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无表情的睇着他,还是不说话。他急了,拽过我的手掌,在我的掌心里亲了一下,然后就把他的脸埋进我的膝盖里,像只大笨熊似的拱啊拱,“我有错!我悔过!只要小妞你一声令下,我马上去找搓衣板来,让韩槿这该死的混蛋,给你罚跪!”
“咱们让他一直跪,一直跪,不给饭吃,不给水喝……”
他这是在撒娇么?我还是第一次见。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也跟着软了。“我想吃蛋炒饭,鲜蛋要先拌进米饭里,然后再炒的那种。”
韩槿抬头冲我莞尔一笑,我捕捉到他的眼中竟是闪过一抹疑是“奸计得逞”的光芒,顿觉郁闷。他却在这时猛一点头,“臣遵旨!”
绕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子,我跟韩槿最后还是和好如初了。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我们俩谁也没有主动提起过韩槿已经订婚的事实,我在逃避,他在闪躲。
但偶有闲暇,我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场订婚典礼,想起蒋子娇当时穿着洁白的婚纱的美丽模样;然后我发现,我在韩槿面前其实整个就是一傻逼,无论韩槿背着我跟蒋子娇说过些什么,做过些什么,只要他愿意给我一星半点的希望,只要他希望我留下来,留在他的身边,我就会听话的一一去照做:毫无怨言的,言听计从的,昏天黑地的,不管不顾的。
……
劳动节过后,所里的气氛逐渐紧张起来,因为那些跟我一样给律师们做助手的同事,大部分都开始着手准备参加国家司法考试;这事儿早前赵珊和韩槿都问过我,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自信司法考试于我而言并没有太大的难度。
纵然如此,两天以后韩槿还是给我带回来一堆书和练习册,用他的话说,“没有太大难度”并不等于“完全没有难度”,所以,该看的书我还得看,该做的练习我还得做。
有几日,许海峰出差去了外地的顾问单位处理点事情,白天我就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跟线上原先我们寝室的那帮小姐妹吵吵嘴,闹闹架;晚上就缠着韩槿,要跟他一块去唱ktv,只因为我喜欢听他的歌声。
许海峰回来以后,生活重新变得忙碌。五月中旬里的一天,因为不加班许海峰又没有应酬,所以下班后我就直接回了公园北路家里。那段时间,大部分时候晚上我都呆在韩槿那儿,加之赵珊很多时候也不在家,我们基本上都靠电话联系,所以我跟赵珊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相较平时,赵珊那天回来得比较早,她刚一踏进门,我就跟做了亏心事一样巴巴的跑过去,讪笑着替她拎包。她诧异的睇了我一眼,“回来了!”话落,她顺势将腕上的风衣一起递给我。
以赵珊的性格,我本以为她会说话洗刷我,骂我见利忘义,重色轻友的,然而她没有,她好像很疲倦,进了卧室倒在床上,就没了动静。
我把她的风衣和皮包挂进她的卧室里,出来就忙着做饭,家里很乱,我担心赵珊醒来后会训斥我,忙碌之余又见缝插针的胡乱收拾了一番。可奇怪的是,半个小时后赵珊出来倒水喝,非但没有训斥我,反而劝我累了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