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那些事以后真的不能再说了。就是要说也不能在屋里说。”洗完澡出来,穿上衣服,倒掉洗澡水。蓝小月轻轻对林允儿说着。
林允儿点点头,爬上床去,钻进被窝里。虽然已是初夏季节,但是清水沟晚上的气候不热,相反还有一点儿凉爽,睡觉需要盖薄被子。被子是蓝小月结婚时候买的,鹅黄色,料子很好,盖在身上很舒服的。
蓝小月从她旁边钻进被窝里,两人一个被窝里睡已经习惯了。
林允儿仰躺在蓝小月的身边,双手枕着头,眼睛一眨不眨,望着雪白的蚊帐,想着心事。蓝小月想问她在想什么,想想后又没问,闭上眼睛睡觉。一整夜,两女人都睡不着。翻来覆去,把那张床弄得咯咯直响。婆婆在里屋听着,没吱声。
这就是她们两的命。命如此,老天也奈何不了的。婆婆在心里想。
蓝小月在想着刘德才还有刘洋。林允儿在想着刘德旺还有刘洋。
两女人的心思变得有些重。心里面都装着同一个男人:刘洋。也不知道这小子心里咋想的。一个未婚青年,连女朋友也没有,干嘛就喜欢上结过婚的女人呢。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让人琢磨不透。
外面的风还在呼啦啦的刮着。屋后桃林里,突然传来了猫头鹰的叫声,很恐怖。
蓝小月说:“嫂子,听老人们说,晚上猫头鹰叫不是好兆头,你信吗?”
“我不信。不过,那年我丈夫被蛇咬死的头一天晚上,的确有猫头鹰在屋后的桃林里叫了一夜。可能是碰巧的吧。别多想了,睡吧。”林允儿说。
“嗯。”蓝小月点着头。
第二天早上,两个女人早早的就起了床。蓝小月要去田里看秧苗。林允儿也跟着去了。婆婆坐在屋门前的桃树底下,看着她们走下了石坎子。
昨晚刮了一整夜的风,不少的树枝枯叶吹进秧田里了。有几处的秧苗被树枝压倒了。蓝小月脱下鞋子,卷起裤脚,要林允儿在田埂上等着她,下了水。林允儿笑笑说,还是我来帮你吧。说着脱下高跟凉鞋,卷起裤管,跟在她身后进了秧田里。
“哇,田里的水凉飕飕的。”林允儿咬着牙说。
“就是。嫂子,你还是上去等我吧。”蓝小月说。
林允儿笑笑:“没事。我还是帮你扶秧苗吧。”
林允儿话刚说完,突然一条黑红花色的小蛇从泥地里钻出来,照准林允儿的小腿肚咬了一口。那是一条小水蛇,没毒的。可是林允儿吓得脸色惨白,大叫起来。蓝小月吓了一大跳。转头一看,正好看到那条黑红花色的小蛇,优哉游哉地昂着头,从林允儿脚旁边的水里,游走了。
“快来人啊。允儿嫂子被蛇咬了。快来人啊。”蓝小月急得大喊,汗都吓出来了。
林允儿眉头紧皱,说道:“妹子,扶我到外面去,快点。”
“哦。”蓝小月急忙上来搀扶她。
“别动。你们两都别动。再动血液就会加快流动,蛇毒就会迅速随着血液进入到内脏的。还是让我来吧。”突然,刘老爹从下面的石坎子路上,急急忙忙的走了上来。
他手里拿着一把割草用的镰刀,是来割草的。没想到碰上林允儿被蛇咬了。
“刘伯伯,求求你救救嫂子吧。”蓝小月几乎是哭着说。
林允儿没有说话。她知道刘老爹擅长治疗毒蛇咬伤。那年要不是他男人在山上砍柴时,被毒蛇咬伤后赶回来路程远,耽搁了最佳治疗时间,肯定会没事的,难道这就是天意。好在刘老爹碰巧来了。她肯定没事了。这样一想,林允儿放心了。不再那么害怕了。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刘老爹,想说什么又没有说。
刘老爹二话没说,甩掉鞋子,大步跨进秧田里,低头看着林允儿被蛇咬过的地方,皱了一下眉,忽然说:“还好,蛇毒进入血液的速度十分缓慢,我帮你吸出来就没事了,小月,你把手放开,把你允儿嫂子交给我吧。放心,有我刘老爹在,她绝对没事的。你放心好了。”
“哦。”蓝小月将信将疑,慢慢地放开了林允儿。
刘老爹趁机把林允儿抱起来,急急忙忙的往田埂上走。他要帮他未来的儿媳妇,把蛇毒吸出来。这是没有办法的急救办法。不过刘老爹也知道。咬她脚的那条小蛇压根就没有毒。吸不吸无所谓的。
刘老爹将林允儿抱到石坎子路上,放下来,让她坐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然后在她面前蹲下,将她那只被蛇咬伤的脚抬起来,放在膝盖上,对站在旁边的蓝小月说,你回我家里去,要我儿子从箱子里,把我那几包蛇药拿来。交给你带来就行了。快点啊。
“哦。”蓝小月急急忙忙的走了。
她和林允儿都不知道那小水蛇没毒,没办法,只能听刘老爹的了。
山风又吹起来了。吹得两边山上的树木沙沙作响。风卷起了几枚枯叶,不偏不倚地飘飘扬扬落下来,落在林允儿和刘老爹的身上。林允儿的脸色有点苍白,是吓白的。其实没有中毒。眼睁睁地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刘老爹,慢慢的,苍白的脸颊,泛起了一丝红晕来。她突然发现,刘老爹这人,不但很野蛮,而且力气大得惊人。都快七十岁的人了,一双手还是那么的有力。抱起她来不费一点儿的力气。真不知道,他平常都吃了些什么。身体健壮得像是水牯牛。
“儿媳妇,你别动,我要帮你吸蛇毒了。千万别动。”刘老爹盯着林允儿看着,眼底里燃烧着一团火。林允儿明白,那是对女人的渴望和期盼。是对她的在意。
因此林允儿忽然想,是不是这次刘老爹救了她,她就答应嫁给他儿子算了。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也是没办法的选择。谁让她是一个寡妇呢。刹那间,林允儿想了又想。于是静下心来,看着刘老爹帮她吸蛇毒。
刘老爹轻轻滴,用两只手紧紧抓住林允儿白皙的小腿,小腿上的皮肤细嫩柔滑,丝绸般滑腻。摸在手上的感觉绝妙至极,美不可言。被水蛇咬过的地方,流出了一丝鲜红的血迹。如果有毒,血迹流出来不是鲜红色,而是暗黑色或者黑褐色的。这说明,他的判断没有错。咬她的那条小蛇没有毒。
“儿媳妇,别紧张。老爹帮你慢慢把蛇毒吸出来。然后敷点药就行了。”刘老爹不敢抬头看林允儿的眼睛,他怕她看出来他在骗她,低头看着伤口。
那里有两个小小的牙印。是咬她的小蛇留下来的。
“我。。。。。。。”听刘老爹三番两次称呼她为儿媳妇,林允儿真的有点慌乱,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也许这就是天意吧。林允儿在心里暗想。
刘老爹不再说话,俯身下去,将嘴唇紧贴在林允儿被蛇咬伤的地方,吧唧吧唧地吸允起来。那皮肤给他带来的感觉,简直能要了他的命。细滑细滑的。
“嗯。”潜意思里,林允儿的心突突跳了起来。
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感觉蛇毒给她带来的痛苦,而是感觉刘老爹的嘴唇吸允伤口时,带给她的异样快感。是那种酥、麻到骨子里的冲动。真是奇怪死了。怎么回事嘛。林允儿不解。
微蹙起眉头,盯着帮她吸允蛇毒的刘老爹看着,林允儿经不住心里一阵激荡。似乎感觉刘老爹在用舌头,轻舔着她的伤口。温温热热的,柔柔软软的,感觉很刺激。
“老爹,你。。。。。倒是快点啊。”林允儿终于忍不住了,催促着他。
刘老爹忽然停止吸允,抬头将吸进嘴里的血迹吐掉,随后又俯身将嘴唇贴在伤口上,吧唧吧唧地吸起来。吐掉又吸,吸了又吐。如此反反复复几十次。最后一次,还真的忍不住,用舌头将伤口外面的血迹,舔得干干净净。一抹嘴,抬起头来,看着林允儿。林允儿羞得面红耳赤,低下头不敢看他。
“蛇毒差不多吸出来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背你回去敷药吧。不等你小月妹子了。”刘老爹说。
“嗯。”鬼使神差,这回林允儿没有任何的抗拒,冲他直点头。
见林允儿答应了,刘老爹高兴得眉开眼笑,赶紧赶忙的将林允儿背在背上,双手反抱着她的臀部,让林允儿抱住他的脖子,割草的镰刀也不要了,急匆匆的往家里赶。林允儿的高跟鞋还在田埂上呢。顾不得了。
林允儿的胸挤压在他的背上,被压成了扁形,热乎乎沉甸甸的。刘老爹感觉很舒服,脑瓜子难免晕乎起来。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嘛。林允儿是他儿子的。背就背吧。背背儿媳妇又咋的?天塌不下来。
刘老爹背着林允儿一阵猛跑,大脚踩在石坎子路上,发出了咚咚咚的闷响。
林允儿在他背上,一癫一癫的,那玩意更是在他背上揉来揉去,喘着气说:“老。。。。老爹。。。。。。你。。。。能不能跑慢点。。。。。。我。。。。。。没感觉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蛇毒真被你全吸出来了。。。。。。还是放。。。。。放我下来吧。。。。你扶着我走就。。。。。。就行了。。。。。。我。。。。我有点受不了。。。。嗯。。。。。。”
“儿媳妇,别废话,你只管抱紧我就行了。别的事情不用管。我会治好你的。放心吧。”刘老爹背着她继续往屋里走。
又起风了。风吹着林允儿的长头发,把头发都吹得飘起来了。长长的散发着香味儿的青丝,随风舞动,遮住她的半边脸,飘在刘老爹的脸上。刘老爹下意思的,狠狠吸了一口气,吸进去一些香味。感觉很爽,很舒服。
“刘伯伯,蛇药我拿来了。一共三包。”这时候蓝小月迎面走了下来。
她也没来得及穿鞋子,赤脚走在石坎子路上,嫩白嫩白的透着红。脚上还沾着泥巴。没来得及洗。时间紧迫,耽误不得啊。
“哦。我先把我儿媳妇放下来。”刘老爹急忙说。
蓝小月走过来,扶着林允儿。林允儿已是一脸的绯红,气喘吁吁的,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刘老爹让她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附身仔细看了一眼伤口,在心里打起了主意。暗想如果真把蛇药敷上去,只怕会坏菜的。如果不敷蛇药,那么林允儿和蓝小月会怀疑的。到时候他势必下不来台。怎么办?
“嫂子,感觉怎么样?脸红成那样,不会是蛇毒攻心了吧。刘伯伯,你倒是快点呀。还磨蹭个球。再不敷药就来不及了。”蓝小月急了说。
“我。。。。。我正在琢磨用多少量才合适,小月,你别烦我,让我好好想想。”刘老爹紧皱起眉头。从第一眼看到那伤口,他就故意要这么做的。可问题是,忘了想后路,现在感到为难了。
林允儿气喘吁吁地看着刘老爹,突然发觉,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不像是担心她的样子。相反那脸色有点诡异,透着红晕,根本就没敢看她。莫非是。。。。。。。
刹那间,林允儿醒悟了过来。想起那年她丈夫被毒蛇咬了之后,很快就痛苦不堪,脸色发黑,嘴唇发青。她怎么过了这么久,感觉没事似地。
蓝小月说:“嫂子,咋样?感觉好点了没?”
“妹子,我们走。”林允儿冷静下来,把这事的前前后后,仔细梳理了一遍,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站起来,拉起蓝小月的手就走。
“儿媳妇,你不敷药了。”刘老爹有点心虚,看着她的背影说。
“别叫我儿媳妇,我不是你儿媳妇,以后再这样叫我,别怪我对你儿子不客气。老爹你听到了没有啊。”林允儿边走边说。
“我。。。。。。我听到了。”刘老爹知道计划已被识破,气得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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