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小月没有反对。她就是想去刘洋的家里看看。顺便拜访一下他的父母。很正常的亲戚走动,不怕别人说闲话的。
周围的树林,郁郁葱葱。路旁的灌木,枝叶展开,把路都遮住了。抬头朝上看,根本就看不到天空。想必天空一定是蔚蓝蔚蓝的。水一样澄清。
刘洋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说着他在县城超市打工的故事。说到打工,他的情绪忽然变得有些伤感。蓝小月问他,怎么回来了。刘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拐弯抹角地说,他就是想回家看看父母。其实呢。他是想蓝小月了,想美丽的堂嫂了,才请假回来的。
自从上次蓝小月和林允儿去县城里,碰巧遇见他后,他就在心里格外惦记蓝小月。一连好几个晚上,严重失眠。满脑子里都是蓝小月的影子。那相貌,还有那一步一扭小蛮腰。无一不在吸引着他。直到昨天,实在熬不下去了,就借口说父母身体不好,请假回来了。
他这个谎,撒得实在不是很高明。蓝小月和林允儿,一听就听出来了,他在找借口骗她们。林允儿盯着刘洋的背影,悄悄地拉了一下蓝小月的衣角,很小声的跟她说:“妹子,你发现没有,刘洋是在骗我们。他这次请假回清水沟,一定有别的什么目的。你猜猜,他是为了什么呀。”
蓝小月摇摇头:“我可猜不着。还是你说说看吧。我堂弟到底为什么要请假回来?”林允儿诡异的眨眨眼睛,一句话也没有说,捂住嘴笑。
“嫂子,你笑啥嘛。”蓝小月莫名其妙。疑惑地瞪着她。
刘洋也听到了林允儿在笑,下意思的转过身来。不料一脚踩在一块石板边上,普通一声,摔倒在路下的灌木丛里。蓝小月和林允儿吓了一跳。急忙走上去拉他起来。没想到的是,刘洋下面刚好是一个坑。是以前村里人烧毛灰时挖的坑。就在蓝小月和林允儿,伸手去抓住刘洋的手往上拉时,刘洋脚底下一滑,摔进了那个坑里面。
哎呦!哎呦!两美女哎呦一声,脚下一滑,跟着掉了进去。
不偏不倚,两美女压在刘洋身上。两对鼓胀的浑圆,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几乎被压成了扁状。刘洋嘿嘿一笑,看着她们两,干脆躺在坑里,一动不动。闭目享受着那份快意。坑里长满了茅草,厚厚的棉絮似地,感觉很舒服。
蓝小月娇呼一声,急忙从刘洋身上爬起来。羞愤地盯着他。
林允儿也跟在蓝小月后面,爬起来,说道:“刘洋,很享受是吧。快点起来,还要赶路呢。别以为这样,就能抱得美人归。哎呦,我的腰啊。”
刘洋哦了一声,有些不愿意,爬起来说:“嫂子,是不是闪到腰了,我给你揉揉吧。”他是故意说给蓝小月听的,其实根本就不敢。他想看看蓝小月的反应。
蓝小月瞪了他一眼说:“要揉也是我帮嫂子揉,轮不到你。闪一边去。”
说着就要上去给林允儿揉腰。
林允儿嘻嘻一笑,打开她的手说:“没事。已经不痛了。扶我上去。”
蓝小月点点头,扶林允儿爬上坑。刘洋也过来帮忙,手掌伸出去,刚好抵在林允儿的臀部上。蓝小月气得一把打开他的手说:“要你扶?滚一边去。滚。”
林允儿知道刚才那大巴掌是谁的,装糊涂没听见,爬上去后,又伸手将蓝小月拽了上来。刘洋红着脸,从背后爬了出来。蓝小月有点愤怒地瞪着他。林允儿捂住嘴笑。
这坑,林允儿是知道的。在他们清水沟。有不少的村民每年到了开春时,都要上山砍些茅草还有蕨叶什么的,然后在附近挖一个坑。将这些砍下来的杂物,放在里面点燃烧成灰。用来做肥料。蕨叶就是蕨根的枝叶。
这样做出来的肥料,比买的化肥强多了。而且肥效持久。
值得庆幸的是。林允儿那双钉子样的高跟鞋,还在脚上,没有掉。不然事情就麻烦了。三个人爬上路,继续往刘洋家里走。这回。刘洋要两美女走前面。蓝小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听从了他的。堂弟的鬼心眼,她清楚得很。没有什么可害臊的。上次都已经被他吻过了。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蓝小月的心思,有点异样起来。林允儿似乎已经看出来了。笑着。没说话。
不过两分钟,他们已经走出了灌木丛遮盖的石板路,来到了外面没有树木的地方。抬头看上去,果然是万里无云,浩瀚的天空,湛蓝湛蓝的,像是海里的水。太阳有点毒,感觉有些刺眼。再往前走,不到两百米,就是刘洋的家了。
刘洋家的小木屋,坐落在溪流边上。这里是下游。蓝小月和林允儿的家在上游。溪流里的水,在哗啦啦奔涌着。冲击着两岸的石头,啪啪作响,水花溅起来老高。
刘洋的母亲正在溪边的码头上洗衣服。棒槌捶打在衣服上,啪啪作响。在清水沟,老人洗衣服的方式还没变,依然用棒槌捶打衣服。这样的方式,对于他们这些年轻人来说,早就过迟了。
刘洋的父亲,坐在堂屋门前,嘴里叼着旱烟。隔老远就看见他们了。
眼看距离越来越近,刘洋笑着对两美女说:“待会儿我爸要是问起你们,你们就说是来找我有事的,千万别说来看我爸妈的。他们不相信。”
“我就说嘛,这事不靠谱。妹子,好好想想吧。到时候怎么对你婶娘说。”林允儿狡猾的笑着说。
蓝小月有些为难了,说道:“那。。。。怎么办?嫂子,你给我出出主意吧。我想不出办法来了。刚才堂弟说的,我觉得更不靠谱。我们找他干什么啊。要不,回去算了吧。”
林允儿有点为难。刘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不料这时候,刘洋的母亲抬起头来,看到了他们,急忙从洗衣码头上走了上来。她已经看到蓝小月身后的儿子了。因为距离较远,没有认出蓝小月和林允儿。倒是刘洋,她看得真真切切的。假不了。决定不洗衣服了,过去看看。
“你妈来了,咋办?”蓝小月惊讶。
刘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林允儿却不慌不忙,迎了上去说:“婶娘,我和小月妹子看你来了,碰巧遇到刘洋,就让他就带我们过来了。”
婶娘这才认出了她们两,笑着说:“原来是小月和允儿啊,我还以为是刘洋带女朋友回来了。进屋吧。刘洋,带两位嫂子回去,我去把衣服洗了。然后回来做饭。”
婶娘走后,蓝小月和林允儿跟随刘洋,来到了他的家里。伯父见了两美女,眼睛都瞪圆了。这是清水沟最漂亮的两个女人。尤其是蓝小月,去年冬天跟刘德才结婚时,他去她家吃酒见过。当时还以是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可自从刘洋去年回来,见过她后,就像丢了魂似地,有事没事就往山那边跑,不会是跟她有关系吧。
林允儿见叔父死死地盯着她们,感觉有些奇怪,走过去说:“伯父你好,我和小月妹子,是来看你们的。婶娘在洗衣服,我们已经见过她了。伯父,刚才我们在路上,遇到了刘洋。刘洋听说我们是来看望你和婶子的,高兴得不得了。你身体还好吧。”
“好好好,一切都好。难得你们两这么关心我们。”伯父一脸的笑。
他才五十出头,不算老,只不过脸上的皱纹多了点。太劳累的缘故吧,脸色的皮肤呈现出蜡黄色。黄里透着红。身体可能有什么毛病。
蓝小月从背后跟了过来,和伯父打招呼。那甜脆脆的声音,随着山风,漂浮在周围的空气里,让人听了感觉特舒服。
伯父从椅子上站起来,笑着说:“德才真有福气啊。刘洋,去烧水把那只鸡的毛弄干净。我去码头看看你妈,洗了衣服没有,洗衣服咋要这么久。”
他肯定有什么事,要去跟老婆商量。蓝小月和林允儿不笨,猜也猜得出来。不过,还真是不好说。刘洋去旁边搬了一捆干柴来,扛着进了灶屋里。林允儿和蓝小月没有跟着一起进去。她们担心刘洋的父母看见误会。
蓝小月把林允儿拉到旁边,小声说着什么。林允儿直点头。然后两人走进灶屋里,帮着刘洋。水烧开后,伯父和婶娘回来了。伯父皱着眉头。婶娘却是满脸的微笑。看得出,他们两个人的意见不统一。对待今天这事,各有各的想法。
蓝小月将那只野鸡拿出来,扔进桶子里。林允儿提着烧开的水,倒了进去。然后拿起铁夹子夹住那只鸡,翻了一下,让上面的毛浸泡在水里。半分钟后,将野鸡用夹子夹出来,放在早就准备好的盆子里,趁热拔去毛。两美女的动作很麻利,不过两分钟,就把鸡身上的毛,拔干净了。一根也没留下。全拔光了。
伯父在一旁看着她们两拔鸡毛。婶娘从灶屋里走出来,拉了伯父一把。伯父很识趣,知道有些东西不该看,急忙跟着她走进灶屋里。
刘洋从屋里拿了一把菜刀还有剪刀出来。说是要她们去码头,把鸡弄干净。
蓝小月从他手里夺过剪刀,冷眼盯着他,小声说:“把菜刀放盆子里,呆在家里别跟着我们。我和嫂子去码头。你要是敢跟着来,看我和嫂子怎么收拾你。回去,帮你爸妈烧火,做做别的事情。你也不小了,该学会自己做饭了。别让嫂子担心好不好。”
林允儿捂住嘴笑。刘洋恍然明白了堂嫂的意思,点头微笑着。进灶屋里去了。
林允儿小声说:“妹子,没想到你堂弟,蛮听你话的。这下你放心了吧。”
“那是,我是他堂嫂,他敢不听我的。”蓝小月未免得意。
来到洗衣码头上,蓝小月将盆子放下来,将拔光毛的野鸡放进溪水里,洗干净。林允儿也跟着蹲下身来,帮她洗。
“嫂子,你就是主意多,刚才要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服你了。”蓝小月说。
林允儿媚眼儿打着闪,盯了她一眼,笑了笑,没说话。蓝小月不明白,她又在笑什么,想问又没问。也跟着傻笑起来。瞬间,两美女的笑声,飘扬在山涧里,银铃般悦耳动听。传出去老远。
在屋里的刘洋,也听到了。这两女人的笑声,就是有那么好听。听着舒服。
溪流两岸的群峰,错落有致地排列在一起。山风吹过,吹动着山上的树木,沙沙作响。溪水在她们眼皮子底下,欢快地奔流过去。一条泥鳅,突然从码头下面的石板缝里钻出来,摇头摆尾的,在水里游来游去。不一会儿,腹部紧贴在水底的卵石上,一动不动。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样子挺可爱。
林允儿看见那条泥鳅,悄悄地伸手下去捉。不料泥鳅早有防备,就在她的手指即将接触到身子上,尾巴一甩,身子滴溜一转,闪电般钻进石板底下的缝隙里,不见了。
“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挺狡猾的。逃跑的速度这么快。”林允儿感叹。
“泥鳅的身子油一般滑腻,你能用手捉住它,不可能的。”蓝小月说。
“哎,别说了,赶紧的吧。”林允儿笑着。
两美女把洗干净的野鸡拿上来,放在石板上破开,取出肠肝肚肺来洗净。拿剪刀把肠子剪开,放进溪水里搓洗干净。又拿出来放在石板上,揉搓了好几遍。直到肠壁上粘连着的那些黄色物质去得差不多了,才算完。
回到家里时,婶娘正在炒腊肉。伯父坐在灶膛前烧火。刘洋不知道去哪里了。没见着人影。这让蓝小月感觉很不爽。刘洋竟然没听她的话。白疼他了。
“婶娘,刘洋呢。他去哪里了。怎么没见他人?”林允儿小声问。
蓝小月没说话,拿起那只鸡放在砧板上,咔嚓咔嚓地剁了起来。她在生刘洋的气。早知道这样,就不来了。想起来就气人。以后不理他了。光吃到野鸡肉有毛用。还不如在家里吃白菜呢。
“刘洋去后面的菜园了。我要他去剁两棵青菜回来。快回来了。总不能光吃肉吧。”婶娘笑着说
“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林允儿话没说完,赶紧闭嘴。
蓝小月心里激荡,差点一刀剁在手指头上,吓出一身冷汗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