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就在这时,赵寅听到了他人生中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以往听来这个温柔善良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好像催命的魔咒一样。
赵家公子十分僵硬缓慢的转过头。
只见……
他的贴身婢女冬梅姑娘,正泪眼汪汪着眼睛,一幅我见犹怜的模样。“少爷!冬梅可找到您了,冬梅想您啊!想得日日夜夜肝肠寸断……”
赵家公子和齐家公子对视了一眼,相顾无言。
赵家公子:看吧,都说藏床底下没用。
齐家公子:怪我?明明我都说了钱财乃身外之物,你偏不听。
常贵:少爷,对不起啦!小的实在没有办法忽略您还在床底下的事实,夫人实在太可怕了。
冬梅:少爷,对不起啦!冬梅实在无法对您就在床底下的事实视而不见,一个姑娘家的,风餐露宿实在太可怕了。
一众准备绑人的奴仆:主仆情深,主仆情深啊!
齐府
“跪下!”正堂之内,齐老爷拿着棍子,毫不犹豫地就往齐铭身上打,一向护着孩子的齐夫人,这一次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你倒能耐了!竟然敢离家出走!还是那不懂事的稚子不成!”齐老爷气得火冒三丈,却对跪在地上垂着脑袋的齐铭没有半点办法。
“说!你可知错!”
“孩儿知错。”
“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让你离赵家小子远点,你怎偏是不听!今天!就跪在这了!”齐老爷丢下棍子,头也不回的负气走了。
齐夫人终究心软,来到齐铭跟前蹲了下来。“娘与你说过多少次。你平日里与那赵家小子打闹,你固执,说不听,娘和爹也就让着你了。可那赵寅是什么人,是赵家的宝贝疙瘩,不说我和你爹与赵家的瓜葛,就冲这点,我们也担不起这责任啊!若那赵家差人来问,爹娘的面子可往哪搁啊!”
说白了,就是你一个人出去玩,就闹心他们一家,但是如果你带着另一个人,两家一起闹心,这事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但是,为什么没有人问问究竟是他哄骗赵寅那小子出门,还是赵寅那小子诱拐了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冤呢?
赵府
“跪下。”赵夫人坐在正堂,语气冷淡,一看就是要动真格了。
赵老爷站在旁边,面对在他生命中两个极其重要的女人,一时没了主张。
赵寅是个会看脸色的,二话不说就给跪了。
“娘,孩儿知道错了!孩儿本以为我这些个日子,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都消瘦了!回来一见爹娘,方知爹娘担心孩儿,模样更是消瘦憔悴,爹娘,孩儿错了!”
出门玩了一阵的赵家老爷和夫人很明显,明明看上去气色红润有光泽!这睁着眼说瞎话,愣是把脸皮不比她厚的二老说不好意思了。
“这事暂且不提。老爷,你先出去。”
“为什么?”赵老爷坐不住了。“孩子犯了什么错,说了就会改了。何必动真呢夫人。”
赵家少爷向来是赵老爷的宝贝,每次受教训他心里就好几天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