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爹回到屋里,详细地问了儿子今天这事的情况。刘德旺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刘老爹听后吃了一惊,没想到她们几个女人,把他儿子的一番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还好意思拿菜刀威胁他儿子。这件事,要是真告诉王大治,王大治说不定会帮他儿子说话的。村长就是再糊涂,也不至于好坏不分吧。
可是琢磨来琢磨去,刘老爹还是不敢。他心里明白,如果把这件事告诉村长,那就意味着和林允儿蓝小月彻底撕破了脸,变成仇人了。他儿子就更加没有机会接近她了。还是传宗接代的事情重要,忍忍吧。说不定哪一天,林允儿忽然发觉,在这个世界上,也就他儿子刘德旺对她死心塌地,到时候感动得流眼泪,主动送上门来呢。
“儿子,别泄气,老爸一定让你娶到你允儿嫂子,让她当你的媳妇和你生儿子。”刘老爹叹口气,鼓励着刘德旺。
刘德旺嗯嗯着直点头。尽管被林允儿拿着菜刀追赶,心里还是放不下她,晚上睡觉,一闭上眼睛,林允儿就站在他的眼前,看着他笑,那迷人的身段,足以让他痴迷和疯狂,恨不得趴在她身上不起来。他心里就是装着林允儿。忘不了她。
外面的夜幕已经降临。清水沟的山和水,还有那树林中的鸟儿,渐渐地融进了夜色之中。刘老爹做好了饭,喊刘德旺出来吃。刘德旺边吃饭边想着林允儿。他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还有蓝小月的影子。林允儿那娘们越是这么对他,他越觉得她迷人。
刘老爹知道儿子心里在想什么。他今晚上炒了他最爱吃的野兔子肉。在他们清水沟,野兔子随处可见。刘老爹在屋后的深山里埋了铁夹子,每天早起都要去看看,有没有逮着山货。山货也就是兔子野猪野鸡什么的。他去年就逮着了一只两百多斤的大野猪。宰杀后留下一些,其余的全拿去镇上的饭馆里卖掉了。卖了足有两千多块钱。今天给蓝小月家平田,没时间上山。明早上一定要早早的起来,赶去后山看看。
如果明天早上有收获,他就拿去镇上卖了,然后从镇上买些女人喜欢的东西回来,让他儿子找机会送给林允儿。刘老爹忽然发现,儿子光追着林允儿不放,又不送她什么东西,总觉得不是个事。可能这也是林允儿,不稀罕他们家的另一个原因吧。
刘老爹在吃饭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为了明天早点起来,刘老爹洗完澡就睡了。刘德旺见老爸睡了,就悄悄地打开门,出来看外面的天色。天空中挂着一轮月。亮堂堂的。月亮的周围,还围绕着几颗闪亮的星星。像是美女的眼睛在忽闪着。
也不知道林允儿睡了没有。刘德旺诡异地思考着。来到自家屋外面的石坎子路上,抬头朝蓝小月家的木屋看去。蓝小月的房间里亮着灯,窗户有两个影子在动。估计是蓝小月和林允儿。
不知道两个女人站窗户前干什么?刘德旺觉得奇怪,就想偷偷摸摸的过去看看。好在他们三户人家谁也没养狗。这里周围没有其他人户。就他们三家。村子里大多数人都住在王大治那边。王大治那里才是一个大村落。这样的木屋一排一排的,层层叠叠。像极了古时候的建筑群。透着木质的幽香。
悄悄地潜行到蓝小月家木屋外面,刘德旺躲在那棵桃树背后,看着窗户上映出来的两个人影。果然是蓝小月和林允儿两个女人。她们在商量着事情。婆婆睡在里屋房间,不用担心被她发现。只要不弄出声响来,两女人是不可能发觉他的。
“嫂子,你说今天这件事,我们是不是做过头了。”蓝小月说。
林允儿笑起来:“没有。谁让他刘德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来着。”
“不过嫂子,我还是觉得刘德旺来看看你没错,他是担心你嘛。”
“咋?替他说起话来了,妹子,你是怎么想的呀。我不可能嫁给刘德旺的。看见刘德旺那货就烦。哼。”林允儿似乎生气了。
“我没那意思,我就是。。。。。我。。。。。哎呀,怎么跟你说呢。嫂子。”蓝小月急了。
“不知道怎么说就什么都别说,咦,不说这个了,早点睡吧。我困了,想睡觉。”林允儿叹口气。
“听你的,去睡觉。”蓝小月说。
接着刘德旺就看到窗户上的两个影子,闪了一下,不见了。随后传来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然后便听啪的一声响,房间里的电灯熄灭了。
这两个女人,还算她们有点良心。刘德旺得意地琢磨着,悄悄回家去了。
两女人睡在一个被窝里,怎么也睡不着。她们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林允儿突然觉得很烦,爬起来坐在床头上,啪的拉亮了电灯。
瞬间,雪白的电灯光照在蓝小月的脸上,蓝小月赶紧闭上眼睛。她那双雪白滑腻的柔夷露在外面。林允儿伸手将其抓住,抬起来放进被窝里。尽管气候已经到了夏季,但是清水沟晚上睡觉时,还是要盖上薄被子的,否则会冻坏身子的。
“嫂子,你在想什么,睡不下啊。”蓝小月翻身盯着她。
林允儿的脸颊上,泛着微红,眉头微蹙,笑笑说道:“没事,没事,睡吧,睡吧。”
说着啪地拉灭电灯,缩进被窝里,拥抱着蓝小月睡觉。两女人就那么紧紧地搂在一起,彼此感受着对方身子的滑腻和柔软,说着互相安慰的话,渐渐地进入了梦境。
第二天早上起来。两美女的脸上都显示出了疲态。昨晚上做的梦,美丽而漫长,缠绵而有韵味,让人回味无穷。在那梦境里,两美女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还有那漫无边际的幸福感。
婆婆早早的就醒来了,还是像往常一样,拿了一把椅子坐在堂屋门口,怀里抱着那根拐杖。眼睛里透着亮。婆婆就是眼尖,只要距离不是太远,百十步以内的所有物事,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在清水沟的老女人当中,她的眼睛算是最亮的了。
蓝小月去灶屋里烧火。林允儿去淘米。
蓝小月看看灶屋里没柴了,就去外面搬了一捆干柴来放在禾场里解开,拿出几根进了灶屋。开始烧火做饭。火烧起来的时候,噼里啪啦地爆着响。林允儿淘好米走进灶屋里,帮助蓝小月洗菜,洗碗,切菜。炒菜。昨天还有没有吃完的腊肉。放进锅子里热了。接着又炒了青菜。
就在菜出锅准备吃饭的时候,刘德旺拧着一只野鸡走了过来,厚着脸皮对婆婆说:“婆婆,昨天都是我不好,你别往心里去。这是我老爸用铁夹子夹的野鸡,还活着呢。我老爸要我拿过来给你们尝尝,就当是我向你们赔礼道歉了。婆婆,你看呢。”
“这事。。。。这事。。。。。我做不了主,媳妇,允儿,你们出来一下。”婆婆看见刘德旺手里拧着的野鸡,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向媳妇和林允儿求援。
林允儿和蓝小月从屋里走出来,惊讶地看着刘德旺手里的野鸡。野鸡确实还活着,正在仰起头瞪着她们,眼睛都瞪出血来了。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一只脚都被铁夹子夹断了,露出来白森森的筋骨,看着就让人感觉痛心。
“刘德旺,你赶紧的拿着那只鸡滚。。。。滚。。。。。。”林允儿见了那只野鸡的惨状,吓得脸色都变了,好像胸口里堵着了什么,急忙用手按住胸口,哇的一声呕吐了出来。
“嫂子嫂子,你没事吧。刘德旺,你混蛋,还不拿着那只鸡滚蛋。我们才不稀罕呢。”蓝小月急了,赶紧上前扶住林允儿。
婆婆也被吓了一跳。刘德旺见了这状况,吓得脸色铁青,以为要出大事,急忙走了。
蓝小月将林允儿扶到屋里的椅子上坐下,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婆婆也拄着拐杖过来看着。婆婆觉得林允儿的表情有点反常,不会是。。。。。
林允儿稳住情绪,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看见刘德旺手里拿着的那只鸡,心里面就是一阵恶心,想吐。婆婆,我不会有啥事吧。”
婆婆摇摇头说道:“我也说不明白,这要看以后的情况。”
“嫂子不会是。。。。。。”蓝小月从婆婆的说话中听出了那么一点味道,惊讶不已。
婆婆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儿媳妇。没想到她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们娘两瞎琢磨啥呀。我没事,别乱想。再说我成天跟你们娘两在一起,也不可能。。。。。。。”林允儿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连她自己也感到吃惊。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
蓝小月转换话题说:“嫂子,可能真是我和我妈多想了,你别介意哦。”
“本来就是嘛。这还用多说。”
林允儿撇撇嘴,感觉胸口没那么堵得慌了,心也平稳了许多。不过还是有点恶心。婆婆盯着林允儿的反应,心里想她可能是肚子里有了谁的儿子,不然平白无故的恶心啥。但也有可能是昨下午掉进水里冻着了,感冒了。想了想,就把蓝小月拉到一边,悄悄地跟她说了她的意思,要她陪林允儿去村卫生室看看。
蓝小月惊讶地瞪着婆婆,半日也没反应过来。她没怀过儿子,不知道怀孕是咋回事,但是也听母亲说过的。她嫁过来头一天晚上,她母亲就不放心,跟她说了很多女人的秘密。她似懂非懂了一些。莫非林允儿真的怀孕了。那么又是怀了谁的种呢?不会是刘德旺那贱货的吧。
如此一琢磨,蓝小月自己把自己吓了一大跳,赶紧来到房里,伸手去林允儿的额头上摸了一下。好像真的有些烫手。应该是感冒了吧。
怀上刘德旺的种,没可能嘛。看来她真的是多心了。
林允儿不明白蓝小月突然摸她的额头干啥,但是很快就醒悟过来,也用手摸了一下,说道:“是有点烫手,可能是昨下午掉溪水里冻着了,感冒发烧了吧。要不,妹子,你陪我去村卫生室看看吧。”
蓝小月说:“我和我妈也是这个意思,嫂子,我们现在就走吧。”
“嗯。”林允儿点点头。
两女人出来和婆婆说了一些话,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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