舒服。
“算了?算什么算?”季爸也不乐意:“这事不调查清楚,今天是跳杆,明天说不定就是让你跳楼!”
这时,章老师发话劝解:“再好好查查吧,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安暮晴在我们班成绩好,人品也没话说,而且他们之间也没什么过节,按理说,不至于……”
季暮阳偏过头,心里想:过节还真有。
至少,在他心里,他们之间是有过节的。
季妈语气咄咄:“成绩好就了不起?成绩好杀人都不犯法是吧?”
“事情也没严重到这个地步吧。”章老师还是想当和事佬:“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还是别妄下定论,万一不是她呢?孩子小,别给她留下什么阴影!”
季爸问:“那学校想怎么解决?”
“我们会查的,一旦查出来是谁做的,不管她是不是好学生,我们都会严肃处理绝不姑息和偏袒。”教导主任发话了:“结果还没出来的时候,我希望大家都不要闹。”
教导主任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季爸和季妈也只能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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