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她不语，视线很快越过这几个黑衣人，投向那地面上一滩一滩的鲜血上，所有地方，早已无人，留下的却是一滩滩暗红色的血，不断的刺伤着她的眼睛。
那是大小李子的血吗？
这时的柳钰儿脑袋又是一阵眩晕，眼睛所看到的一切，似乎都是大小李子倒地的景象，香巧跳崖的景象，触目惊心，就连天上的圆月，也变得破碎不堪。
那个傻丫头，从小跟随着她，不管是以前的柳钰儿，还是现在的她，都早已把这个傻丫头当成了姐妹，自己曾经对她说过，她会保护她，可是到了最后，还是傻丫头保护了她。
香巧为了保护她，为了不被发现是假的，而选择了跳崖，她今年才十五岁呀……“你还好吧？”那道关切的声音再次响起，柳钰儿才缓缓转首，看向夜无殇，此人一身黑衣，在这一副金属面具，长身玉立，虽然声音是关切的，但是周身散发着无尽的寒气，令人不敢靠近。
柳钰儿想张嘴说什么，但最终垂下眼帘，什么也没说。
“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这里再说。”夜无殇的声音并不是先前那种阴阳怪气，不男不女的声音，而是一种低沉而磁性的声音，淡然的命令语气，却隐含着不可抗拒的霸气和冷酷。
柳钰儿眉头微蹙，依旧没有说话。
这时，就见两个女子小心翼翼的把柳钰儿扶起，向山下走去。
下山后，柳钰儿被安顿在一辆豪华马车上，与也无殇同车。
夜无殇坐在她对面，没在说话，而是一直看着柳钰儿，似乎要从她脸上看透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看来，你真的记不得我是谁了，忘了也好。”夜无殇淡淡道。
柳钰儿闻言，心中微微一怔，原来她们真的认识，而且关系匪浅。
半晌。
“冥月宫主……”柳钰儿一开口，就不停的咳嗽，嗓子还有一股甜腥味。
夜无殇忙端起一杯茶水，扶住柳钰儿，把茶水递到柳钰儿的嘴边。
柳钰儿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端过茶杯，一饮儿尽。
随即干脆的用衣袖擦了擦嘴，调整了一下疲惫的坐姿。
良久，柳钰儿再次开口道：“把我送回西夏国，我需要进宫。”
夜无殇闻言，金属面具后的那双眼睛凝视着眼前疲惫不堪的柳钰儿，心中情不自禁的苦苦一笑。
她变了，他也变了，他们都变了。
上次在柳府见她的时候，他就觉察到这一点，但是他觉得她变了是一件好事，但是他错了，她变了，意味着，他从此在她记忆里永远的消失。
本想用灵狐来让她记起从前，但是灵狐在她身边这么久，她从未让灵狐去找过他，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当他再次看见灵狐的时候，欣喜若狂的赶过来，但是好似不是因为她已记起了他，而是她身处危险，灵狐擅自做的主张……此时，夜无殇的心情是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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