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夕先前所见只有两座巨辇,至于其他多出来的巨辇和马车肯定是不同时间才到来的,此时却都停于礼贤庄门口的空地上,只有马儿无聊的打蹄,虽是有点不同寻常的安静,但也让人能承受。
礼贤庄大门庄严气派透着圣贤学术的味道,但深在这古林之中,颇有些意味。
三人都处在两旁高地的一棵大树上,眼前的一切都在眼中,庄门大开,门口却没有石狮等其他物事,简单致极,门口建有台阶,台阶之上却有一排排年轻学子站立,这些人的服饰类别形式都差不多,但颜色有些不同。都是比较深一点的颜色,都是宽袍大袖,博衣裹带,头戴古冠,这些人分两排站立在台阶上,安静而立,气息却都没有多大的波动,境界不一,江夕所处较远,只能隐晦的感到他们气息的波动,不敢用念力感知。
台阶下站着三名男子,当首一位是一位比较年长的男子,年纪也只有三十左右,博衣而立,头上发簪配上肃立沉稳的表情不自觉的让人恭敬相对。
左手一位相比与他却是要年轻些,身着白衣,但面容没有当首一位那般严肃,表情含蓄儒雅,温婉如许,君子如玉的面貌若是走在路上,不知要迷倒多少花痴少女。
而右手边的一位男子相比与身旁的二位更要年轻些,一身紫白相间的衣衫加上飘逸的黑发,更加飘逸脱沉,脸上傲然不羁的英俊表情让人感觉到与其年龄不相符合的简单。
这三位男子身上虽没有气息透露,但那隐隐散发出来的威压足以让境界低的人感到窒息,三人都是英俊潇洒各有其吸引人的优点,站在一起让人眼界大开。
很明显是这礼贤庄的三位领头人物,能够出来迎接这些来历不凡的客人,当然不简单。
自马车上首先下来的是位少年,少年看起来年纪不是多大,但眼瞳却很大,眼瞳呈绿色,而且给人一种阴郁寒冷的感觉,一身墨绿衣裳更显妖异,额头上却有一道火焰印记,当这人踏出马车时,礼贤庄迎客的三位眼瞳皆是一缩,没有想到这位不速之客的来临,绿瞳少年安静而立,表情平静毫无波澜。
紧接着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一个老人,老人满头稀疏白发,然而他的白须却比头上的发丝更多,被丝线束着加上他那佝偻四十五度的腰背,只将要触到地面,若不是被一根拐杖支撑,只怕是早就要和地面来个拥抱,这位风烛残年的老者,形象极其搞笑,不知来这礼贤庄是来干嘛。看马车这般封闭,只怕是要避免路上受到什么风寒。
这位老者刚一下马车就不停的咳嗽,咳声一阵比一阵强,就像要咳出身体的内脏,难受不堪,不知是老人装作这样,还是真的患有顽疾。
紧接着便从另外一辆马车下来一位胖少年,这少年的身型着实让人吃惊,因为若不是有一点的天赋,还真吃不了这么胖,近圆的脸蛋和那胖呼呼的手指,只让人心里发慌。只是这少年一副骄傲姿态,更显其萌态,让人着实喜爱。
这每下车一人便让礼贤庄的两位年轻男子吃惊一番,除了为首的一位肃然表情的男子始终保持平静。
当然大人物是要最后登场,这才能显示出地位和气派,正在这时那坐由马车所载的巨辇的主人,缓缓起身下辇,早有辇旁的随侍准备好下辇的礼凳,由万条红纱所围的辇中,一位红袍女子行了下来,身上红袍如同夕阳渐落时的那种红光,刺眼明亮,如同战场上将士撒下的鲜血,那般醒目,眼瞳反射出的红色让人神志立马清醒,庄严肃穆到了极点,红袍下婀娜多姿诱huo人的身躯让场间的目光会聚到了一处,就连那些站在门口台阶下迎客的庄内子弟都是目瞪口呆,有些嘴张着渐有口水流出,不知又有多少男子心中女神的形象立马破碎,只剩眼前的风景,其目的都想亲眼见见这位女子的天资。
看这红袍女子不大,却有这般诱huo人的身躯,若是瓜熟蒂落之时又有多么的迷人,不过所谓天资国色,当然不是人间俗子能见,模糊能见的清丽容颜被一缕白纱所阻挡,想想若是这白纱若不是稀少极为华贵的布料所作,只怕是要被所有寄希望渴望盼望顺带急切爆破的目光所刺穿,只是这天下的事哪有这般事与愿违,这种概率的极限是无限接近于零的,女子青丝被术成一缕一缕,自秀肩随意垂落更显淑静,虽然一身红袍总给人一种不相符合的美态,但亲眼所见却别有一番风姿态色。
江夕身旁的许子清脸上的表情早早便是一个模样,痴呆如此之久,让身旁的少女对其印象大减,而至于江夕嘛,只是从开始红袍女子下辇时多看了一阵,便将眼神心思收回,身旁的许子清见到两人都用极其鄙视的眼光看向他,脸色立马通红,只怕是要赶上那女子身上红袍的颜色。
许子清稍显微笑极其低声道:“这女子身上披着红袍便有这等迷人的风采,若是卸下这袍装,不知还要让多少男子神魂颠倒,这些年我倒是眼拙了,见到的都是尘世中的胭脂俗粉”。
话刚说完,便觉得话有些不对头,紧接便是身旁少女不屑的轻哼声,表情愤怒极其鄙视的将头别了过去,许子清顿时感觉到莫大的悲哀和羞愧,只怕这时有个树洞早就进树撞了。
江夕此时示意他们不要乱说话,这期间他一直用秘法封锁了这片空间,生怕被人所察觉,脸色微白,木钰和许子清见状,也是神色凌重的闭息收敛,不敢有所动作。
从开始到现在所有来客便是露了真身,不知何时那座巨辇上的大人物已经下了辇,这位被传闻是来自南华宫的大人物是一位中年男子,男子身着黑衣,身上气息犹如古井没有丝毫波动,甚至与普通一般,毫无任何凸显的特征,但其眼眸却极其幽深,好似看透了世间一切,加上他伟岸的身躯,自有一番气势和威压,中年男子相对与迎客的三位礼贤庄的男子,静立不吐其言,其中看向那三位的眼神有些异样,似是多年前就相识。
左手边那位儒雅的白衣男子低声开口道:“他果然还是来了”。
伴随这句话的说出,为首那位男子仍然面无表情,平静到了极点。
这般气氛持续了一会儿,便被中年男子的话打破。
“未曾通报便登门拜访,得罪之处还望师兄见谅。”黑衣男子客气道。
“青玄大人乃是南华宫青宫之主,地位非同凡响,我小小的礼贤庄主人怎敢当大人的师兄,至于师兄一说,我只记得我当年只有身旁两位师弟,不曾记得还有其他的师弟,大人此行驾临我礼贤庄让在下蓬荜生辉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大人见谅,这位礼贤庄的庄主淡淡道。
听到这番客套带有其他意味的言辞,黑衣男子似有不悦,沉默了一会儿道:哪里哪里,不过在下今日带了几位朋友来此,让在下依依介绍。
“这位便是传闻中的凤阁少阁主凤清竹小姐,手势所示之处便是那位红袍女子,女子螓首轻点微微躬身示以会礼。”
“原来她是凤阁的少阁主,难怪。”江夕轻语道。
“这位便是天道院中天赋俱佳的天才,至于名字我想几位应该听说过,我就不多介绍了。”黑衣男子提到这位天道院的少年天才,脸上笑容一直没有停过,想必这位胖少年应该在南华宫中辈分不一般,当然能被称为天才,当然有其不凡之处。
少年听其介绍,极其有礼,没有丝毫自大的作为,众人对他的印象极佳,而礼贤庄的庄主也回礼示意,这般场面自有其韵味,对于这位天道院的天才少年也可以说是南华宫中的天才,这位庄主自然会友好相敬。
“至于这位前辈便是东方佛国的贤士,黄石公老先生。”
老人见到介绍到了自己,似是不满黑衣男子介绍的顺序,咳声渐起,一阵阵剧烈。
“这位便是来自妖域的焰离公子,此番第一次来到我中州之地,还望几位照顾。”
被称为来自妖域的少年没有丝毫所动,好像没有听懂黑衣男子的话,不为所动。
“没想到还有来自妖域的人,只是见这少年额头上的火焰印记和那深绿的瞳孔,只怕是传闻中怀有魅焰三分瞳绝技的鬼公子。”没想到这南华宫竟把这等人物请来。不知是何事。江夕心中这样想到。
“各位登临我礼贤庄实属盛事,若有要事还请庄内闲叙,”说着庄主便让道迎客。
于是众人便慢行进入庄内,那妖域男子行在最后,只见他停步,嘴中轻嗯,感觉到了什么,手中拈指轻弹,一股绿色的元气自指中射出,庄外广场边缘的一颗大树后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一生轻哼便命亡,缓缓倒地,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位男子的颈后有着一个特殊的印记纹身。(新人初上路,作品求推荐,求收藏,虽然更新慢,但我会努力的,后面会更精彩,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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