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可惜我们能应用的却少的要死,我的那种状态就相当于激发潜力啦,不过是通过催眠的方法,对身体的负荷也大的要死,但原来我年轻时见过的一些军人还有武者,他们即使不用催眠也可以发挥出我数倍的能力,哎呦。这腰还有点酸了,侄女儿啊,我先上去歇会儿,不行了不行了。”
“张先生,您的房间在这边,那个是克劳德的。”
“啊~~~~不要踢脸啊混蛋!”
克劳德瞥了眼已经滚到楼梯下的张叔,高冷的舔了舔爪,梳理了下耳朵旁翘起的一根毛,然后转身关掉了门。
“侄女儿,你也不管管你家猫,哦不,克劳德啊,哎呦我的腰啊”张叔呻吟中。
“噢”樱奈默默地从张叔腿边跨了过去,无精打采的朝自己房间走去,她也不知是怎么了从解决了六隆县的问题后就一直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
“喵呜”连带的喵喵也有些没精神,抬头看了眼黯然的樱奈,唯有夹着尾巴跟樱奈回房间了。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的是不懂得尊老爱幼。”没人理的张叔默默地爬了起来,捶了捶腰,唯有老管家拐杖爷爷对他点了点头表示歉意,额,点了点拐杖。
白飘在一旁,斜斜望着樱奈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他的手动了动似乎想做点什么却又终于放下,只是慢慢的低下了头,望着自己比之前更加清晰地双手,那双手现在看上去就和隔了一层纱的正常人没什么两样的,不过只是半透明的魂体状态而已。
他变得更清晰了,也许身体还要再长大一些,这绝对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此时的白却只是安静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面无表情的面庞透不出半分情绪,只是那双手却不由得握了起来,越握越紧,越握越紧。
“那可不是你的错,白。”张叔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白扭头望去,这个穿着花格衬衫的中年大叔不知何时又倒在了沙发上,正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看着一本杂志,看上去倒是惬意的很。
“恩,苹果不错,我说啊白,樱奈那小丫头只不过有点触景生情了罢了,怎么说呢,那个孩对她妈妈可是相当爱戴的,樱诺那家伙却在樱奈她妈妈逝世后和另一个女人走的很近,虽然也发生什么关系吧,但却让樱奈那孩心中留了一块阴影,这次看到柳枫和赵芯儿大概让她想起自己的爸妈了吧。”
张叔又咬了口苹果,眼睛望着天花板,语气忽然变得很沧桑:“哪怕死去,哪怕变为行尸,哪怕做下那些恶事,也要永远在一起,真是充满病态美的爱情啊,爱情就应该是从始如一的吗?即使死去也一样吗?”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不知道樱诺那家伙干嘛如此。”张叔说到这儿忽然一脸贱样儿:“不过那个妹确实长得不错啊!胸******翘,气质也神秘的很哈哈哈哈,啊!别打脸!”
恩,张叔再次趴在了地上,不用想又是克劳德那个家伙了,哎?这次好像是一根拐棍啊。
无奈的看了眼正在被教育的张叔,白缓缓的飘回了自己的房间,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此刻已近黄昏,阳光从窗外飘落,把整个房间都变为了温暖的橘红。
白无聊的望了望窗边的桌上,那里是林叔每天都会更换的报纸,白基本都没有看过,可今天当白的视线接触到报纸的头条图片时,却陡然愣在了那里。
报纸的封面是一个穿着合体西装的青年,看上去其的年轻,照片里他正温和的笑着,那个笑容。
清瘦而精致的面容,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比女人还要柔和的眉眼,白色t恤,蓝色牛仔骨,他就坐在画布前,阳光垂下,温暖而美好。
“呵呵,虽然现在还只是个小孩的模样,但你果然和他一样特别呢,看来我说了这么多也不算是废话了,至于杀人?我才不会呢,我看上去像是那样吗?只是恶作剧而已啦。”
“和他一样,你说谁?”
“就是。”
“就是。他啦,呵呵,以后你就会知道的,不必在意。”
“顾言”白轻声念起这个名字。
拿起报纸,白仔细看起这一篇报道,命运坎坷的男孩,四岁的时候父亲意外身亡,两年前母亲自杀,就在今年家里失火,继父牛华被烧死在家中,牛华的爱人陈丽失踪,现正在调查中,之后这个十八岁的青年接受了继父的产业,但令人惊讶的是,他竟把公司运营的蒸蒸日上,区区几周便让公司的利润涨了数个分点,被认为是商业天才的青年,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那无与伦比的神秘气质以及温柔完美的面容。
(烧死吗?)
白继续看下去,下面还有天宏企业的总公司地址,在另一个城市k市,白的目光停在那一连串的地址以及联系电话上。
(找到他的话,也许就能有更多关于我记忆的线了,更多的记忆,更多的力量,那么下一次就不会再那么无助了。。绝对不会)
白不由得摸到自己的胸口,那是被柳枫匕刺穿的位置,那种无力的倒下的感觉,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别人来拯救,看着喵喵,克劳德,张叔,而自己却只能做一个旁观者的感觉。
深沉的无力感,这才是最令人厌恶的事情啊,可是,又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呢?
(我到底是怎样的人)
他的拳,渐渐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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