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夏天坐在咖啡店二楼靠墙的一个桌子前,看着对面墙上电视里正在播放的午间新闻。店里此时只有不到十个人,分在各个区域,店里很是安静。“哎。”夏天关掉电视。想想今早听到天含和骆薇薇的谈话,夏天的心里就很乱。
“天天姐,你怎么了?”小雁走过来问。
“没事。”夏天长叹一口气。夏天转过头看到正在吧台后边,做咖啡的易米也很担心的看向自己。“我没事,你们忙你们的吧!”夏天起身,看看店里的人。“我出去一趟,有事给我打电话。”
“哦。”小雁说。明明有事,不过她这个样子和姐夫进监狱那个时候倒是很像,还有什么事能让天天姐这样呢?难道又是天含姐惹祸了?“天天姐,先等一下。”小雁跟着夏天走到吧台位置。“你会去看天含姐吗?”
“怎么了?”小雁指了指门上贴的新品宣传海报。夏天明白了小雁的意思。每到店里出新品第一个品尝人都是天含,这次也不例外。夏天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的,可现在去找天含是自己必须要做的了。小雁回到吧台,从柜子里拿出刚做好的奶酪芝士蛋糕和蜂蜜蛋糕,将它们包装好交给自己。
“你们要不要这么挂着天含呀!”夏天说。
“这要问问你的好易米!他可是一心想着呢,这今天休息也不忘去天含姐的店里帮忙?”
“你在吃醋吗?”夏天看看手里的蛋糕,硬挤出一丝微笑。
“我才没有呢!他易米可是喜欢天含姐的,我可高攀不起。”几句斗嘴后,小雁目送夏天离开。小雁站在吧台后面按下遥控器,打开电视,然后拿出手机发信息给易米。“天天姐,一会儿会给你女朋友送蛋糕。”,小雁发完这句话就有些后悔,明明自己对易米非常上心天含姐就有不满,可自己却偏偏这么说,自己这一天要不要这么闲来无事,吃饱了撑的。
小雁想起自己来半岛一号的情形。当时自己技术学校会计专业毕业,因为各种要求和自身条件一直找不到理想工作。因为小雁很喜欢咖啡,也很想成为一位咖啡师,于是来到半岛一号来应聘。其实对于自己为什么喜欢成为咖啡师,连她的父母都不清楚。他们只是觉得女儿有一技之长很不错,咖啡师的工作地点对小姑娘来说很好,而且工资也可以养活自己,于是在当时对于到离家不远的地方上班,家里的人也没有人反对。
小雁的高中是在半岛一号附近的一所高中上的,当时她就是这里的常客。只是这里的人没有记得而已,当然他也不会记得。高考成绩很不理想,小雁没有考上大学,这个成绩对自己或是父母来说,他们都不意外。只不过这个成绩可以让她通过家附近一所,自主招生学制两年的会计专业的大学技术院校的招生。
小雁顺利通过考试,成为一名大学生。会计专业是妈妈帮着选的,小雁自己本想并不喜欢会计。可妈妈一再坚持会计好找工作,于是只能顺从。两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每天的课程枯燥乏味,可专业课小雁还是有认真听见。因为没有考上大学,很多高中同学纷纷选择到外地求学。当时父母又听到这样的消息很担心小雁也会提出这个要求。可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小雁压根就没有这个想法。
从高中开始在这里第一见到,在咖啡店里进进出出的高个子男孩,小雁就下定决心要和他一起工作。现在想想当时的想法是那么天真,可自己当时就是那么想的。每当自己站在吧台前排队的时候,自己心里就像是小鹿乱撞,点餐的时候自己尽力控制,不让自己看上去很紧张。可每次都是他先紧张的,可能是自己直勾勾的眼神吧!有的时候不是他在,而是一个女孩在的时候,自己都会很失望。有一次,他从后面满头是汗的被女孩叫出来的时候,小雁才知道他叫易米。人长的帅名字也好听,这是小雁心里的第一想法。
易米就是小雁不去外地求学,对于妈妈给自己选择会计专业也不大力反对的原因。高中在家附近,大学也在多好。为了更多的让自己可以靠近他,小雁开始努力学习和阅读关于糕点和蛋糕制作的书。当然看这些书的时候,自己一定是背着人的,因为喜欢易米的人不止自己一个。易米的形象也让他有去当平面模特,每次室友们在时尚杂志看到他都会大呼小叫,而自己也只是轻轻带过。
大学毕业后,小雁开始找工作,可自己心里总是想着可以和他一起工作。这个时候小雁已经阅读了很多关于咖啡的书籍,而且易米此时还在半岛一号上班。有的时候,自己早上去上课的时候会遇到他。因为自家楼下是易米去上班的必经之路。还有一件事是现在想起来都幸福的事情。又一次自己去一家咖啡店买咖啡,结果正巧碰到也在里面买咖啡的易米。只不过是擦肩而过,可这件的瞬间交集已经让小雁幸福不已了。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如果是被室友们知道了她们一定会羡慕不易。
找了一段时间的工作,始终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可能自己的心底的那个想法在作祟,或是自己还抱有幻想。起初的屡屡碰壁也让母亲头痛不已,自己也很难受,因为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它实在太不现实了。一天小雁垂头丧气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在经过半岛一号的时候,一个招工启事贴在大门上,小雁想都没想的冲了进去。
一个叫夏天的老板面试了自己,经过交谈对于自己的回答,小雁非常不满意。离开后,小雁的心情比之前的更糟了。这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没有准备就去面试的情况,而是对于她问的那些问题自己根本不会答,即使答出来了自己也觉得很不满意。夏天很满意点点头,似乎是在安慰自己,回去等电话,这句话就是结束语。她没有问关于糕点是怎么做的,咖啡是怎么回事,一些理论上的东西都是门清,可到了实际操作问题自己只能说不好意思和不知道。
小雁的心情根本就是从出生以来最糟糕的一切,这比没考上大学和妈妈的整日唠叨还要烦心。不对,是它们的十倍都多。小雁回到家后的郁闷让父母明白,自己今天又是以失败而告终。小雁一句话没说的回到房间,躺在床上长叹一口气。妈妈进来坐在自己身边安慰自己。可妈妈怎么会明白我的难受呢?妈妈看小雁没有任何反应,于是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小雁的心情都跌入低谷,就连出门找工作的心情都没有了。现在他们一定找到一个合适的人,一个实际操作比理论课强百倍的人。应该会是女孩,因为他们需要女孩。帅气的男孩有一个就一样足够了,而且还是一个那么优秀的男孩。一连几天小雁都会抱着简历在大街上走,也许出来透透气更能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他们已经找到合适的人选了。可这样的自欺欺人并没有让小雁舒服多少,尽管她已经绕开半岛一号走了。但自己的心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
一天上午在路过半岛一号的时候,小雁发现门口的招聘启事已经换成了新品宣传的海报。完了,这下我真的算是彻彻底底的失败者了,他们找到新人了。小雁之前几天的自我疗法并没有奏效,心情还是那样一如既往的不好。小雁今天提前回家,在路过一楼大厅信箱时,小雁下意识的打开家里位于中间位置最左边自己家的信箱。小雁在里面找出一份快递信,上面写着半岛一号。小雁打开信封一看,是半岛一号的入职通知书。
小雁如愿以偿的进入半岛一号,成为一位前台服务员。虽然只是服务员,和父母的期待全完是天壤之别。可自己一直没有找到工作,自己也不能一直待着,而且妈妈看到自己一直在为找工作的事情烦心,她已经很自责了。现在有工作,虽然不是自己希望的,可看到女儿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也很知足了,毕竟半岛一号也是正轨比较大的咖啡店。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这已经很不错了,有着可观的收入,风吹不到雨淋不到,自己还要求什么呢!
小雁在收到入职通知书的第二天来到半岛一号。这是自己第一次和易米说话,也是这个时候自己才知道易米不会说话。而这件事只有店里的人知道,那些顾客是不知道的。因为从来没有人问过,自己也是因为看到易米和别人的沟通,是通过纸和笔还有手机才知道的。那一瞬间,自己对他有了一种大过爱情的同情心。
白色围裙里的手机震动,易米回归来的信息“天天姐找天含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小雁发送一条语音回复易米。只要和他开玩笑不是被略过就是不好意思的走开。不过自己还是挺喜欢看到易米那个不好意思的表情。“你女朋友是不是不在店里?我刚才看天天姐的脸色很不好看,是不是天含姐又闯祸了?”
“没有。她不是我女朋友,别总瞎叫。”易米发回来一行字。易米这句话让小雁想继续逗逗他。“你既然那么喜欢天含姐,干嘛不去追呀?”小雁的这条语音得到的是易米回复“干活了”三个字。“白痴。”小雁懒得离他,让手机重新放到口袋里。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喜欢天含姐,干嘛还总是不承认默默的守着。言行不一,这是小雁给易米最后的定义。
夏天将包和蛋糕放在后面的座位,然后坐进车里长叹一口气。夏天拿起电话,找到妍娜的电话号码,刚想拨打结果又放了下来。现在给妍娜打电话相约一起午饭,正好可以边吃边聊。可要说什么呢?怎么开始我要说的话呢?如果直接说明,那么会破坏天含的计划。如果不说,不说不行呀。从侧面打听妍娜的近况,她会起疑吗?毕竟从那次争吵后,我们之间就没再联系过。像小时候一样,只要生气就是自己先联系她。现在这么做她不会想到什么吧?可是自己约她完全是出于希望她收手,按照当前的情况妍娜不会猜不到的!
在纠结中,夏天让时间足足过去一个多小时。就以安天含和她的友谊慢慢说起吧,不然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如果她不高兴,那就说她现在的工作,这样她总不能起疑了吧?夏天注意到时间,快一点了。夏天拿起电话,可电话那边的声音不是妍娜。乐乐说她们正在医院,妍娜出事了。
夏天赶到医院急诊室,妍娜脸色苍白很憔悴的坐在床边。“多休息一下。”医生说完话,向刚刚赶到的夏天点点头,离开了。夏天走近些,看到夏天脸和脖子上到处都是红色的血印子。可以想象到,刚刚在妍娜的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她脖子上的红手印是最好的证明,都不用看其他的地方。
“你先回去吧!”妍娜对站在身边的乐乐说。
“恩。”乐乐将手机交给妍娜,对着夏天笑一笑。乐乐刚走到医院一楼大厅电话就响了,一个陌生号码。“喂,你好。”
“请问是孟乐萱吗?”
“我是。”电话那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年龄不是很大。对方约自己见一面,具体什么事并没有说。
夏天扶着妍娜向外走。“你怎么样?”
“只是皮外伤,没事。”妍娜没想到自己遇到事情,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夏天第一时间赶到医院来看自己。
“我送你回家休息吧!”妍娜扬起嘴角点点头,妍娜对自己的态度让夏天心里暖暖的。两个人离开医院,妍娜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妍娜动作有些缓慢的系好安全带,夏天本想帮忙可妍娜却说不用。妍娜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尴尬,于是马上补上一句“我没事”,虽然这句话妍娜是在安慰自己一下,可夏天还是听出另一层意思。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上几句话,各自的叹气声都没有让彼此再开口说话。“这几天,你还是别去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吧。”
“哼。”夏天怎么这么天真,真不愧就知道喜欢安天含,一对儿。
“妍娜,你和那些人谈谈吧,要不她们再来,对天含的律师事务所也不好。而且你的身体也···”夏天看一眼妍娜,她正扭头看向车外。“她们这次能动手打你,下次也一定···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妍娜,你考虑一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和解吧!”
妍娜看一眼正在开车的夏天,余光中有一个东西放在夏天身后的后座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妍娜扭头一看是半岛一号的包装盒,一共有两个,上面分别写着奶酪芝士蛋糕和蜂蜜蛋糕。奶酪和蜂蜜都是天含爱吃的口味。
“如果广源那边你不好说,我可以帮你推掉,二审你就不要去了。”
“停车。”妍娜看着窗外说。
“什么?”
“我叫你停车。”妍娜用刚才稍微大一点儿的声音说。妍娜说出这句话时,几乎忘记了自己这么说话,嗓子会非常疼。
夏天把车停在路边,一辆黑色微型面包的后面。妍娜非常生气的推开车门,头也不回的走。夏天看到这种情况,马上跑过去拦住妍娜。“如果这个官司你非打不可,那以后就不要再接这样的官司了。现在外面有很多质疑的声音,你应该知道···”
“我不知道!”妍娜非常大声的说,近乎于喊。
“妍娜,就算你现在是远祥律师事务所的执行总监。可你现在做事的方式,一旦天含知道,她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到时候,你怎么办?”
“哈,原来你今天来找我,就是帮安天含劝我离开事务所的!我说嘛你怎么会这么好心来看我呢?”妍娜懒得跟夏天废话,推开夏天继续向前走。妍娜没走几步就夏天拽住,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左转,面对着马路。夏天的车就停在自己的左边,从这个方向看过去,后车坐上那两样东西还是清晰可见的。
“妍娜,你现在和天含现在已经闹的很僵了。我不想你们再因为事务所的事,把你们之间多年的友谊全部弄没了。这里面的事情,谁做的对谁做的不对,你心里很清楚。天含妈妈的死,你不是没有责任。天含她从小就没有爸爸,她自小被她妈妈一手带大,你应该知道她和她妈妈之间的感情。你做的那些事,天含到现在一句埋怨也没有。可你现在处处在和天含作对,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事务所是天含妈妈安逸留给她的精神支柱,是她妈妈一辈子的心血,咱们不能把天含妈妈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事务所弄的体无完肤呀!你听我说······”
“你闭嘴呀!”妍娜用力将右手甩向夏天,给了她一记重重的耳光。“我告诉你夏天,如果是不是看在你的份上,你以为我会忍她安天含到现在吗?就凭她那个该死的妈安逸做的那些事,你以为她这个事务所会活到现在。你知不知道,远祥如果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有今天。如果不是我,她安天含现在已经睡马路啦!”
一瞬间,夏天整个人被一记耳光发钉在原地,左边的碎发瞬间遮挡住自己的左脸,头也向右边转了一个角度。夏天伸手摸摸自己的左脸,妍娜竟然动手打自己!而且是在自己刚从医院把她接出来送她回家的路上。我始终都不相信自己的妹妹会打我,而且打的这么用力。妍娜会因为天含的事情,我只是说了几句而打自己,说这些为了她好的话。看向妍娜的时候,她才说完话。而对于我妍娜没有任何抱歉,反而是理直气壮的看着我。
夏天哭丧着脸看着自己,真是看你这个毫无生气的脸自己就是够了。夏天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妍娜。”妍娜没有理会夏天继续向前走。可还没走出两步,夏天又出现在自己面前。“妍娜,我知道很多事情你是生气,气我对天含太好而忽略了你。如果真的是这样,你可以针对我,只要你离开事务所,我怎么样都行。”
“你配吗?”夏天还真拿自己的当回事儿。
“妍娜。”夏天走上前握住妍娜的手。“妍娜,你听我说,天含······”没等自己说完,握住妍娜的双手突然被推开,夏天整个人顺着妍娜推开的方向,大步的自己的右手边退,一下撞到那辆黑色微型面包上的车尾,夏天的腰部正好撞到后车灯的位置。同时因为这个惯性本想站稳的夏天结果一只脚踩空了,没有注意到马路牙子和马路面之间的高度,顺势摔了下去。夏天身体失去重心,整个身子向右倒,倒在自己的车和那辆微型面包之间的空隙间。在倒下的一瞬间,夏天的本能反应伸出手去支撑身体,不让它二次受伤。可能因刚才那下和这个方向,夏天的右肩膀最先砸到地上。夏天只好用左手去支撑自己的身体,起到缓冲的作用。当自己到底的时候,自己的这个本能反应让自己有了很好的防御。可这时的左手腕也受伤,扭到了。
妍娜现在真是不想看到夏天这幅嘴脸,嘴里说着处处为我好,实则就是为了安天含,她眼里只有安天含。夏天慢慢起身,可妍娜对受伤的夏天没有任何反应。“你让我听说你什么?说什么远祥律师事务所是安天含的吗?说什么和解是吗!你告诉我,怎么和解?她们把我打了,你不为说话也就罢了,还让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没事吧!你不会不知道我是律师吧?现在是他们败诉,又上诉!现在她们动手打我,我不告她们就已经很仁至义尽啦。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我姐,你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不是安天含,没她那么愚蠢。”
夏天忍着疼痛勉强直起身,面对着站在人行道上的妍娜,她是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妍娜说这一番话时,只是冷眼旁观的看着自己,我对她没有任何的影响,我就好像一个陌生人。我不知道还要对她说什么。妍娜说完,从我的身边走过。她经过我右边走过时,肩膀正好撞到我受伤的右肩膀。“啊!”我尽量压低声音的向面包车退了一步,左肩膀和车尾轻微擦碰一下。
妍娜走到路边背对着一脸委屈的夏天,真不知道半岛一号你是怎么经营的,姑姑真是还有个孩子是绝对不会把半岛一号交给这个傻大姐的。妍娜伸出手准备拦出租车回家。“我还可以告诉你。”妍娜侧过脸看着夏天的背影。新大衣似乎已经脏了,天含给你买的新衣服,哼。“别说是你说的话,就是她安天含的话我都当做没听见。如果你识相最好,给我闭嘴,少管我的事。远祥事务所怎么运营,怎么管理,是我孔妍娜说的算,和她安天含没关系,和你更没关系,知道吗!”
夏天转过身看着侧着身子和自己讲话的妍娜,她眼里的傲气让她变得自己不敢认识。夏天丝毫不敢多说一句在她眼里,认为是反驳或是违反她的话。在妍娜面前,夏天第一次感到害怕和愧疚,愧疚更多。夏天伸出手握住妍娜的左手腕。此刻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左手腕已经受伤了。“不能,回到以前吗?”夏天还是忍不住,说了下一句。“你要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天含不是不知道。她到目前为止什么也没有说,不代表她不会做什么。”夏天还是不想放弃劝她的念头。“天含现在念着你们之间的感情,没有把你怎么样。如果你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天含不会再放纵你的!”
妍娜转过身和夏天面对面。“哼,我没听错吧?我做什么了?”夏天好歹是苏皓的老婆,怎么脑子这么不好使。“天含想把我怎么样?能把我怎么样?把送我进监狱吗?别忘了,她妈妈是什么人?得罪我,她安天含没有好果子吃。如果她真聪明,就应该继续像现在这样,对事务所敬而远之。”妍娜长叹一口气,看看周围,一辆出租车出在自己的视线里。“你要搞清楚,她安天含有什么资本把我怎么样?就凭她是远祥律师事务所的老板。没有我,她连远祥律师事务所都没有。一个入不敷出的花店,她养活自己都费劲。哦,不对,她还是个不入流的设计师,不成气候的画家,或者说是一个废物赛车手!”妍娜抬起自己的右手,摇了两下,仰天大笑。
“你怎么?”天含是赛车手的事,没有几个人知道。
“我怎么?我怎么知道这些的?”妍娜笑的很开心,夏天还真是一个傻大姐,天含没叫错她。妍娜甩开夏天握住自己的手。“我知道的要比你想象的多!你真以为安天含心里有你?有你这个姐姐?如果你不傻,你自己想想,她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她有多少事瞒着你!我劝你,多长个心眼,别到时候被安天含卖了还帮着数钱。”一辆出租车停在妍娜身边,妍娜打开后座车门,停住,转过身。“如果真有那个时候,我这个作妹妹的。不管你对我怎么无情,到时候我兴许会救你的!”妍娜留下一个得意的笑容,转身坐上车,走了。
夏天看着妍娜的背影很寒心,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你回头?刚才我想说的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夏天的视线模糊,想到以前,妍娜在自己店里帮忙,和自己嘻嘻哈哈。她很聪明,总是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把店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尽管她只是想得到自己的称赞。我明白这里面很多事都是天含做的,可她就是喜欢邀功。因为她想得到更多的存在感,比天含多很多的存在感。可是我一点也不介意,因为她是我的妹妹,只有这样她才觉得我会关心她。如果这样能让她开心,我真的不介意。可是眼前的妍娜就是自己对她的过分宠溺造成的。是我一手造成的。
夏天想到过去和妍娜的每一个画面,它都是那么的美好。那个时候,妍娜和天含一样梳着马尾,穿着白衬衫在店里来来回回,她们和小雁一起说说笑笑,店里永远都是轻松活跃的氛围。她们一有空就会拿易米开玩笑,易米每次会都红着脸低着头,或是走开。她们两个人会一起看新闻,每次被我逮到都会仓皇而逃。我们会一起吃饭,在店里的某个角落里,她们两个永远都是一替一换的陪着我吃饭,和我说说笑笑。
以前的花店永远都是充满笑声,哪怕我再累看到她们永远都挂在脸上的简单单纯,我都会觉得我的生活是那么的幸福。可现在各自走在各自的路上,曾经的美好画面不会再重演了。继续的总该继续,未知的未来,明显的结果。夏天回到车里,左手在打开车门的一瞬间,夏天感到疼痛。夏天仔细看看手腕,明显有些红肿。
夏天开着车不知道要去哪里,她不想带着一脸的惆怅回到家里。如果天含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她一定会把怨恨记在妍娜身上,那样便适得其反,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事情停止,一切都停止。我不能让天含和妍娜两个人针锋相对。可妍娜没有任何收手的意思,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她收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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