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爹遵照林允儿的意思,将炒好的两大碗腊肉,还有白菜,端进房间里。放在饭桌上。招呼婆婆吃饭了。婆婆望着刘老爹笑着。心想他们父子也不容易,这么多年了,没一个女人陪在身边,活到他这份上,算是不错的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他儿子刘德旺没长进,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看着有些恶心。不过这跟刘老爹没多大的关系。刘德旺那是天生的懒虫,无论怎么调教也没戏的。顶多也就是帮刘老爹出去放放牛,打些柴火回来什么的。其他事别指望他干了。
“吃饭了吃饭了,饿死我了。”蓝小月走进来打开电饭锅,说着。林允儿跟在她背后,手里端着一碗汤。边走边往碗里吹气。
她衣服上的纽扣开了。婆婆一眼瞥见,叹了一声,不敢再看,把头扭向了一边。刘老爹坐在婆婆旁边的凳子上,目光溜过去看着林允儿,脸颊上透着红。林允儿的身子,他见识过的。可惜在最关键的时刻,想起了儿子刘德旺,觉得不该对儿子喜欢上的女人来真格的,放弃了。现在想起那事,刘老爹竟是非常后悔。早知道儿子拿不住她,当时他就霸王硬上弓,让她怀上他们刘家的种了。
可惜了这么美的一个女人,没能成为他们刘家的媳妇。刘老爹实在有点不甘心。
蓝小月知道刘老爹在看什么,脸一红说:“刘伯伯,你儿子德旺吃过饭没有,要不喊他过来一起吃点吧。也让他尝尝我嫂子炒的菜。”
刘老爹惊讶。没搞明白蓝小月的意思。蓝小月一直反感他儿子,见了他儿子刘德旺,就像见了鬼一样,远远的就躲起来了。这今天这是怎么了?刘老爹懵了。
婆婆也没搞明白媳妇啥意思,愣愣的望着她。
林允儿将手里那碗汤放在桌子上,拉着蓝小月在刘老爹对面坐下来,笑着说道:“是我妹子心肠好。老爹,你说是吧。”
林允儿听到蓝小月这句话的刹那,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刘老爹敢让他儿子过来,她就敢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宣布她和刘德旺的关系,从此一刀两断,各走各的,谁也别想纠缠谁。只可惜,刘老爹没那胆。
刘老爹不笨,瞬间明白了什么,似乎看出了林允儿的险恶用心,笑着说道:“哦,我儿子德旺在家煮饭了,就不用叫他过来吃了吧。要是几位担心他饿着,待会我夹些腊肉给他送回去。来来来,喝酒。我带来的冯了性。比国公酒的劲道足。每人先来一小杯。”
刘老爹说着,拿起那瓶冯了性药酒,逐一给大家樽上。
“来来来,别客气,尝尝我家的腊肉什么味道。”林允儿笑着带头,夹了一块腊肉塞进嘴里嚼起来。感觉味道很不错。挺香的。
蓝小月给婆婆夹了一块腊肉,又给刘老爹夹了一块。脸上洋溢着璀璨的微笑,天使一般迷人。精致的耳垂上挂着的两个银耳环,烁烁放光。耳环是她娘家祖传的,十足的千足银,没惨一点假。她手上还戴着一个玉镯子。也是娘家的祖传之物。颜色墨绿,色泽饱满柔和,一看也是珍品。白皙的脖子上戴着一条银项链。也是千足银的。
这些玩意儿戴在蓝小月的身上,更加增添了她的风华和美丽。
刘老爹接过蓝小月夹给他的腊肉,嘿嘿笑着,咬一口,满嘴是香。
蓝小月也没在意,莞尔一笑说道:“嫂子,刘伯伯,妈,你们都吃吧。如果菜不够,我再去炒。还有刘伯伯拿来的兔子肉呢。”
婆婆说:“吃吃吃,都什么时候了,再不吃就饿坏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饿坏了肚子不划算。”婆婆应用着过去的语录,带头吃了起来。
刘老爹见婆婆都说话了,急忙跟着响应。端起酒杯就喝,一连干了整两杯。蓝小月和林允儿担心他喝醉,劝他少喝点。婆婆也劝他。刘老爹不听,继续喝酒。婆婆见劝不住刘老爹,不再劝,接连又说了几句那时候的语录。蓝小月和林允儿忍不住笑出声音来。都什么年代了,婆婆还在说着这些风牛马不相及的理论,亏她记得那么清楚。想不服她都难了。
吃完饭,刘老爹有些醉了,要蓝小月找来一个袋子,夹了几块吃剩下来的腊肉,还有一点白菜,带回去给刘德旺。刘老爹将菜兜起来塞进裤袋里,背着双手回家去。边走边哼着清水沟老掉牙的山歌。无非就是些阿哥爱阿妹的词句,早已经过迟了。亏他唱得那么有劲,一双脚还在不停的抖着。有些喝高了。脸红得像关公。
蓝小月和林允儿,靠在门楣上看着他,有些不放心。看刘老爹走路的姿态,恐怕没到家就摔倒了。昨晚上淋了一场大雨,今早上还赶了几里路回来,喝了酒只怕真醉了。
林允儿说道:“妹子,你说这刘老爹是不是真喝高了,万一摔倒了怎么办。我真的有些担心啊。你说刘老爹这人真是怪,他儿子想女人想疯了,他也跟着一起疯啊。真没见过这样当爹的。”
“他在吃他儿子的醋呢,你没看出来啊。”蓝小月扭头盯着她。
林允儿说:“我不信刘老爹会吃他儿子的醋,妹子,你肯定想多了。没那可能嘛。婆婆,你老说是吧。”
婆婆说:“嗯。不可能的事情,那有老爸吃儿子醋的。允儿,你和我媳妇去送送刘老吧,我怕他摔倒了。瞧他走路,在舞台上唱戏似地,一双脚都不沾地了。刘老,你走路小心点,别摔倒。要你别喝那么多,偏不听。”
婆婆的话刚说完,刘老爹一脚下去,踩在一块被雨水湿透的青苔上,普通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蓝小月和林允儿吃了一惊,急忙走出去扶他。刘老爹的眼睛里冒着金星,见两美女朝她走来,那水蛇腰一扭一扭的,扭成了麻花糖,心里的不愉快一扫而光,躺在湿漉漉的泥地上,朝着两美女伸出了一双手。刘老爹后脑勺上的白头发,都被染成黄色的了。
刘老爹的酒已经醒了大半,意思清晰了许多。
蓝小月和林允儿两人,来到刘老爹的跟前,看着他,犹豫着。刘老爹抬头看上去,两美女的大腿毫不保留的彰显在他的眼前。刘老爹瞬间有些气短,呼吸急促。愣愣的盯着两人看着。一双手朝上伸出来,变成了机械性的动作,有些僵硬。
蓝小月林允儿不笨,明白刘老爹在看她们哪里,不过已经没有了退路,婆婆在背后的屋里盯着呢。如果不拉刘老爹起来,婆婆肯定不高兴的。于是林允儿朝蓝小月打了一下眼色。蓝小月会意。两人伸出手去,把刘老爹的手抓住,用劲把他拉了起来。
“刘老,摔伤了没有。”婆婆在屋门口坐着,问他说。
“没有,就是摔痛屁股了。多亏了你媳妇和我媳妇允儿。没她两拉我起来,我还真不知道能不能自己爬起来。”刘老爹放开两美女的手,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巴,贼笑着。
“刘老爹,你别得寸进尺,我啥时候说过,要当你儿媳妇了。别自作多情了,就你那宝贝儿子,也配当我林允儿的男人,拉到吧。不跟你废话了,妹子,我们回屋。”
林允儿狠狠的瞪着刘老爹,呸了一声,拉起蓝小月回屋里去。婆婆惊讶地看着她们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刘老爹尴尬不已,望着婆婆笑了笑,叹口气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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