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岩若也不免大汗,这是夸自己还是怎么的。
但是好在自己的命已经保住了,要是被送往宗人府或者洗衣房,那压根都不是人呆的地方,还不如一死痛快点。
“说吧,苏遍儿那有什么举动了,这慌慌张张的。一点礼数都没有。”姬梅雁倒也正经起来了,或者也是好奇孙岩若带来-来的消息。
“太后,是这样的,苏贵妃已经知道我是您指派过去的,奴婢保证奴婢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今天梳妆打扮的时候,苏贵妃就很唐突的问起。”孙岩若小心翼翼的看着姬梅雁,生怕姬梅雁会误会是自己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听到这,姬梅雁脸上并没有些许的诧异,或许就该猜到苏遍儿肯定会识破,这样的女人的头脑是不可估量的。
“太后,都这样了,不然改派别的婢女去?”喜嬷嬷倒也是插了一嘴。
“不,苏遍儿怎么是你们能掂量的聪慧,果真是一枚好棋,就是希望以后别咬到窝边兔。就算派别的人去也是会被识破的,既然苏遍儿已经知道哀家派了人盯着她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哦,对了,太后,今天苏贵妃一大早就出宫了,带上了方护卫,说是回娘家拿点东西。”
“这样啊。那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哀家今天头有点痛,暂时也不想管那么多。”只是草草听完孙岩若的话,便随意打发走孙岩若。
孙岩若也纳闷了,自己还以为是一条有用的消息,便匆匆忙忙跑来禀告,或者猜测姬梅雁会派人去跟踪苏遍儿,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姬梅雁居然漠不关心,只是听了一遍罢。
弱弱的告退后便离开了寝宫。
而姬梅雁怎么会漠不关心呢?只是有些事情只是想简单化,或者说,该关心的事情便会关心,苏遍儿有方护卫在身边,量她有什么打算打算也根本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做。
再着方护卫也是忠义之人,也屡次想要把他收入囊中,可是方护卫就是倔直,不入任何一派,只要是宫中之人都尽心保护。
不过也是可惜呀。
“太后,难道真的不派人跟踪?兴许这苏遍儿狡猾得很,躲过了其他人的眼睛通风报信,或者密谋什么。老身就觉得这苏贵妃进宫就是一件蹊跷之事,老身觉得一切都没那么简单。”
“派,当然派,只不过不是跟踪,是保护。”姬梅雁眼神闪过一丝读不懂的思索。
“太后,这是......”喜嬷嬷跟在姬梅雁身边也有几十年了,可是还是不懂现在姬梅雁口中所指,。
“喜嬷嬷呀,跟在哀家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猜透哀家所想。这苏编儿虽然可以知道身上定是藏有很多秘密的人,只是,现在哀家担心的只是江山社稷,只要她能替哀家夺下天下。足以。但是这苏遍儿却有太多人窥视,想夺了她的命,但是哀家偏偏弥天而行。”
姬梅雁的心思远着,苏遍儿是她的棋子,她怎么能让一颗完美的棋子落到他人手里任人窄割,在没有价值之前,苏遍儿的命是她姬梅雁的。
经过姬梅雁这么一点醒,喜嬷嬷也大概了解了姬梅雁想要的结果,不禁想赞叹,太后果真是太后。
而最后确实是派了几名锦衣卫名为保护苏遍儿之安危。
淡红院内的白日不同于夜晚的喧闹,更多的是安静,而青楼的女子大多都是在院内聊聊天,确切的是聊男人,谁家的公子出了多少银两报下一夜,谁家的公子床*上的技术了得。这样露骨的话题是常见的。
苏遍儿一进淡红院并没有引来太多的眼光,或许只是因为这些女子起了床,闲着无聊,便有聊起天来,正火热呢。
不知谁眼尖瞧见了苏遍儿便大喊了起来,“哟,这不是苏贵妃吗?哎哟,终于想起我们淡红院了,还真是难的。”
这不叫还好,一叫就成了热点,所有的女子都掐媚的迎了上来,“对呀,对呀,还以为富贵了就忘了我们了。红娘呀,你看谁来了,咱们的苏贵妃呢。”这女人平日就大嗓门,这不,看到苏遍儿便朝楼上大喊她们的妈妈。
“只是回来拿点东西,本就已经与这没有任何关系。”苏遍儿并不想与这群无知的女人交谈,平日里也不见她们与之谈论,这已成了宫中红人,是巴结还是挖苦。
“哎哟,这当了贵妃就神气了还瞧不起人来了。也不看看是谁养了你三年,是这烟花之地,是所有的已嫁女人憎恶的地方,是这淡红院,荣华富贵享尽了,就忘恩负义了。”说这话的就是平日里嘴巴里常常吐出利刀的女人。
这三年来,挤兑苏遍儿的事情她可干了不少。
“就是,就是。”却也好几个女人应和着。
苏遍儿本来是不想搭理这些女人的,但是有时候忍耐也是有限的。一步步的上前,一直走近那牙尖的女人。
“你,你想干嘛。”颤抖的声音,看着苏遍儿那张几乎淡红院上下都害怕的神情。
“啪。”又是一声响亮的巴掌声。所有的女子目瞪口呆。谁敢打这个泼辣的女人,出了苏遍儿。
“是谁容许你这样和贵妃娘娘说话的?是不是淡红院逮你了,想进宗人府玩玩?”苏遍儿本来不想生事的,只怪这个女人太不识抬举了。但好在只是警告。
由于这是烟花之地,方攀也不方便进去,便在门口等候,远远倒是可以看到府内的人儿,只是相隔甚远,说的什么却是听不清楚。
但是令方攀惊讶的是,却是瞧见的苏遍儿忘那女人脸上狠狠的刮了一巴掌。
虽然并不知道究竟为何,但是对于苏遍儿,方攀是越来越不了解了。苏遍儿的话似乎也点醒了淡红院所有的人,如今的苏编儿已经不同以往,挂上了贵妃的头衔却也让人觉得敬畏。
所有人都瞬间跪下,连连磕头道歉。“苏贵妃大人不计小人过,今个我们姐妹只是开个玩笑,您可是金贵之躯。”
“对啊,编儿姐。我们这等下贱之人怎么可以和您比呢!”
又是一轮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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