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最后还是我先开了口
这也算是给自己放了个假,平溪真是个好地方,我能说现在我已经迷了嘛。自己漫无目的的走着,偶尔过像八十年代那样装饰的钟表维修店,还会有古朴的钟声响起,自己漫步过多了的街道,每次的感觉大抵相同,看似清幽却被往来的行人破坏了片刻的宁静。如今的这条我也不清楚名字叫什么,更不想拿出手机看导航,随心而走的悠闲与自由,是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平时不喜欢艺的女生,总觉得那是矫揉造作装腔作势,而今天却不由自主的爱上了这种感觉。
小女生们的身边总是屹立着高大的男生,在绿油油的树海下你侬我侬,两对不远不近的距离,在这蓝天绿树中尽情的享受着彼此柔软的唇,如痴如醉呢。我变成了最忠实的旁观者,那女孩仿佛就是我自己,正闭着眼睛任面前男人在自己唇上做任何事,这时候已经无关乎爱或不爱,世界本来就是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走了一段很长时间的,周边很少有建筑物,那一两座说是茅草屋吧也略显单薄,也有哥特式建筑的韵味。突然想起了前不久看过的一部电影,那是在令人心驰神往的巴黎,当午夜的钟声敲起,一辆颇贵族风的老式汽车就会将热爱的男主角带走,带回了1920年,当海明威、毕加、菲茨杰拉德、斯坦因都站在他面前时,现实和理想已经融合,让自己分不清楚。此时的我又何尝不是呢,在静谧的道上没有遇见历史化名人,却让我遇见了最真实的自己。总有那么一种感觉,找不找胡晋已经不重要了,找到了自己才是最大的慰藉。
幻想了一,把我自己置身于各个朝代的各个名圣后,眼前的一座类似于教堂式的建筑物就那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使劲掐了下我的大腿,疼痛让我回到了现实。“乐生疗养院”几个古朴的大字让我着实明白这就是现实。居然走到了疗养院的门口,想想也是,幽静的山里就是调养生息的好地方。大门前的大爷很是和蔼,我上去下五除二的就胡乱编造了谎言,就这样甩手就进去了。里面果然清净,毕竟调养院不是精神病院。老人小孩,黄发垂髫怡然自乐吧。午后的两点本是热的让人发狂的时候,而这里的树荫下格外清新舒适。我承认除了这一点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人也不多但种类齐全,各个年龄段的人都有,甚至还有个年轻男孩,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纪脸上却有说不出的沧桑。自己在阁楼上坐着望着天空,像是个失了灵魂的人,好像前段时间的自己,刚刚离开白霖,世界仿佛都剩下了我一个人。我想他也是一样的吧,有着阳光向上的年龄和外貌却裹着一颗历经沧桑的心,这样总是不好的。有种想和他搭讪的冲动,但生怕打搅了他的欲仙欲死,还是转身默默离开吧,我是个安静而又识趣的人。
无聊的时候总是容易陷入空虚的境界,兜兜转了一个小时后果断决定离开,累觉不爱的感觉充斥着我的全身。从这里回到校很简单,找到了不知什么时候放在包里的出租车司机名片,我又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回到了校。
回到宿舍发现还是我自己,看来宿舍是我一个人的了。这样也好,经这出去一转,我更加洒脱了,没有了白霖又如何,我自己也照样活,而且还是很精彩的。一整天的奔波,我是倒头就睡了,今天的新生见面会也没去,去他的什么见面会,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见到一群陌生的人我已经无感了。不知什么时候我对校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一个人在杭州时,西湖美景月天总是能让很多陌生人来驻足,但当我漫步在校园,花香弥漫和风习习,却没什么感觉。想了这么久我终于总结出我的人生一大误区:单调。单调的每天只是吃饭睡觉想白霖,自己的理想什么的这些年轻人应该有的东西已经渐渐离我远去。想着这些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醒来时阳已经完全露出了笑脸,确切的说是被敲门声弄醒的。我可没怎么注意阳笑的是怎样灿烂,只觉得此时蓬头垢面的我火冒丈。来不及抹去眼角已经暴露在外面的眼屎,气冲冲的去开门,没好气的看着面前这个身高气质都不及我的陌生女人。
“你好黄美丽,先欢迎你作为交换生来到我们校,我是美术系大二年年级长鹿言,是你的直系上级,不管你是什么性格什么脾气有什么才华或是背景这些在我面前都是冰山一角,你昨天没去交换生见面会所以今天我来拜访你,希望你在台湾的这段时间会过的很好,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问我,有什么事情我都会通知你。”
这个女人说话不带喘气的,满脸浓妆又穿金戴银,把自己的俗气让我一览无余,也是个高冷艳啊,呵,在我面前你才是冰山一角呢。一来校就给我摆架,我才不吃这一套呢。
“你说完了吧,那么再见。”微微一笑后我轻轻地关上门。
“喂,没说完。”
“不好意思已经躺床上啦,你说吧我听着呐。”隔着门我少气无力略带嘲讽的喊。
“你。。。你,呵,今天下午两点你来室内活动室找我啊,要上游泳课,记得带上你性感的比基尼哦。”
不得不说,她尖细的声音刺耳了,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啊。一来就给人下马威,我才不吃这一套呢。真不想去,胡晋还没开始找呢,也好久没联系了,我快消失在台湾了,来了好几天没一个人给我联系,呵呵。算了吧,去就去呗,还没参加过什么活动呢。
比基尼这种东西我多了去了,挑了条最性感的豹纹图案,在镜前看着自己真是和名字如出一辙,真想把自己***。
看到鹿言真的是吓我一大跳,妆更浓了,笑的更加奸诈,穿的更像夜店的舞女,哎我怎么都不明白在平溪这个美丽如画的地方怎么会有这样风骚的女人还是年级长。
“黄美丽,也不怎么样啊,清汤挂面的你都不化个妆吗?”说着还挑我下巴。
最讨厌这种挑衅了,看来她真是不了解我。
“我是不怎么样,怎么能有你貌美如花呢?”说着我就使劲抹了她的烟熏眼睛,瞬间变熊猫。
“哈哈哈,这样会更好些。”我觉得我此刻的笑容像是雪姨,坏了。我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她没事找事的,宫斗剧什么的我最喜欢看了,今天也用了一把。
“你可真厉害,不在这废话了,换上比基尼,我们比比游泳。”
都说女人之间的战争最可怕,我可没卸下防备,准备一站到底呢。游泳这件小事对我来说简直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下五除二的就换上了泳衣,豹纹点式,亮瞎她的狗眼。我确定我电到这个女人了,她没有我想象中的狠啊,对她轻蔑的笑了笑。其实我挺讨厌现在的自己的,为了不重要的人在这浪费精力,但初来乍到就被人挑衅我怎么能忍?深深的眼神我想已经深深的映入了她的心。
用眼神对她说了:“该你了,你输了。”
她慢慢的脱衣服,看到差不多世界杯的身材和上面的纹身,我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一直觉得自己是好姑娘,没做过出格的事,...
从小很正常的生活着,除了失恋没遇到什么生活疾苦,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怎么这样“作践”自己。换好衣服后,我明显更胜一筹。
“你知道吗,这个校的女生都听我的,除了你。”
“抱歉,我只听好话。”
说完她就往前走,我不知不觉竟跟着她走,走了好多扇门后我已经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在一扇较大的铁门前停住,她示意我先走,我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她又用鄙视的眼神看我,我毫不犹豫推开门就出去,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门已经关上了。
“哈哈哈,黄美丽,把美丽展现给大家啊。”
我顿时傻眼了,眼前就是室外篮球场,无数帅哥挫男的眼神汇集到我身上,尖叫声,口哨声,拍手声,声声入耳。我两只手都不知道放哪里了,捂着脸就往前跑,我跑得很快,没穿鞋,能感觉到地上有石划伤了脚,很疼。我耳朵尽力屏蔽听到的话,眼睛更是屏蔽看到的国内外无数男人,我想他们此刻很想抓住我扯掉我身上仅有的两件,然后像野兽一样。现在对鹿言的恨已经无以言表,我不知道到我身在何处,只是漫无目的的跑,我想变成阿甘,飞起来,离开这群讨厌的男人的视线。不知跑了多久,我累了,耳边的声音仿佛也渐渐弱了,我能感觉到脸上凉凉的,对这个校的失望。
捂着脸跑看不清前方的障碍物,一头撞进了硬朗结实的怀里,抬头看见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深邃的眼神和饱经沧桑的表情。他是抱我起来的,我无力抗拒了不是么,只是轻轻地说出了我的住址,然后好想就这样停在他怀里。他跑了很久,身边依旧人多议论多。渐渐的身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好想晕过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打开宿舍门的一刹那他叫了我的名字。
“你是?我昨天在疗养院见到的。”
“美丽,我见过你的照片,我终于见到你了。”
“胡晋!”
我几乎是喊着出来的,喊出名字的时候我还在他怀里。
他把我放到床上,轻轻地盖了被。
“我也在这所校上,篮球专业,不可思议了,你怎么搞得。”他居然还笑着,也是啊,我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明天的校园头条我肯定荣居榜了。
“我来台湾做交换生,本来想找你来着,可是找不到。”
“昨天就觉得你面熟,当时离得远了也没仔细看。还有,你身材真好。”说着他居然露出了很奇怪的笑容。
“大色鬼!谢谢你了,不然我丢人丢大发了。”一把抓起身边的抱抱熊仍向他。
“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心态很平和啊,被人整成这样还这么淡定的跟我说话,要是我是你就一头撞死了。”
“我可不像你这样的艺人,不就被看了又没怎么样,况且我根本不想理他们,我才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呢,他们对我来说不重要。那个鹿言看我不顺眼,以后的战斗还长着呢,我得打持久战,可不能就这样被她打倒了。”
“你能这样想真好,第一次见到活的你,今天收获不小呢。”
“我也很开心,本来想找你给你个惊喜呢,这倒好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们就像每天生活在一起的人,彼此熟悉着彼此的一切。说了好久,我在床上,他在我对面的椅上,这一步的距离,谁都没先迈开。
聊了好久,他告诉了我鹿言是校大名鼎鼎的人物,新来的女生她必整,手段其卑鄙恶劣,目的很简单,她是女王想要踩在所有人头上。我越听越气,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害我裸露在那么多男人面前,要不是遇上胡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一次仔细观察他,十足的篮球少年,板寸头很有型,小麦肤色,比白霖高许多,胡晋浑身充满了力量,笑起来很好看很温暖,但不笑时深邃的眼神一瞬间秒杀与他对视的人。
跟他聊天只有一种感觉,他跟我一样,都是寂寞的人。曾经在网络编织的虚拟世界里肆无忌惮的倒出自己心中的所有快乐和不满,如今见了面脑海中的一字一句就像过电影一样和眼前这个男人对号入座,然后仔细回味,我猜他此刻跟我想的一样吧。
不知什么时候阳收起了他的笑脸,或许是我裸奔的时候他不忍心看了,天色越来越阴沉,好像暴风雨要来临了,老天真为我着想,我的悲催被他看到眼里记在心里。说时迟那时快,瓢泼大雨呼啸而来。胡晋上前关了窗,往门口走去。
“你要走吗?我可没伞。”
“已经把你安全送到了,我们也聊了好几个小时了,我该走了,等会天黑了。”
我不想让他走。他好像有感觉到。这样简单的默契在我和他之间是不足为怪的。
雷电交加的那一刻我勇气爆棚跳下床一把抱住了他坚实的后背。我不想说什么,他也许会懂。时间停留在那里,谁也没有要继续的意思。
“美丽,我。。。。。。”
“什么都别说。。。。。。”
心跳随着荷尔蒙的分泌逐渐呈加快趋势。
雨下得更大了,他并不温柔,我的叫喊声被雷声遮挡,或许这叫声只有我自己能听得到,就像这疼痛只有我自己能感受到。他很贴心,轻轻地摸着我的头,镇定自如,抱我在怀里,很紧,就快要把我抱化掉。他温柔缓慢不贪婪,慢慢把我的身体腐蚀,把我的心腐蚀。我低声的呻吟,不知道他是否听得见,雷声一样的疼痛过后无数细雨滴在了我的心上,欲仙欲死,我甘愿生命停滞在那一刻。我们的汗已经混在了一起,外面的雨渐渐小了,我们渐渐没了力气,伴随着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声他睡去了。轻轻地擦拭掉他眼角的汗,我好像被雾气笼罩,睡意也越来越浓了。
我们是同时醒的,凌晨点钟。
看着身边最熟悉的陌生人还是最陌生的熟悉人,我们就这样。。。。。。
“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
回答我的还是那张温柔的唇。我们都还意犹未尽,可是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没有了雷声和雨声,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再次醒来可真的是早晨了,我们俩长睡不醒。
其实我已经醒来了,只是看着床单上的鲜红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从小到大一直以为自己是白霖的人,没想到。。。。。。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既定的事情呢,世界都在变,何况茫茫人海中微不足道的我们。昨晚有那么一瞬间脑里闪过白霖的样,让我分不清楚对胡晋的感觉,是寄托,还是依恋。我猜胡晋也是醒着的,或许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的吧,宁愿长睡不醒吧,我们都一样。
最后还是我先开了口。
“胡晋,我们在一起吧。”
“你爱我吗?”
“别矫情了,不爱你怎么会跟你睡在一起。”
“那么你的精神和身体都不能离开我。”
“你也是。”
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