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苏皓来到监狱门口。因为苏皓暂时不能公开自己,我一个人进去,见到苏皓。对于我的出现,苏皓一点也不意外,反而对于此刻自己在监狱里,他很满意。
“没想到,我们会这样见面,姐夫。”
“我在知道宝铁公司是安逸的,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我进来,我们隔着这层玻璃说话。”苏皓双手搭在面前。“夏天怎么样?”
“我有去看过她,她瘦了很多。这么多年,都是她照顾我,我会照顾好她的。”
“我找到那枚被你藏到花盆里的戒指。”
“我知道,不然你不会来见我。”苏皓抬头看看这里的冰冷气氛。“我在这里,睡眠质量很高,我很久没有睡的这么踏实啦!”苏皓长叹一口气。苏皓抬起手,在玻璃上写着字。陈汉龙。苏皓写完笑着坐起来,转身准备回去。
“姐夫。”我叫住他,但他没有看我。“叫了你这么多年的姐夫,无论你因为什么戴上手铐,我都回来看你。我更希望,你可以早些出来和大夏天一起,好好的生活。你踏实的睡眠,不是只有这里才应该有的。”
苏皓,抬起头笑了笑。人如果可以按照自己的意识进行选择,我就不会有现在的现场。生活中,无奈的伴随才是一个完整的人生。可自己却没有经得住无奈的伴随,我让贪欲蒙住了眼睛。伤害了爱我的人,更伤害了自己一直深爱的妻子,对不起。
我离开监狱,坐进车里,长叹一声。“陈汉龙。”
“陈汉龙?”崔喆小声的说。“那个戒指他说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在玻璃上写了陈汉龙三个字。”
“哦。”
艾迪准备好文件坐在办公室等妍娜的到来。妍娜走出电梯,前台女孩看到妍娜的出现有些意外。而妍娜却高傲的抬起头,一脸骄傲的将投过来的惊讶眼神全部撇到一边。妍娜来到艾迪的办公室,看看艾迪现在的这个样子,真是高兴,这个高兴是自己入行这么久以来最开心的。
“到里面谈吧!”妍娜拎着新买的名牌包包走向安逸的办公室。
艾迪拿着眼前的文件跟在妍娜后面来到办公室,艾迪站在门口,看着妍娜很得意的走到那张豪华老板椅前。这一切就是妍娜要的结果,这个孩子真是被利益熏心啦!
“还记得以前,进这个屋子,能坐到这都是一种奢侈的愿望。”
艾迪真是很讨厌看到妍娜这幅可憎嘴脸。“这个位置不是谁都能坐的!”艾迪走进办公室。
“我现在不是坐这啦吗?”坐在这个位置的感觉真好,真的好棒。这个位置自己之前是多么想,坐在这里发号施令。
“你只要在这上面签字,这一切就都属于你了。”艾迪将文件摆在妍娜眼前。
“艾迪就是艾迪,办事就是速度,怪不得安逸那么宠你。”艾迪没有回答,收拾东西离开这里。“等一下。”艾迪停在门口。“不管怎么说,谢谢哈!”妍娜亮出自己手中的文件。“你的东西过几天,我就会邮寄给你,你就在家安心等着吧!”
艾迪头也不回的走出办公室。艾迪回到办公室开始收拾东西。对于眼前的一切,同事们开始议论纷纷。尤其是在看到艾迪回到办公室以后,开始收拾东西。
“乐乐。”妍娜走出办公室看到几个女孩正站在艾迪办公室门口。“你们不用做事吗?”妍娜的话让这些好奇的女孩们马上闪开,各忙各的。“把文件处理好。”妍娜走到艾迪办公室门口,将文件交给乐乐。
“好的。”乐乐有些纳闷的结果文件,再看看现在的情势,乐乐赶紧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乐乐抱着文件回到办公桌前,刚才那几个女孩一拥而上,当看清楚是什么文件时,所有人的嘴巴都张的好大,这些她们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妍娜来到艾迪办公室门口,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真是难掩自己的喜悦。“这么快就要走吗?”
“你觉得我还有留在这的必要吗?”艾迪收拾东西,头都没抬起来看妍娜一眼。艾迪拿着纸箱离开办公室,走进电梯。走出写字楼的艾迪,走进车里,此刻站在楼上的妍娜一定骄傲极了。笑吧,有你哭的时候。艾迪一脚油门离开写字楼。
艾迪来到紫色花店。“你好,请问安天含在吗?”怎么会有陌生人,安天含这怎么还雇上人啦!
“不好意思,她不在,你有什么事?”袁熙系着围裙整理着刚到的鲜花。
“那好吧,谢谢。”艾迪走出花店,马上给天含打电话。“天含,我在你店门口呢!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一下。”
“好的,我马上回去。”我挂断电话。“我有事回花店一下,你先自己去找陈汉龙吧!”
“好。”
我打车回到花店,看到艾迪那辆妖艳的紫色轿车。艾迪看到我回来,马上走下车,她的名牌墨镜那么眨眼,和她的紫色豪车一样。“找我什么事?”艾迪没有重要的事,是不会来花店找我。
“我已经把远祥律师事务所所有的东西交给妍娜,从今天开始,她是远祥律师事务所的负责人。”
“你为什么会让出你在事务所的东西?”
“天含,有些时候有些事,不是你可以选择的。我忙着这么久,等我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准备到国外度假,休息一段时间。好了,说完了,谢谢你这么久以来,这么相信我,把律师事务所交给我。”
“不是我相信你,我想相信你对事务所的心。”
“不管你相信什么,我都要谢谢你,走了,保重。”艾迪坐进她的紫色豪车,离开。
妍娜一定做了什么事,威胁艾迪,不然艾迪不可能辞去事务所的职务。我马上来到事务所,我路过艾迪的办公室,空空无一。我来到对面妍娜的办公室,没人。这时,我听到妍娜的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妈妈的办公室。我走到妈妈的办公室门口,妍娜果然在里面。
天含,不用想,一定是艾迪去找她了。不然,天含不能来的这么快。“王总,我这边有点事,我回头打给你。”妍娜挂断电话。“天含,你怎么来了?”
“这个我应该问你?你为什么会在这?”
“怎么了?我出现在这有什么问题?我现在是这的负责人,我不在这应该在哪儿?”
“这个事务所是我的,谁是负责人我说的算,不是你,孔妍娜说的算。我能让艾迪做负责人,我也能让从这离开。”
妍娜起身,没想到天含会这么说。“天含,艾迪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我和你的关系比她和你的关系近吧!你为什么要绑着艾迪,不忙我呢?你就这么不信任我,我可以把事务所弄好,比艾迪在时更好,你要相信我!”
“我怎么相信你?”
“你看,现在,你还不明白吗?还需要证明吗?”妍娜瞬间觉得天含怎么这么蠢,脑子不转弯。
“艾迪比你有能力,你的小心思根本管不了事务所。”
“我没有她有能力?天含,你看清楚,我是你的好朋友孔妍娜,和你十分要好多年的朋友。我比不上那个艾迪,一个只帮有钱人打官司的,所谓‘金牌律师’。”
“那你呢?你是什么?”
“天含,你搞清楚。你只是个开花店、不入流的设计师、一个过气的赛车手。把事务所交给你是死,要是把事务所重新交给艾迪,我还会来争,我就要是告诉你,这个位置我坐得稳,坐得住,我比艾迪强。”
“我妈妈当年没有收你做学生真是对的。”
“没错,你妈妈没错。当年,她要是收我做学生,就不会有今天的孔妍娜。如果不是她当年的决策,我不会的一直都比艾迪差,永远都是个打杂的,在别人面前我只是个助理,不是律师。”
我一直在欺骗自己,妍娜也在欺骗我。她一直说她重来都没有怨恨过我妈妈,这一切都是谎言,她一直都怨恨我妈妈。“我妈妈说你不能委以重任,你一旦有成绩就知道耀武扬威,真是一点都没说错你,你心里一直都有邪心。”
“对,没错,我就是这样。那又能怎么样,现在这个位置不还是我做,她艾迪、安逸能奈我何,我还不是安安然的坐在这。”
“我是不会让你管理事务所的,我不能让我妈妈这么多年的心血毁在你手里。”
“毁在我手里?天含,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才是可以让事务所步入正轨的人呢?”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相信你串通绑匪绑架我,然后出卖我妈妈,和苏皓他们合伙杀了我妈妈。”
夏天此刻躲在门口停着办公室里天含和妍娜的谈话。一早上夏天收到天含发来的消息,一句“姐夫很好,你不用担心,他说在里面可以睡一个踏实觉。他还让我对你说,对不起,没有好好照顾你。谢谢你,这么多年的陪伴。爱你,把自己照顾好,他会以一个重新做人的苏皓出现在你面前。”
夏天看着这条信息,默默的流下泪。夏天看看日历和时间,夏天拉开窗帘,洗个热水澡,换上天含送给自己的衣服,来到厨房开始做饭。
夏天做完饭后,装进保温盒,来到紫色花店。一进花店,夏天看到花店里是一个叫袁熙的胖女人。经过交谈,袁熙说刚才一辆开紫色轿车的女人找过天含,然后天含说是去事务所,然后就走了。
夏天根据这条信息,觉得好像天含有事,于是来到远祥事务所。夏天抱着保温盒,在走廊上挨个屋子看,找天含。结果,从最里面的屋里传来天含和妍娜的声音。
“这张名片是我在你的办公室找到的,你为什么会这个叫杨军,绑匪的名片?报纸上的保密协议是你让陈汉龙刊登在报刊上的,我要保密协议的时候,你骗我打开妈妈的保险箱,从里面拿走一个档案袋。而这个有保密协议的u盘,也是你故意留给我的。你明知道事务所的规定,不允许两名律师同时接手同一件案子,可你偏偏这么做。为什么?你一边想证明自己,一方面也证明你和苏皓陈汉龙他们是一起的,是你们一起杀了我妈妈。”
“证据呢?”
“妈妈被杀前,一直都是你作为助理帮着我妈妈一起处理那些保密协议。我妈妈死后,你自然和苏皓他们走在一起。至于证据,你不用着急,抓到杨军,一切都会明白。我不信在关键时刻,陈汉龙会保你。我妈妈和徐洛文一家就是例子。”
“天含,你别把自己想的那么厉害。”妍娜走出老板椅前面。“其实,当时苏皓找到我,让我继续安逸做的事时,我想都没想就答应啦!我和安逸不一样,我不是头,我就是个打工的,况且我的做事情,我自己心中有数。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可以全身而退。”天含现在才知道一切,可惜太晚了。“没错,是我出卖你妈妈,是我把她要带着你走的消息告诉苏皓的。至于那个陈汉龙,只不过小卒子。陈汉龙和苏皓是发小,有时候需要他帮忙罢了。”
妈妈说的没错,妍娜就是个没有脑子的人。她竟然看不出陈汉龙才是背后的老板,才是老大。
“也是我,把徐洛文一家要逃走的事,告诉的苏皓。不过,徐洛文那次也要谢谢你,徐洛文辞职的事还是你告诉我的。其实,整件事情原本都可以安然无事的进行,各发各财。可就是因为你妈妈,她在见到杨宝山和他的那个孙女后,动了恻隐之心,要走。走就走吧,还要给自己留个护身符,要带那么多钱离开,三千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你疯了?”绑匪要的三千万,是妍娜想出来的数字。
“我清醒的很!”妍娜刚说完,一只手狠狠给了自己一记耳光。妍娜缓过神才发现,是夏天。“你什么时候来的?”
“如果我不来,都不知道你干了这么多缺德的事情。”
“缺德?什么叫缺德?是安逸让我知道,做什么才是对的!做人不能一味的坚持原则,是她安逸自己想死,我也没有办法。她既然活不了,那我为什么不做一个顺水人情。也满足她,更成就我自己。”夏天抬起手又要打自己,这次妍娜没有给机会,抓住夏天的手然后用力推开。夏天被天含扶住的一瞬间,夏天手里的保温盒摔在地上,里面的食物竟全是天含爱吃的东西。不知道还好,看到这些,妍娜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妍娜!这是你亲姐姐。”如果刚才我不接住大夏天,她一定重重的摔在地上。
“亲姐姐?我没听错吧!这么多年,有一天她把我当妹妹吗?你自己看看,安天含,这满地的饭菜,那样不是你爱吃的。我就说嘛,你怎么会这么好心,过来看我,还给我吃的。我刚才看到你的一瞬间,我本还有些感到。可现在看来,你应该是来找安天含的吧!”
“妍娜,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这么对大夏天说话。”
“我怎么和她说话用不着你教!”夏天对安天含真够好的,真不知道这个傻女人怎么想的,要对她这么好。“天含,如果你聪明的话,这个事务所的事就不需要你操心啦!管好你的花店。”
“我们走。”我拽着大夏天离开这间办公室。
“乐乐,进来一下。”乐乐很快来到办公室。“这幅画,马上找人把它处理掉。”妍娜看着挂在对面的这幅画就来气。“顺便把这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
“好的。”乐乐马上离开办公室,这幅画是安逸生前的最爱,现在如果扔掉它,安天含知道一定很伤心。
妍娜注意到笔筒里的裁纸刀,再看看满地的东西。妍娜拿着裁纸刀走到油画前,用力划了一个叉,整个一幅画因为这贯穿整幅画的痕迹,瞬间好像鲜花一样展开,露出画框的底部。就在这一瞬间,妍娜的心里舒服极了,自己要的就是这个感觉。哈哈,安天含如果此刻看到这幅画的样子,一定高兴极了。
妍娜拿出手机拍下这一幸福的一刻,这幅已经展开的画让妍娜高兴的发到网上。这一刻,妍娜真的好像看到安天含的表情。
乐乐叫来两个同事,可当自己进入办公室的一瞬间,眼前这幅油画让乐乐惊呆了。“妍娜!”
“拿走,扔到垃圾站。”三个人看着眼前的一幕简直意外的要死,妍娜平时和安天含那么好,没想到她竟把安天含的画弄成这样。“愣着干嘛呢?”
“哦。”乐乐带着两位男同事马上把画拿下来,抬出办公室。
乔莫雨开车来到远祥律师事务所,正好看到安天含和一个女人走到马路对面,然后走到公交站。安天含的表情师傅不是很好。乔莫雨走进一楼大厅,看到两个律师事务所的人抬着一幅画走过来。
“乔总。”两个人放下画,站在休息一下。
“你们这是?”乔莫雨注意到这是一副油画,这好像是被划了一样。“怎么被划成这样?”
“具体我们也不太清楚,妍娜让我们把它扔到垃圾站去。”谢森说。
“妍娜?艾迪呢?”
“现在事务所负责人是妍娜,不是艾迪。而且艾总已经辞职了。”谢森继续说。
“其实,我们也很不舍得这幅画。这幅画从搬到这开始,就挂在安总办公室。这是安总女儿送给安总的,安总在时一直都很喜欢,可现在孔妍娜让我们扔了。我们本打算给天含送去,可是看这个样子,还不如不送。”郑亮说。
乔莫雨掏出车钥匙。“把它放到我车里,等到我把这画修复好再给安天含送去。”
“好的。”谢森接过钥匙。
乔莫雨乘电梯来到位于十三层的远祥律师事务所,这回他算是明白为什么妍娜打电话给自己,原来是有事。不过,妍娜找自己的这件事,乔莫雨心里有数,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要耍什么手段。
乔莫雨来到最里面,原本属于安逸的办公室。妍娜果真在这,左手边的墙上出现一块空缺。一个女孩正在收拾地上的东西,像是饭菜。
“乔总,请坐。”
“孔总找我来有事吗?”乔莫雨坐到孔妍娜对面。
“乔总,我知道你每天日理万机的。我呢,长话短说。再过几个月,我们远祥律师事务所和乔氏集团的合约就到期了。虽然,现在事务所的负责人是我,我呢,也希望和贵公司继续合作下去。”
“你是律师事务所的负责人没错,但老板好像不是你孔妍娜吧!再说,之前一直负责我们乔氏集团的律师是艾迪。而你从未接触过我们乔氏集团,我们乔氏集团怎么回事,我像你也不是很清楚。更何况,你刚代表宝铁建材公司和我们集团的晟盛建设公司打完官司,你觉得你合适吗?”
“乔总,我很有诚意和你谈合作,你不要有什么结缔。这种互赢的合作,你没必要这么快就拒绝吧!”
“还有几个月合同才到期,等需要谈续约的时候你再我们集团。不过,到时候就不劳您亲自给我打电话,你打给我秘书木槿,她通知你什么时候安排你见我们公司的人。不打扰了,告辞。”乔莫雨一脸笑意的起身整一下西服,甩给眼前这个傲娇的没有丝毫原则,一个礼貌性的微笑。
“乔总,你这么不给面子,不太好吧!”妍娜对着还差几步就走出办公室门的乔莫雨。
“今天,我这个上市主席亲自来见你,已经给你很大面子啦!”乔莫雨还有一步就走出办公室,转过身看着已经怒火中烧的孔妍娜。“哦,对了,忘记告诉你。安逸乔氏集团工作的时候,一个礼拜都见不到几面。”这个女人太自以为是的啦,真不该来,心太软。
乔莫雨离开写字楼坐到车里,看着放在车后面已经被分成四瓣的油画。乔莫雨想起约美大学的顾教授,安天含在那里学美术,那么一定有人可以帮忙把这幅画弄好。
乔莫雨来到约美大学找到顾教授,对顾教授说明来意后,顾教授同意帮忙。
“我带你去找我们学校的李教授,她是我们学校的美术课程的专业老师。”
“好的。”
我和大夏天回到花店,手机充电,然后走到工作台前继续工作。
夏天坐在一边休息,拿出手机看看今天有什么新闻。
“这是什么?”袁熙注意到夏天正在看一个图片,红色的。
夏天下意识的看看正在工作的天含。“哦,没什么。”夏天马上收起手机。“干活吧!”
“恩。”袁熙拿起水壶准备浇水。
大夏天的这个表情让我感到有些奇怪,她好像在背着我什么。“你刚才看什么呢?”一般大夏天看到什么都会和我说,这回却什么也没说,反而有些躲闪。我走到收银台前,拿起我的手机。妍娜刚发一个朋友圈,一张红色的照片,我点开一看竟是那幅我送给妈妈的画。我敢相信,妍娜会这么做,她竟然把画划成这个样子。
“天含,天含,你听说我。”夏天拦住天含。“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这个照片也有可能是妍娜的恶作剧。”如果妍娜真的这么做,那么天含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妍娜的。
“我现在很冷静,我要去看看。我自己一个人去,不用跟着我,我没事。”
夏天看着天含离开花店,还是有些不放心,夏天马上跟上去。就刚才妍娜那个样子,这幅画不会好。夏天跟着天含又回到律师事务所,此时的妍娜正在看东西。对于我们的到来,妍娜也不惊讶。
“这么快就回来了!”天含此刻的表情就是自己要看到的。
那幅画已经不再了。“我的画呢?”
“这个问题,你问的很不错呀!”妍娜走到天含面前,我知道,此刻的天含一定很恨自己,心里的怒火也在压着。“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呢?”
“如果画没了,我也可以让远祥律师事务所消失。”
天含的话让妍娜想了一下,兔子急了还咬人,别逼她太紧。“乐乐,你来的正好。”乐乐端着咖啡坐进办公室。“我们安老板的画,到哪里去了?”妍娜回到老板椅前,喝着乐乐给自己刚刚弄好的咖啡。“味道不错,姐,这个和你店里的差不多。”
“谢森和郑亮他们俩把它扔到垃圾站了。”乐乐小心翼翼的说。
我马上离开这间办公室,来到办公室找到谢森。还没等我开口,谢森已经知道我要问什么。
“天含,油画被乔莫雨,乔总拿走了。他说把画修复好后,给你送去。”谢森有些紧张。
“有多久了?”
“半小时左右。”郑亮补充道。
“谢谢。”我准备离开,这时才发现大夏天怎么没跟着自己出来。
“妍娜,这件事你做的太过分了!”夏天看着还在悠哉喝咖啡的妍娜。
“我不想让保安把你请出去,没事就跟着被你视为亲妹妹的安天含离开吧!我还要工作呢!”
“走啦!”我回到妈妈的办公室拽着大夏天往外走。
“天含,这么多年我都很奇怪,你为什么从来不叫夏天姐姐呀!一直叫大夏天,这直呼其名的,不是很没礼貌吗?是不,姐。”
“我们走。”懒得理你。
天含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很不削的离开。这个不回答倒是让妍娜更感兴趣,妍娜找来乐乐。“查一下,天含和这个叫夏天的女人是什么关系?”
乔莫雨跟着顾教授来到另一栋教学楼,在顾教授的引领下,乔莫雨见到一位留着波浪短发戴着眼镜,穿着粉色上衣打扮时尚的美术教授。
李美珍走出教室看着眼前这位,前几日刚刚见过的年轻人,乔凯毅的儿子。“你好。”
“你好。”乔莫雨一眼就认出这位是安天含的姥姥。“李教授,是这样,我有一幅画被刀划了,我想问你能不能修复?”
“哦,这样,你把画拿到这对面的教室,我看看。”
“好的,我现在去拿。”乔莫雨回到车里拿着这幅油画,来到这件存放美术工作的教室。“就是这幅。”
李美珍看到这幅画的一瞬间,整个人傻掉了。李美珍摘下眼镜,将画重新合上的一瞬间,她明白了。这幅画现在这个样子,枭儿要是知道了,可怎么得了。“这幅画是怎么回事?”
乔莫雨刚要回答,手机响了,是安天含。“喂。”
“你现在在哪?”我开着车,坐在副驾驶上的大夏天很担心的看着我。
乔莫雨看看红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李教授,再看看摆在墙边的油画。安天含的这个问题,似乎她已经知道这幅画了。“约美大学,李美珍教授这里。”乔莫雨挂断电话,有些不安的看着李教授。“是安天含。”
“你怎么能告诉她呢?一会儿她来了,看到这幅画这个样子她怎么能受得了。你知道嘛!这幅画对她有多么重要。”
“我知道,李教授。可安天含好像已经知道这幅画的事情了。”乔莫雨看着已经被分成四份的油画。“它还能被修好吗?”
“很难。”
没多久,教室的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正是安天含。安天含站在油画前,不说话,也不哭,就那么呆呆的站着。安天含这一举动吓坏了身边的人。
“宝贝呀!你说话好不好,你别吓我好吗?”李美珍真紧张的看着枭儿。“枭儿,你有听见我说的话吗?”
我不想回答什么,也不想说什么。我拿起油画走出这间画室,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停住。“我没事,不用担心我。这幅画先不用修复。乔总,麻烦你送大夏天回去。”
乔莫雨看着天含的样子,自己默默的跟在后面。安天含把画塞进车里,一个人开着车离开学校。
“先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夏天走到乔莫雨身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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