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习完了就是上课，第一节课并不是老巫婆上，老巫婆一离开，班上同学的目光更是肆无忌惮地向程雨晴这边聚焦，让她想要忽略也无法忽略。
“我身上的衣服脏了吗？”程雨晴终于忍不住，小声地问李婷。
李婷看着程雨晴一脸的不耐烦，摇摇头，“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
“屁话！”被看得全身不舒服的程雨晴骂出一句脏话，“鬼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今天一回来就这个样子，都好像蜜蜂看得花蜜一般看着我。”
李婷捂着嘴巴，偷偷一下，然后眼睛瞄了一下台上在讲课的老师。她见老师依然背着学生在黑板上书写着，才轻声说道：“你啊，不是什么花蜜，你是一块大肥肉，大家都想把你吞到肚子里面去。”
李婷越说，程雨晴越模糊，“你开门见山行不？这样绕来绕去，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程雨晴的声音有点大，让老师也停下了笔，转过身子来看了看她，许久才开口说道：“高三是对于大家来说重要的时期，对你的人生有着决定性的作用，所以我希望你们还是把重心放到学业上面去。”
程雨晴低下头，避过老师的目光，但听到他的这话，依然忍不住白了白眼睛，他们的数学老师什么时候开始也像老巫婆一样喜欢教导他们人生的大道理了。
不过没等她想明白，数学老师就点了她的名字，让她上去完成黑板中的其中一道题目。她站在黑板前，看着那个立体图形，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只能心中不停地呼唤道：“天上各路神仙，快来救救小女子！”
当然，神仙没有来到，直到旁边比她还迟上来的同学都完成下去后，程雨晴依然站在教台上，毫无头绪地看着那个几何图形。
“下去吧！”数学老师声音中没有生气，或许他早已预料到，数学每次都不及格的程雨晴肯定是无法完成这题目的。
程雨晴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那个让她尴尬得不行的地方。一节课下来，她脑子里面急速飞转，但一点也和课程沾不上边。她根本不知道台上的老师在说什么，人家每个人都在笔记本或草稿纸上写下了一大堆东西，只有程雨晴的是空白一片。
“程雨晴同学！”极少训斥同学的数学老师走到了程雨晴的身旁轻声呼唤道。
“啊？”此时，程雨晴才从她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迅速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由于力量太大，椅子碰上了后面一位同学的桌子，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跟我来一下办公室！”数学老师扫了一眼那些下课了依然留在课室准备看好戏的同学，用一贯如沐春风的声音说道。
程雨晴点点头，低着头跟着数学老师回到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情况和在班级里面差不多，里面工作的老师都不约而同地抬头看了看她。程雨晴的脸瞬时变得又烫又红。虽然她不是好学生，每次考试都不会是名列前茅，但也不至于被叫进办公室耳提面命的人。
进来着高中三年的时间，她进来老师办公室的次数一只手指可以数得清楚。
数学老师坐下来，看着低着头红着脸的程雨晴，并没有很生气，只是关心地问道：“刚才那道题目你会做了吗？”
程雨晴习惯性地点点头，可是这真的是单纯的习惯性，她现在根本连那题目都忘记了。
“那你可以做一次给我看吗？”
程雨晴蓦然抬起头，看着放在办公桌面上的纸和笔，但迟迟都没有去碰他们一下。数学老师似乎是早就知道这结果，在白纸上画上了刚才那个图形，然后仔细地告诉她要如何如何作辅助线，又要如何如何地证明。
“现在明白了吗？”数学老师放下了手中的笔问道。
程雨晴点点头，这次她真的明白了，估计她再不会，数学老师要额外给她开一节辅导课。
“明白就行了，那你回去吧！”出乎程雨晴的意外，数学老师把她叫到办公室就是为了教会她这题目的做法。
“程雨晴同学！”程雨晴刚迈出步子，数学老师又把她叫回来，语重心长地说：“这题目很重要，高考里面也会经常考到，你要记住。还有，无论多重要的事情都先放一下，在数学这个科目里面好好用功，否则会拖累你的总成绩的。”
数学老师的训话，程雨晴有点莫名其妙，其实到了高中，特别是高三，女生数学的及格率根本不高，而她也不属于很差的那种，通常情况下，老师都会不理不管。但今天数学老师竟然把她叫到办公室说这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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