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英雄难过美人关,却不想二弟如此翩翩公子,是多少闺门女子的春闺梦里人,竟然也会被她的样貌吸引。
只是,到头来却是错过了,两人命中无缘,洛言漓怜他,何苦难为自己。
“棋子?皇兄是说……”经他如此一说,洛欢言猛然明白其中利害。
冥国的大将军慕容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想必不久,冥国的储位之争,便会愈演愈烈,凤家盛名在外,虽无军权在手,却也是掌控朝纲的股肱之臣,凭他慕容拓再嚣张,也总会顾忌凤家几分。
红颜多薄命,倘若欧阳楚日依附凤家夺得皇位,也定不会留他儿女性命,人心难测,难保日后,凤昶锐不会是第二个慕容拓,他又怎么可能留此后患。
若不是,慕容家与凤家向来敌对,是万万不会留凤昶锐满门性命。不管这盘棋,是输还是赢,她姐妹二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皇兄要说的,正是二弟心中所想,古来皇位之争,必定充满血腥,何况长殿下欧阳长风,有个母仪天下的母后,和背后一个军功赫赫,撼动朝纲的慕容世家!”
当年洛言漓的生身母妃,何尝不是为了让他继承楚水国江山,可终究是选错了路,一步错,步步错,直至如今,落得父皇与她,老死不相往来。
如今他虽贵为一国之君,却也不能成全孝道,奉她为母后。帝王之家,情感,原是最要不得的东西。
“我要带她离开冥国!”洛欢言握紧手中长剑,猛地站起。
剑眉紧蹙,不敢耽搁一刻,带她离开,不管哪里,她能好好的,就没什么可求的了。
若是能如他所想,倒也不是难事。
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贸然前去,又白白的让他伤神。
洛言漓赶忙拦下:“不可,二弟若执意如此,大可想个周全的法子,虽说尚书府不比皇宫深院,戒备森严,但想来也不是轻易能进去的,若是惊动了欧阳元礼和欧阳楚日,在想进凤府抢人,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向来只要他想做,便没人能拦得住,为今之计,便是劝他冷静,替他思虑周全了。
此时,洛欢言只一心想着,快点将她从深渊边缘解救出去,根本没有想到过自己的安危。
洛言漓比他年长几岁,他的性情,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幼年时,他便是如此,心爱之物,必定是用生命来保护的。
“可……七日之后,她便要嫁进王子府了,我怎么忍心看她去送死!”洛欢言束手无策,只得干着急。
明知在意的人,如盲人置身峭壁,行差踏错一步,无疑是随身碎骨,而自己却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的滋味,当真是比杀了他还要难过。
“是七日之后,又不是明日,总会有办法,就算是要到尚书府去抢人,我们也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只你一人,是万万不可能成功的。”洛言漓宽慰他说道“今晚你且先去歇息,想来冥国的皇帝,还不知道我身在乾城,我先派人去打探一下,明日在做打算,可好?”
洛欢言一时心急,没了方寸,经他如此一说,也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不可凭一时之气,莽撞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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