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听,面面相觑,如置身云雾中,实在费解。
昨日林神医还好好的问诊治病,才一夜的功夫,怎就离开了呀,听来,也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我说,各位啊!有什么病啊,灾啊的,明儿再来,今日本馆歇业一天,不接诊,明日重新开张,各位早来啊!”宋来福见下面乌泱泱的乱嚷嚷,有些不耐烦,开口打发了他们离开。
众人听这话,纷纷散去。
那位本是来答谢林长青救母之恩的年轻人,提着篮子犹豫了一会儿,也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回去,怕有是要对母亲好一会儿解释啊!
宋来福不屑的啐口唾沫,回头看了看济世馆的招牌,眼前的招牌哪里还只是上了颜料的一块木头那么简单,这简直就是棵摇钱树啊!
从前林长青那老头子,也不知是吃了什么迷药,大把大把的银子不赚,穷的都挤不开锅了,偏学人家大善人,济世救人,贫困人家看病,分文不收,直至病愈,这不是傻是什么啊!
早上一回来,就赶紧收拾行装离开乾城了,兴许这大善人当的辛苦,不负重任,放着满城等着他救死扶伤的病患不顾,不告而别了。
他宋来福可不管,这日后林长青还会不会回来,从今儿起,这济世堂就跟他姓宋了!
待人群散去,街角转弯处,一身着暗青色锦衣男子,腰系一条宝蓝色锦带,手中持一宝剑,从暗处走了出来。
看着店门紧闭的济世堂,冷哼一声,暗道:“林长青,算你识相!”
随即,消失在人流如潮的街市中。
在济世馆对面,有一间不起眼的酒馆,虽不及凤来楼里热闹,但同样是迎来送往,宾客不断。
进店的客人无非是些小户人家的公子老爷,点些酒菜,招呼一桌好友知己,谈天说地,好不痛快,店里人声鼎沸,行酒谈天,热闹非凡。
偏是二楼临街的那间雅间,安静异常。
那间客人是两位出手阔绰的大爷,方才送酒菜进去的时候,店小二也得了不少赏银,只是那位爷不喜人打扰,店小二也算精明,凡是定了雅间的客人,他尽量将人引到离那间远些的房间。
“二殿下身份尊贵,来这样寒酸的酒肆,可失一身份了!”一旁的人自斟一杯,一饮而尽。
长眉微斜入鬓,狭目微挑,似笑非笑,话语中略有嘲讽之意,丝毫无畏他是身份尊贵的二殿下。
昨晚忙活了一晚上,刚从凤府出来,就进了这小酒馆,叫的饭菜一下也不动,一上午了,就盯着对面的药铺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看上对面店铺的珍奇药材了呢。
他跟欧阳楚日是生死之交,自小受圣上致命,侍奉在侧,旁的事情不敢说,欧阳楚日的心思,他可是一猜一个准!再说了,那破烂的药铺,能有什么宝贝啊!这世上有的,还没有他千寻刃找不到的!
“要你在这里多嘴!方才那身着暗青色锦衣的人,你可看见了?”欧阳楚日不以为然的撇了他一眼,说。
他这副样子,千寻刃似是见惯不怪了,也不接话,仍自顾自的喝酒,只是握剑的手,自从见到那人之后,便没放松过,只是嘴上仍和他打诨。
“什么暗青色锦衣啊?除了对面林长青的破药铺,我什么也没看见。”又一杯清酒饮尽,握剑的手稍稍用力,关节上泛着青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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