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雷雨交加,在这个凌晨的四点多变成了微风细雨。出门清扫马路的工人,有些不习惯,因为街面上是这么干净。
鸽子叫声和扫地的声音慢慢传进崔喆的耳朵里,崔喆慢慢睁开眼睛。崔喆慢慢起身,上半身缠着纱布,右手上也是。左手上还有打完点滴的胶布,这是哪里?崔喆努力回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是安天含,崔喆左手边的床头柜上摆着安天含和安逸的合照。再看看旁边的钟表,早上六点。
崔喆起身,啊,身上的伤口好痛,从肩膀到后背再到腹部。崔喆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身体,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昨晚这是下了一夜的雨呀,崔喆推开窗户,拿起窗户边沙发上一件白色衬衫。哇,怎么这么大,男版也没这么大呀,让自己这将近180身高、肩膀这么宽的人都觉得大,这安天含穿的这是什么衣服呀。
崔喆打开门,顺着楼梯走下楼。客厅完全复古风,实木和布艺的结合让这个客厅变得很温馨。第一来这里是警察身份,看这里并没有觉得这么温馨之感。可能是此刻客厅里没有人,而且电视里还放着早间新闻,还有一股米香,觉得没那么高冷范。安天含在厨房里的餐桌上将一个白色碗放到托盘上,然后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崔喆慢慢向前走,刚要说话的时间,一直低头照顾托盘上冒着热气的早饭的安天含一个抬头,手里的托盘一下掉在地上。
“啊!”这是什么呀!“大哥,你走路没声音的?”
“我?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对啦,他还有伤,懒得和他计较。我蹲下身,赶紧收拾地上摔碎的碗和洒了一地粥。“你别动,我自己收拾。”我把碗捡到托盘里。“你到那吃早饭吧!”
崔喆走到餐桌前,看着桌子上的煎包、掺了小米的粥、咸菜、荷包蛋、烤肠,这么丰富的早餐。崔喆看着这些肚子还真的有些饿了,崔喆拿起碗筷开始吃。刚吃几口,崔喆扭头看向身后还在收拾地板的安天含。安天含起身拿着垃圾袋走向厨房,崔喆马上回过身继续吃饭。
“我很久没做饭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忌口,就做了这些,不好吃多担待。”我将垃圾袋扔进垃圾桶。
“谢谢你。”
我坐到崔喆对面。“不客气。”崔喆看上去很饿。“能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吗?”崔喆听到我这话,停下筷子,看着我笑了笑,然后继续低着头吃饭。“说实话,我对你们警察一直没有任何好感,真不明白我会为什么会救你。”我盛好一碗粥开始喝。
“这是你的衣服吗?”
“是呀!怎么了?”
“这么大?”崔喆摇晃着自己穿着都大的衣袖。
“这是别人送我的一块布,我本来想着做一件衬衫和裤子,可是料不够,我也就懒得再弄,就干脆弄了这么一件。既可以当睡衣,也可以配个腰带搭配个短裤,也挺好看的。”
“你是国际服装设计大赛的冠军,为什么没有继续做服装设计师?”
“你为什么不去医院?”
崔喆放下手里筷子,看着坐在对面低头喝粥的安天含。“昨天我跟踪严孔阳,看到你和他在海边广场。”安天含听到自己的话,停顿一下,然后继续喝粥。“我跟着他回到家,看着他的车进入小区,我就准备回家。可我就在回家的路上发现有人跟踪,我半路下车。结果在一条小路上和两个人打了起来。因为他手里有刀,结果我就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怀疑是严孔阳干的?”
“你是她的前任女友,应该比我了解他。”崔喆坐直身体,靠着椅子。“我有查过,你连续五届赢得国际职业赛车比赛冠军。就在人们期待你赢得比六次比赛的时候,你在比赛快要结束的最后一个弯道发生意外。你的赛车冲出跑道,身受重伤。因此失去第六个世界级冠军,也让你的右手臂受伤,从此退出赛车比赛。你手臂上的纹身的五个齿轮,就是最好的证明。”
“还有吗?”我就知道,那次追绑匪,崔喆一定会发现什么。
“那次比赛后,你和严孔阳提出分手。而且你在医院拒绝所有探视,就连你什么时候出的院,都没人知道。当然,这不光是你个人的本事。你当时所属的俱乐部老板,骆薇薇,骆总。还有就是你当时指定的玛利亚医院,这家私立医院院长唐博深。他们俩都出了不少力,昨天给我看病的就是唐博深,唐医生吧!”
“对我这么上心呀!崔警官,看来你调查我不是一天两天了。”
“没错,我是对你好奇,所以调查很多。要不要往下听听。”我示意他继续。“唐博深毕业于医科大学,当年是本市一家公立医院的大夫,后来去了国外做医生。八年前,回国出任玛利亚医院的院长。这个时间和你回国的时间一致。他的儿子唐晏,现在是英国pmm创意家居公司ceo。很有趣的是这家pmm公司和一家叫做‘五格色’的时尚女装品牌一直都是合作伙伴,而且在两家看上去毫无联系的公司,它们的董事里有同一个人名,那就是安天含。”
“你说的没错,‘五格色’是我创办的女装品牌。至于pmm公司,我和唐晏是好朋友,在他创业初期,我有入股。你说的这些,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如果你没有什么有意义的,我想,我们的谈话似乎说跑题了。”
“重点在后面。”崔喆笑着说。“安逸,父母离异后,一直和父亲居住。后来,父亲去世后。安逸跟着远房亲戚到了英国,可寄人篱下的生活让安逸在学业上却得优秀的成绩。经济学和法律学的双学位,可就在她20岁那年,未婚先孕。并在一家医院里剩下一个女婴。可女儿在出生后不久,因为高烧,夭折了。”
“哈哈!你在讲笑话吗?按照你的意思,我不是安天含。那我是谁?”我有预感,坐在我对面的崔喆似乎已经知道一切。
“那就要说回十几年前,当年的一场车祸。也就是现在的乔氏集团前身的老板,一家三口遭遇车祸全部遇难。当时索天岳的女儿,索枭儿从车里被救出来送到医院,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一个多月就去世了。不过巧合的是,当时那家医院负责索枭儿的主治医生就是唐博深。”
崔喆喝一口牛奶,继续说。“我有查过索天岳的车祸,从所有证据来看,当时的车祸存纯是意外。不过,我有查到索天岳其实是赛车高手,参加过专业的赛车比赛,也拿过冠军。而当年的那场车祸,警方认定是意外,确实有些说不通。所以,综上所述,安逸是为了保护你,才将你以安天含的身份生活下去,我说的没错吧!”
“没错,我是索枭儿。”我深呼吸一次。“知道我为什么要把纹身纹到这里吗?”崔喆摇摇头。“当年发生车祸的时候,我的右手臂内侧,因为玻璃划伤,而且伤口非常深。我第一次赢得世界冠军的时候,就选择在这个位置纹了一个齿轮,也算是为了纪念我爸爸。”
“当我知道这些的时候,我真的很惊讶,没想到你会有这么多故事。”
“这个世界没想到的事情有很多。”
“要不要合作?”
“合作?”我不会听错了吧,他一个警察找我合作。“你这个样子找我合作,你也想我和你一样呀!别开玩笑了。”我起身离开餐桌。
“你想金冉奇变成我这个样子?”安天含停在原地。“如果杨军要是知道金冉奇还活着,你觉得他会怎么样?”
崔喆的话确实提醒我,这次金冉奇被好心人拨打急救中心。可谁也保证不了下一次会怎么样,我可不想接下来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我更不想金冉奇因为我被杀。“等你养好伤再说吧!”我拿着包离开家。
我刚走出家门就看到乔凯毅,他站在我家门口背对着我,看到我的出现,马上露出我小时候常看到的那个‘憨笑’。
“你好,是这样,那天晚上我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您只是认错人了,没什么。”乔凯毅一大早来找我,到底是干嘛?“您找我有事吗?”
“哦,是这样的。我认识你妈妈,我已经听说她的事,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请尽管找我。我叫乔凯毅,正是认识一下。”乔凯毅伸出手。
“谢谢你,安天含。”我和乔凯毅握手。“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情,我要去上班了。”
“哦,好的。我也要去做公交,我们一路吧!”看到安天含点点头,乔凯毅很高兴的和安天含一起走向公交站。“我认识公安局的人,我可以帮你问问案情的进展。”
“你怎么认识我妈妈的?”我的提问和乔凯毅的话同时说话,我们看着彼此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你妈妈不是在乔氏集团有任职嘛,我是乔氏集团董事长乔莫雨的爸爸,所以因为工作的原因认识了你妈妈。”
“哦。”我努力压制心里的想法,勉强笑一笑。我们来到公交站,我们走上公交车,坐在一起。“我见过你儿子乔莫雨,他也以为我是索枭儿。”
“哦,他们自小就在一起,感情一直很深厚。这么多年,他一直很难相信枭儿离开了。所以,我能想象到乔莫雨看到你的样子。”
“和您一样。”我半开玩笑的说。
“那不一样!”乔凯毅笑着说。“他对枭儿是兄妹之情,而我对枭儿,是,作为父亲的感情。我和索枭儿的爸爸是好朋友,她的父亲对待我儿子也很好。再加上,我们两家住对门,我们是看着彼此的孩子长大的,所以感情很深。”
乔叔叔,我对您的感情也很深。可,现实就是,我不是你要找的索枭儿。一路上,我们聊得很开心,从我的花店再到他从乔氏集团退下来的生活,我们还约好一起去骑单车。
我们走下公交车,我们在路过一个报摊的时候,默契的看着报摊上的文字信息。像小时候一样,乔叔叔在报摊前买报纸,我则看一下色彩鲜艳的杂志。而现在一样,乔凯毅买了一份晨报,而我则买了一份a+1杂志,看着尼曼的那个专栏。这期杂志的封面就是用尼曼专栏里的照片做的。我和乔凯毅准备离开的时候,第一个进入我视线的就是一份报纸,上面登着一份保密协议。
我挪动一步看着这份刊登这保密协议的报纸,有三份保密协议。怎么回事?难道这是妍娜刊登的?我买下这份报纸,和乔凯毅一起走向右边的街道。在这里,我和乔凯毅说再见。
乔凯毅看着安天含走到对面马路,然后向右拐走过几个店面,停在一个叫紫色的花店前。乔凯毅停在这家紫色花店的马路对面,一辆黑色轿车前。
司机乔然坐在车里,他的视线和乔凯毅的视线一样,落在这个和索枭儿很像的人。“叔。”
乔凯毅坐进车里。“一定要查清楚当年那场车祸,索枭儿到底有没有死。”
“恩。”乔凯毅关上车窗。“从pmm公司那边得到消息,这次pmm派过来的负责人就是安天含。目前,莫雨哥还不知道。”
“这个不重要,主要是刚才她也买了一份晨报。而且是在注意到晨报上,这则保密协议的新闻后才买的。”乔凯毅看着手里这份报纸。
乔然开着车,遇到红灯,停下车。“您还记得前几天在宁河边,发生的两辆车相撞的事情吗?”
“记得,怎么了?”乔凯毅继续低着头看报纸。
“当时开车撞人的是安天含,而那个被撞的就是绑匪杨军。事后,安天含还和一个叫金冉奇的记者有去调查。不过,那个叫金冉奇的记者前几天受伤进医院了。这个金冉奇受的是刀伤,如果急救中心没有及时赶到,他就会因为失血过多死了。”
“她是在查,杀她妈妈的凶手。”乔凯毅放下报纸,感叹一声。“多留心吧!如果再有什么事,及时告诉我。”
“恩。”乔然握住方向盘,调转方向,加速离开。
乔氏集团的办公大楼,乔莫雨将按照pmm公司负责人要求,把修改好的视频发过去。发送结束,骆薇薇进入办公室,将一份报纸放到乔莫雨的办公桌上。“苏皓够速度的。”乔莫雨看着手里这份报纸,苏皓还真是想快点甩掉宝铁公司这个包袱。
“看样子,他们一定会继续报道。从新闻发布会开始,宝铁公司的生意就每况愈下。这个保密协议的出现,只要被大肆宣传一下,宝铁公司都撑不到开庭。”
“那就在关键时刻帮他一下。”
“好的,我很乐意。”乔莫雨将a+1杂志推到自己面前。这期的封面是以g品牌女装,乔莫雨还真会看准时机。“这个专栏不错呀!pmm准备第一批进入市场的产品都在里面。”
“下期,我要把海源虹公寓重新装修的样板房,全部加进去。要吃美味,怎么也得先热一下锅。”
“那个pmm公司的负责人还不知道谁吗?”
“既然他想在暗处观察我们,那就随他。不过,他现身不远啦!”
骆薇薇离开办公室后,乔莫雨拿着骆薇薇带过来的报纸来到秦子佑的办公室。“干嘛呢?”乔莫雨敲门后,走进正在忙的秦子佑办公室。
“设计部门刚把海源虹公寓的装修图传过来。”
“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秦子佑想了想。“我想按照这个进行装修,应该没有问题。”秦子佑转过电脑,让乔莫雨一下。看乔莫雨看后满意的点点头,再转回电脑看向坐在对面的乔莫雨。“找我什么事?”乔莫雨将报纸递给自己。“苏皓够速度的。”
“这件事,我已经交代骆薇薇去办。”
“这件事不管有没有开庭,已经见官,多少对晟盛公司有些影响。”
“再大的影响,只要晟盛公司还可以运营,我们就可以把它变的像以前一样。我现在最头疼的是苏皓、安逸、徐洛文他们三个人背后的那个人。如果找不到他,我想他还会找到别的方式从集团捞钱。不把他揪出来,我就算和pmm公司合作,也不会顺心。”
“好的,给我点时间。”
“没问题。”乔莫雨起身,看看眼前的秦子佑。兄弟,我给你这个机会,希望你能珍惜,不要让我失望。“报纸送你了。”乔莫雨一脸笑容的起身离开秦子佑的办公室。
乔莫雨离开后,秦子佑看看手里的报纸,苏皓呀,这回自己要怎么帮你呢。秦子佑看着电脑上的设计图,再看看报纸。这个地址,好像听安天含说那个叫金冉奇的人,就是在北城郊受伤的。秦子佑拨打陈汉龙的电话。
“秦总,有何贵干?”
“谈不上有何贵干,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帮忙说不上,大家都是朋友,再说又都是一个集团的,个人还是工作,有事直说。”陈汉龙坐在办公桌前喝着咖啡。
“你知道华诚印刷厂吗?”
“华诚印刷厂?”秦子佑的这个提问让陈汉龙有些好奇。“怎么了?”
“这个印刷厂你的老板你认识吗?”
“听说过,一位姓黄的人开的。一个不是很大的印刷厂,开了有年头了。主要是给印刷报纸,有时也会印刷一些阅读杂志。因为a+1杂志社是指定的印刷厂,所以对这家印刷厂不是很了解。”
“哦,好的,谢谢。”秦子佑挂断电话,离开办公室。
陈汉龙挂断电话后,想想秦子佑打来的这通电话。印刷厂今天印的晨报刊登这那些妍娜交给自己的保密协议,乔莫雨有所举动,这是让他的好兄弟秦子佑去查呀!秦子佑还真是乔莫雨的好兄弟,这是要查出背后的事情,那只能牺牲你了。陈汉龙还在暗自高兴,严孔阳出现在门口。
敲门,严孔阳走进陈汉龙的办公室。“警察,有关已经谋杀案,想请您回警局接受协助调查。”
“好,我非常乐意。”陈汉龙起身整理一下白衬衫,拿起挂在椅子上的黑色西服上衣,穿好。陈汉龙跟着严孔阳和另一名女警离开杂志社,坐进车里。
警局,陈汉龙被带到一间屋子,严孔阳和刚才那个女警坐到自己对面。
“认识这个人嘛?”严孔阳亮出金冉奇的照片。
“认识,我们杂志社的记者。”
“他现在在哪?”
“他请假了,被人捅伤住院了。”
“金冉奇在昨天上午被捅伤,请问昨日上午十点到十一点这段时间,你在哪?”
“华诚印刷厂。”陈汉龙有些犹豫的说出这个名字。
“去哪干嘛?”
陈汉龙有些犹豫,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最后想了想,还是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印东西。”
“什么东西?”严孔阳一脸严肃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陈汉龙。你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远祥律师事务所的孔律师让我帮她,把她手里的东西印到报纸上。”
“那个律师说具体点儿!”
“陈汉龙我们能请你来这,就不用一个一个的问了吧!”
“远祥律师事务所孔妍娜律师,昨天早上她把一些关于晟盛建设公司和工地发生意外的家属们签的协议。她让我第二天必须见报,今早的晨报上就有,你们可以去查,我没有说谎。”
“还有什么?”
“什么?没了?”陈汉龙很无辜的看着对面的两位警察。
严孔阳示意若非将电脑转过来,若非按下播放键,金冉奇录的那个视频。“这回可以说了吗?”
“这?有什么问题?”陈汉龙笑着说。
“这个和你说话的人,你不认识吗?”严孔阳指着杨军。“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是通缉犯。”
“我真不知道。”陈汉龙更是无辜的表情亮出来。
“好,杨军现在在哪?”
“这个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是华诚印刷厂的工人,是厂长黄哥的亲戚,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陈汉龙真是有本事,把所有的事情的撇得一清二楚。
严孔阳对于眼前这个城府很深的人陈汉龙尽到警察的义务后,放开他。严孔阳和若非回到办公室,严孔阳注意到办公桌对面还是没有人。崔喆哪去了?“崔喆还没来上班吗?”严孔阳问旁边的大明。
“没有,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停机状态,也不知道这小子去哪了。”
若非放下手里的东西,离开办公室走向洗手间。一个陌生号码,还是座机。“喂,你好。”
“你什么也不要回答,先听我说。”电话那边是崔喆的声音,崔喆弄的很神秘。“我现在没事,你找个说话方便的地方。”
若非看看周围,走到楼梯口。“你怎么了?还不来上班。”
“先别问我怎么了,从现在开始我俩现在所有的谈话都不要和任何人说,而且更不能第三个人知道我活着。好了,现在告诉我严孔阳今天做什么了?”
“他今天把陈汉龙抓了回来,不过陈汉龙说他和杨军不认识。他去印刷厂就是远祥律师事务所的孔妍娜,给了他一份关于晟盛建设公司的协议,让他帮忙,这份协议已经刊登在晨报上了。”
严孔阳和陈汉龙这出双簧唱的真好。“杨军查的怎么样了?”
“我们的人去了客运站,根本没有人见过杨军乘车离开。”
“也就是说杨军根本没有离开本市。”
“对,严孔阳也是这么怀疑。已经在全力通缉杨军,可到现在还是没有结果。”
崔喆开始在网上搜索关于晟盛公司的新闻。果然,陈汉龙说的那份报纸上的截图被挂在网页上。陈汉龙是a+1杂志社的主编怎么回去帮孔妍娜。等一下,孔妍娜是远祥律师事务所的律师。这不是安逸的律师事务所吗?原来这一切都逃不过安逸这件被杀案。“当然不会有结果。”崔喆坐到安天含房间的办公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若非,你把金冉奇拍的那个视频发给我,我一会儿把邮箱地址发给你。然后,查清楚陈汉龙和孔妍娜到底什么关系。记得,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好的。”若非挂断电话,悄悄回到走廊。
严孔阳走出办公室准备去找沈局长,看到若非从走廊尽头走出来。她去哪干嘛?若非一边走向卫生间,一边将手机塞进上衣口袋里。严孔阳敲一下沈局长的门,走进去。“沈局,您找我。”
“坐。”严孔阳坐到自己对面。“陈汉龙怎么个情况?”
“他是去帮远祥律师事务所的孔妍娜把一份印到报纸上,我查过了,孔妍娜印的那些东西,和她正在受理的一起解约案有关。”
“什么案子?”
“宝铁建材公司告晟盛建设公司的违约案,孔妍娜是宝铁建材公司的是代理律师,晟盛建设公司的代理律师是艾迪。孔妍娜让陈汉龙在报纸上刊登的东西,对晟盛公司很不利。”
“a+1杂志社属于乔氏集团,陈汉龙这么做就不怕乔莫雨知道。”沈局长小声说出自己的疑问。“徐洛文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那个开枪的人还在找。”
“严孔阳,从安逸到徐洛文,现在又出现陈汉龙和绑匪有联系,整件事都和乔氏集团有关。你能不能赶紧把案子破了,我可不想没听让上面训。我能担待一天二天,但是这案子总这么悬着,好像说不过去吧!”
“沈局,您放心,我会尽快破案的。”
“不是尽快,是速度。”严孔阳起身准备离开办公室。“等一下,崔喆怎么回事儿,这都赶上消失啦!”
“可能家里有事,我尽快联系他,让他上班。”
“恩,忙去吧!”
严孔阳走出沈局长办公室,看到若非抱着电脑离开办公室。若非这是有事呀!严孔阳悄悄跟在若非后面,若非走下楼梯,直奔车里。严孔阳回到二楼走廊,看着车里的若非,一边打电话一边看着电脑。
“看什么呢?”大明拿着文件路过严孔阳身边。
“去查查,若非现在正在给谁打电话。”
“什么?”大明刚要继续问,结果严孔阳一个严厉的眼神。“马上。”
若非抱着电脑坐在自己的车里,打着电话。“我有查过,孔妍娜是安逸律师事务所的律师,算是安逸的半个学生。她现在在帮苏皓的宝铁公司和乔氏集团旗下的晟盛建设公司,因为解约问题在打官司。巧合的是,晟盛公司的代表律师是艾迪。孔妍娜和艾迪是同一个律师事务所,艾迪是安逸的学生。据说,艾迪和孔妍娜和一直都是死对头。不过以前是安逸在时她们一直没有什么,更主要远祥律师事务所一直不允许,同一事务所的律师接一同个案件。但在安逸离开后,律师事务所虽然归到安天含名下,但实际控制权在艾迪手里。这回,孔妍娜和艾迪接了同一个案件。远祥律师事务一直都和乔氏集团有合作,安逸离开后,这些事就全落到艾迪头上。”
“她们俩这是要一决高下呀!”崔喆看着若非传过来的金冉奇拍摄的视频。“陈汉龙呢?”
“陈汉龙和宝铁公司的苏皓,还有徐洛文的妻子许莹,三个人是发小。三个人一直很要好,陈汉龙和许莹是情侣关系,后来许莹嫁给了徐洛文,分手的原因就是徐洛文的经济条件要好于,当时还在印刷厂当工人的陈汉龙。”
“夺妻之恨呀!”印刷厂,崔喆赶紧找到刚才那个附有晨报报纸的网页新闻。“当时陈汉龙是在什么印刷厂。”
“华诚印刷厂,就是金冉奇拍到陈汉龙和杨军说话的地方。”
“那就解释通,陈汉龙为什么帮孔妍娜在报纸上刊登那些协议了。”
“对了,我还查到苏皓和徐洛文是高中同学。我觉得,安逸和徐洛文的事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如果再有什么事我还得找你帮忙,今天谢谢了。”
“没什么,主要是你到底怎么了?”
“有机会我会跟你解释的,不说了,先挂了。”
“恩。”若非合上电脑,推开车门,走回警局办公大楼。
“查到了。”大明将一张便利贴递给还站在走廊看着若非的严孔阳。“是一个座机号码,安天含家的。”
严孔阳接过便利贴,用力将字条攥在手里。天含还在查,她到底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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