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作被人送至楼上,不一会儿便有丫鬟行了下来,说道:不知是哪位公子的作品呢?江夕礼貌说道:“正是在下,不知有何见教?”
那丫鬟道:“公子的作品我家小姐已经看过了,小姐说正是正确答案,公子才情如此之高,倒在您面前献丑了,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公子见谅。”
江夕倒没料到这丫鬟如此客气,只是有点不喜楼上那位的作风,若是有事直接说就是,还这般费周章,他礼貌回道:哪里哪里,只是幸运听出了小姐的用意,不敢妄自菲薄。
那丫鬟明显容颜极好,在这种地方举止端庄毫无挑剔可言,着实让江夕另眼相看,然后她当着众人的说道:“我家小姐先向众人赔礼道歉,不该用琴音故弄玄虚,倒是让诸位废了兴趣。”
这话刚一说完,倒引起了众人的疑问,这道歉又从何说起,若说这题目太过困难,让我们词穷谬答,这也是我们自己才华不济,哪里能怪到香儿姑娘身上。
不过这丫鬟便又道:我家小姐所弹之曲名为黍离,是早已失传的名曲,所以大家不知道这曲子的来由也是正常,这曲子所谱尽是凄凉悲哀之意,只是我家小姐故意将曲音在一处停顿,使之生涩失去旋律,以此来作为题目,想以此作为诗会的小小闹剧,不想诸位都没有听懂其弦外之音,使之成为乌龙戏剧,因此我家小姐感到抱歉,所以来向众位致歉,但没想到这位公子颇懂音律,听出了这曲中的错误。
这位公子所作诗作符合小姐的用意,所以这次诗会的花魁应是这位公子,我家小姐楼上有请。
众人听到这般话顿时明白了这其中的用意,原来香儿姑娘的用意是这样,没在琴音之内,而在琴音之外,只是想考考我们对音律的见识,哪知此间大多数人都不通音律,不由叹息自己学习的东西太少、太窄。
明白过来的人立马笑着向那传话的丫鬟说道:哪里是香儿姑娘的错,是我等学术不广,见识短浅的过错。
听到这话,许子清心中想着,果然这小子早已听出了这弦外之音,只是迟迟没有表露而已,看来这小子不是泛泛之辈,只怕这少年后面的背景实力非同寻常啊!哎幸亏我吃了狗屎运,交到了这样的朋友,许子清心中一阵暗喜。
木钰倒没有他这般惊讶,早在七里城她就已经猜到了江夕的境界实力,这般年纪就拥有这样强大的实力,来历和背景绝对不俗,这诗词轩乃是娱乐之地,就算这女子才艺出众,出的题难道会难过江夕,所以这般结局她丝毫不吃惊,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只是听着那位香儿姑娘要唤他到楼上去,她心中莫名的有股嫉妒,紧张到了极点,心想这楼中的女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竟是勾yin人。
那丫鬟机灵至极,木钰丝毫的举动和表露出来的表情便足以让她察觉。
便又解释道:我家小姐只是佩服这位公子的才华,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与公子好好交流切磋,能够学到一点东西。
江夕倒没有发觉少女的细微变化,便自顾向楼上走去,没有多少犹豫。
楼中诸位见到江夕跟着那传话的丫鬟上了楼,眼神都充满了艳羡,心中无由的生出了淡淡的嫉妒,但另一方面,又后悔自己才华不济,没有听出这曲中的错误,于是有人唏嘘长叹,互相倾诉自己的无用,摇摇头便一起结伴出了楼;但也有人没有这般失望和悔恨,只是钦佩江夕的才能,脸色平静看不出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就如此时的那位上官公子和那些仍然安坐品茶的中年男子,那位上官公子眼睛依然停留在江夕上楼消失的地方,好像江夕还站立在那处,心中想到这位公子好生有才,以后若是有机会还能相见,必然要认识认识,好好请教一番;而那些中年男子到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江山代有才人出,他们已经习惯了那些年轻人的层层涌出,心中想道这景阳城又来了些有趣的年轻人,想必会有更精彩的在后面演绎而出。
许子清见江夕没有丝毫要叫他一起的举动,不由叹道:这小子,简直是重色轻友,要见美女立马把我给忘了,要不是我叫住那宣布结果的女子,你哪里还会有这个机会。
“你没听刚才传话的人已经说过,只叫了江夕哥哥上楼又没叫我们一起,你在那儿感叹什么,嘀咕什么,哼,真是个大色狼。”木钰听到许子清的话没好气的道。
听到少女的那没好气的指责,许子清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色通红,继而反驳道:搞得我好像就是那些沽名钓誉之徒似的,你那位江夕哥哥多好啊,可惜他此时在楼上啊!
少女听到许子清轻佻的话语,俏脸通红,眼睛盯着许子清道:有本事你在说一遍,是不是想找打啊。说着一股元力波动淡淡荡漾而开。
许子清意识到话好像说的太过,所以立马求饶,生怕惹得这位小美人的激动出手。
江夕在那位丫鬟的带路下上了楼,不过这楼层十分宽阔,而且装饰极其气派华贵,走在长长的走廊间,那些房间的门窗均是檀木所建,用料颇为讲究,长廊一拐又行了一段,那丫鬟便停在一个有点大的厢楼房前,躬身道:这里便是小姐的房间,公子请进,江夕打量了一番,没有犹豫便抬步走了进去。
那丫鬟好像提前就被吩咐过,江夕刚进门,她便将房门轻声关住,江夕倒没有理会,只是望着站立在房间内的女子。
女子见到丫鬟将房门关住,那女子行至江夕一丈远处,语气极其尊敬的道:清儿见过少爷。女子动作极其利落甚至找不出丝毫停滞,敬畏没有任何事物能够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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