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终日不见阳光的阴暗森林突然来了一个光系战神,一切事物被激起了莫名的愤怒,所有的生命都张牙舞爪的蓄势待发。环绕在树干上的毒蛇不安分的吐着蛇信子,光滑的身子磨过粗糙的树干,发出‘兹兹’的声响。
白木风踏进这个死寂的地方,把地上的破烂树叶踩得咯吱咯吱,冷气不客气的往他那儿灌,一定要把他赶出去才好。耳边一阵沙沙,红眼睛的老虎和他并身擦过,幽幽的气氛把一切变得很诡异。他要找到隐藏在这儿的宫殿,向蛇族女王要救命冥果。
可放眼望去一片荒芜,什么宫殿,完全看不到影子。无奈,白木风只有公开自己光系的身份,一道无处不同的玉佩握在手中:“光系之子白木风,求见蛇王。”话音刚落,狂风突然把树叶卷成一团一团,紧接着,面前升起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不,它只是外观美,绝对没有晶光闪闪的东西,因为……这儿的一切事物都讨厌光。
光与幽相克,它会破坏他们的生活。门自动打开,他抬步走了进去,为了救她,他无所顾忌。巨大的回廊里,白木风小心谨慎的四处打量,就这么顺利进到宫殿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驰骋沙场多年的他自然是明白这一点。
“光系的人吗?”一个体格健壮的彪汉朝他走来,手骨捏响,带着舒缓意味的扭了扭脖子。
“没错,光系之子,白木风。”他淡然回答,已经做好了随时打斗的准备。
“不好意思,光系的人请回。”
“我要面见蛇王。”
彪汉打量了一下白木风:“光系之人不配见蛇王,更何况你是光系八阶储君。”白木风战神的称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作为死对头的幽系肯定会了解。
“让开,这句话我不想说第二遍。”他的眼眸沉了沉,轻蔑的瞥了彪汉一眼。“那储君,请。”彪汉依旧挡在他面前,伸手迎战。
白木风翻身一跃,一拳重击在彪汉身上。彪汉绝对不会这样甘愿挨打,健步向前。一白一黑两道光纵横交错,在空中的抨击震响一片。白木风没有时间跟他耗下去了,赶过来就浪费了大量的时间,现在不能不抓紧。
他降落地上看准机会,抽出光箭精准一射,把那个彪汉固定在墙上。
“我白木风的做事风格你应该知道,没有绝对的把握,我不会冒险来这儿,而你,公然看贬我的意图,我面见蛇王,是要救人。”
对于他的话语,彪汉只是不屑一笑:“光凭这一张嘴,你爱怎么说怎么说,我信不信,还是个未知数。”
“那你可以带着这个未知数去见蛇王了,通报白木风求见。”他看都不看一眼掠过彪汉。若是以前,这个被束缚起来的人早就灰飞烟灭了,但是仙子阿他有求于别人,这个人,不能杀。
“储君这样求见的方式我还是第一次见呢,真别致。”娇柔魅惑的声音在空旷的回廊里传递,霎时,眼前出现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侧卧在玉床上的女人,精致的容妆更加把她的妖娆展现。两旁的婢女蹲在地上恭恭敬敬的为她扇风,武士站立在周围。
可他对于这些只有反感,他们和丝丝一样同为幽系,怎么差别这么大?
蛇王好像看透了白木风和的心思,玩弄着自己的指甲:“储君可不要拿我和王妃对比,王妃可是幽系之女,至阴至纯,当然不会像我们一样这么花里胡哨的,不过,为了救一个废柴幽系之女,你竟然闯我幽系的管辖地,难道你想背叛光系?投靠我们?”
“我只是来要冥果的,没有其他意思,请女王配合。”白木风也不愿意多说,既然蛇王都已经知道他要来干什么了,他也不必大费周章的做无谓的解释了。
蛇王起身,抵在床头笑笑:“不过储君,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救她?”
“因为她是我的王妃。”
“如果她不是呢?”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白木风感到头疼:“她是因为才受的伤,我不能看着她死。”
圣王无奈叹息,摊摊手:“你走吧,冥果我不会给你的。”
“为什么?”
“因为你根本没有说出心里话,你也不用拿祖上用真心诚意做出来的冥果了。解除你和甜丝丝的婚约关系吧,若是因为这样你才这么拼尽全力,,你宁愿放手甜丝丝。不然,你这样会让她越陷越深,迟早会害了她的。”蛇王说的很严肃,没有了刚才的玩笑意味。
这么说,都这么说,他到底因为什么才要救她?他心中想说的真心话到底是什么?
“木风,饭不能不吃。”
“因为所有人都在关心你飞得高不高,从来没有人关心你飞得累不累。”
“因为舍不得,这次我也保护了你哦……”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对他竟然变得这么重要,仿佛记忆里的一切都是关于她的话语。
“把冥果给我,我一定要救她,无论如何,我都要救她,不管她是冥神还是废柴,她现在只是我的王妃!”
“你不知道,你们这一段感情,天造孽缘,若挺过来了,自然是好,挺不过来,就此祸害一片人。白木风,既然你说不出为什么要救她,那我帮你一把。”
蛇王在心中默念:但愿,我的决定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