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陈雨默感觉全身都在发烫,热呼呼的,脑子昏昏沉沉,手模了模被汗浸湿的脖子,浮躁不安的声音说了声“好热”后,就洒脱的把两只累人的高跟鞋踢掉,接着就开始脱那件黑色外衣,因为屋里没有开灯,她就毫不犹豫的把那条窄到憋紧腿的裤子也脱掉了,扔到旁边的椅子上,可似乎热腾腾的感觉也没有减去多少,当她正想把那最后一件在身上勉强遮住臀部的长t恤衫也一同脱掉时,就被曹林青阻止了,他走过来紧紧抓住了她的两只手臂说,“都快脱光了还脱,你没发现我在这啊。”
“你干嘛,我好热。”陈雨默挣脱着,想甩开他的手。
“热也不能在屋子里裸奔啊,你不怕感冒,我还怕要去医院挂眼科呢。”在他那温柔的声音里,陈雨默听得这话怎么感觉有些刺耳。
“什么呀,你是在关心我还是在损我。”看陈雨默稍微平静,没有再胡来,他才肯松开手。她有机可乘的握起拳头捶了他肚子两下。
人是不是在喝醉了以后,脑子都会变得迟钝。曹林青微微扬起嘴角对她浅浅的笑着,像个孩子般好看的笑容。陈雨默在想如果这样的笑容永远只属于她一个人……
陈雨默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两手相扣,,仰头凝视着他,深邃而真挚。
没有穿高跟鞋赤脚站在地上,陈雨默的头只到他的衣襟位置,而脸只到他的胸膛。
“怎么了,要不要我给你弄杯蜜糖水解解酒?”每次在她沉默不语的凝神细视着曹林青的时候,他和她说话的语气总是那样柔情蜜意,像对小孩子般宠溺的语气和眼神,他这些娓娓道来的情愫,让陈雨默觉得他是她的全部,亦是她的唯一。
想到这陈雨默情不自禁地踮起脚尖,蜻蜓点水般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当她脸贴近曹林青的脸,想再一次触碰他的唇要和他吻得更热烈的时候。他却撇过头去。
“好了,陈雨默小朋友,别再胡闹了。”说完,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后,就拦腰横抱起她到了房间的床上。
在他的声音里,陈雨默感受到了大人对小孩子的那种宠爱的感觉。让她觉得,他真的把自己当成一个天真无邪的三岁小孩了。这是件好事还是坏事,她心里不大清楚。
曹林青为陈雨默盖好被子后,转头就走,她急忙问:“你去哪?”她伸手轻轻的抓住了他的手指。
“给你倒杯热牛奶。”他语气淡然,让她感觉怪不自然。
“我不要热牛奶,你不许走”她更进一步的紧握住他的手。房间里,充斥的是黑暗的氛围,他看着她那宠溺的眼神,是那般无尽的引人遐想。
曹林青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那是陈雨默想要的,她不要热牛奶,不要水,不要毛巾,什么都不要,只想要曹林青陪在自己身边。
“曹林青”
“嗯?”
“你喜欢我吗”?在酒精的麻醉和催促下,她用慵懒的声音不假思索的说出了异常不妥的话。
“不喜欢”他果断的回答,话里没有夹杂着任何特别的语气。
陈雨默很是不服气,双手撑着床,歪歪扭扭,有些吃力的坐了起身。
“你骗人,你明明就喜欢我,坦白承认了会死吗”?说着便开始张牙舞爪,拿手用力捏曹林青的脸蛋。
“唉,痛痛痛”他直直喊疼,努力用手把捏着他脸的手掰开,看着他痛得吱牙咧嘴的滑稽样,陈雨默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曹林青用一只手就可以把她细小的双手都牢牢的拴住,不许她再动弹,生怕她会对自己的脸再次造成威胁。陈雨默抿着嘴唇,用楚楚可怜的眼神凝视着他。
“你抓得我好疼,等下我的手过敏又要红成一片了。”她低声对他嘟囔着,摆出一副小糕羊般的可怜兮兮样。
方法确实快而有用,曹林青立刻松开了扣着她的手。就这样,在黑夜昏暗的房间里,她浑浑噩噩的神智,几乎看不清他的模样,他们沉默的凝视着彼此,久久不再说话。
“你真喝多了,快躺下休息吧。”这就是他沉默良久后,吐出的这句,并不是陈雨默想要听到的话。
“你别扯开话题呀,你都还没说你喜欢我。”“快说。”看他沉默不语,陈雨默又补了一句。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无尽的是那她看不准,说不清,解释不到的迷离眼神。那个时候,他到底在想什么,陈雨默很想知道。
“你看你那紧张样,我都听到你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了。”她继续以自己的直觉胡扯了两句。
“哪有。”陈雨默看出来了,他那心虚的表情,且开始脸红不已。趁曹林青不为意,陈雨默开始伸出双手,粗鲁的拉扯他的衣服,想解开他的衬衫钮扣。
“让我看“喂你……”曹林青试图伸手阻止,可是已经晚了,有颗钮扣已经脱离岗位,一溜烟的滚到地上,他的衬衫敞开至胸口,露出姣白的曲线。
……
陈雨默再次伸手,但这一次不是要捏他,也不是要解钮扣,她努力把手伸至最长,用手掌轻抚着他的脸颊,这张,她转手抬头总能看到的脸,这个,在她身边总是与她形影不离的人,她不相信,真的不相信,他对她的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是毫无缘由的。她一直坚信,曹林青心里装着的那个人,一定是她。
陈雨默的脸缓缓的向他靠近,情不自禁的。其实她刚刚还没吻够。她知道如果曹林青真的不喜欢她,应该会毫不犹豫的把她狠狠推开的。但她相信,他不会,一定不会。
可就在陈雨默的嘴唇快要触碰到他那水润的双唇的时候,她彻底的被酒精麻醉了,卟的一下,头跌在了他的胸膛上,开始呼呼大睡起来。在那一刻,她听到了,他的心脏确实在扑通扑通的砰砰直跳。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喜欢你,就只有你不知道。”那个叫曹林青的人趁她睡着了以后才肯承认这一事实,而那一刻她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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