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接着一片,一颗叶子本就不多的树就在顾倾城一鞭又一鞭的驱使下翩翩落地,然后又是一个跳跃往另一颗树跃去,但这下却不如方才的拿捏到位,反而有些粗鲁了起来,每一鞭似乎都带着很大的怒气。
“对着一颗树发什么火,有本事和我对打。”
正在顾倾城一鞭又挥驶出去时,树下传来离云霄的声音,顾倾城低首一瞧,嘴角微翘,收回长鞭直接跳下树,站于离云霄的不远处,也是直视着正看着自己的离云霄。
“庄主指教。”
顾倾城双手负拳,据了一个深弓,然后话刚一落下伴着嘴角的上扬,一脚稍稍退后,然后一头冲向离云霄。
离云霄显然没想到顾倾城这般快就进攻,但经历了那么多年,这点反应还是有的,立马一个翻身,躲过顾倾城的直接冲击。
随着离云霄的闪开,顾倾城一个后翻身,与此同时长鞭挥驶向刚站稳的离云霄,这一下鞭子打中了离云霄的手膀子,顾倾城一收手,缠着离云霄膀子的鞭子也收了回来,但那袖子直接是被绳子拉破了开来。
目前,顾倾城优先于离云霄;收回鞭子的顾倾城一脸得意的看着离云霄,似乎在告诉离云霄:她顾倾城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一击!
接收到顾倾城信息,离云霄看了看手膀子,一条淤痕出现在眼前,随后端了端肩膀,不再是轻敌的模样,而是认真了起来,像顾倾城这样外表看似柔弱的女子,越是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就不是一鞭那么简单了。
看着离云霄这一改变,顾倾城知道离云霄开始认真了,于是也认真的迎接离云霄的攻击。
正想着,离云霄一个掌风就向顾倾城驶来,眼疾手快的顾倾城向旁一侧,为防离云霄会立马进行反击,顾倾城侧身的同时反守为攻,一鞭驶向离云霄。
经过上一轮的攻击,离云霄显然也是猜到顾倾城会这么做,迅速以最快的速度从怀里取出一只蚕丝手套戴于左右一把抓住顾倾城驶来的长鞭。
好快的速度!
顾倾城又是一道劲把鞭子往回拉,这一使劲把离云霄都是带过来几步,但仅仅几步离云霄便站稳了身子,眼光里闪烁着不可思议。
“你是哪门哪派?从没见过你的招式。”
“无门无派。”
顾倾城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派,白尘教了自己十年,但却是从未提及过,这般问起来倒是不知从何说起了。
“无门无派?看来不知是哪门深藏不漏的宗派,倒是我疏忽了。”
离云霄说着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让顾倾城陷入了沉思,深藏不漏的宗派?真是这样吗,可这样未免是不是隐藏的太深了?
趁着顾倾城沉思之际,离云霄顺着长绳向顾倾城出掌,等顾倾城回过神时,已经不能躲开,只能侧一下身子减缓掌带来的力道,肩膀还是免不了受到一击;但很快顾倾城就反应过来收回长鞭右手取出匕首刺向离云霄的喉咙,但离云霄却正这时已经向后退了几大步,顾倾城也不能近身。
“你输了。”
离云霄看着顾倾城受伤的左肩说道。
顾倾城歪过头看着左肩,随后淡淡的说道:“是吗?应该是庄主输了才是。”
离云霄惊愕的顺着顾倾城的视线看向了自己先前被顾倾城打中的膀子,只见手膀子已经呈深紫色,没有流血,但那深紫色的淤血正向四周蔓延。
离云霄看向顾倾城,“鞭子上有毒!”
“庄主不妨看看你那蚕丝手套。”
离云霄一看,只见蚕丝手套也是渐渐在变颜色,但因为是蚕丝的缘故,所以颜色变得很缓慢,但仍旧在变。
“怎么会这样?这可是专门防毒防利的蚕丝手套,怎么会?”
离云霄这下蒙了,什么毒会穿透专门防毒的蚕丝手套,难道是。。。。。。
突然是想到什么,猛的一下看向顾倾城。
“没错,就是九合液,虽然这东西是很难得,不过很巧我就有了。”
九合液:深山泥潭里绿鄂的唾液,经过一些加工制成九合液,毒性不强,但侵蚀力十分强,哪怕是蚕丝手套。
但由于不是每一个深山老林都有緑鄂的存在,即便有緑鄂也不一定能取得其唾液,更别说提取之后的复杂工序了。
难怪离云霄会这么惊讶,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不过最让离云霄惊讶的是,顾倾城居然有这九合液。
“看来我是小瞧了你,也不知二弟是怎么拿你上山的。”
此女有这么多的意想不到,即便不能算是绝世高人,但反抗离霸天的实力还是有的。
“这你得去问问你二弟。”
顾倾城收回鞭子匕首,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扔给了离云霄,然后径直向房间走了去。
“尽快服用,虽然毒性不强,但要是晚了一步进入心脏,我也是无能为力了。”
离云霄拿着药瓶看着顾倾城的身影,脸上浮现出不同平日的表情。
距离到云天山庄已有半日多,此刻已是黄昏时刻,顾倾城正在房间里擦拭着鞭子,并把鞭子上的九合液擦拭了干净,自离开皇城就在鞭子上涂抹了九合液,这在外面可不比在家里,行事都得谨慎些,怎料今日却用在了离云霄的身上。
刚擦拭完,只听见门外来人喊顾倾城用晚餐,顾倾城应了一声准备出宁云阁,却见一群人端着各种各样的才从外端进宁云阁,而且直接是端进了离云霄的房间。
“顾小姐,请这面用饭。”
一个丫鬟做出请的姿势让顾倾城到离云霄的房间用饭,顾倾城顿了一下,然后就大步走去。
那丫鬟见顾倾城进了去,眼光里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这顾小姐是庄主的新欢吗?
顾倾城进了屋,也不先向离云霄打招呼,径直坐了下来,看着各种菜,自从今日从山下上山来,还没吃饭呢。
看着有最爱吃的卤猪蹄,顾倾城一个筷子就插了过去,眼珠更是盯得直直的,生怕一转眼就飞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