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国之柱石
丁文江认为:“最可怕的是有知识有道德的人,不肯向政治上去努力。”
丁文江一生为人诟病的是与军阀孙传芳合作,当了8个月的“淞沪总办”。
这符合丁文江的性格——“有机会就干”。在此期间丁文江以非凡的智慧与魄力,确立了上海的新市政,规划了一个“大上海”的蓝图。兴利除弊,统一行政,统一财政,改良公共卫生事业;禁烟,追查劣豪,整理官产等等,为老百姓办了不少实事。
更重要的是他从外国人手中为国家争回了许多重大权利,以收回公共租界的会审公廨最为辉煌。在谈判桌上对原则问题丁文江寸步不让,在技术细节上灵活、变通。他能够“不以势力,不以手段,只以公道”,让外国人交出这些权利。
丁文江当时与孙传芳合作,寄希望孙传芳能统一中、国,改变军阀割据局面,认真做事,认真做人,造福于人民。
令丁文江失望的是孙传芳后来出于己利,认敌为友,背着丁文江又与奉系合作。
一切美好的愿望均成泡影,丁文江只有拂袖而去,自嘲“治世之能臣,乱世之饭桶”。这一段历史,成为丁文江抹不去的污点,连他的至友们都不宽容。
倒是傅斯年比较客观,他认为丁文江“是借机会为国家办事的,本不是和孙传芳结党的。批评他的人,要先评评他所办的事”;又说丁文江是一个“顶好的官僚,而绝不是一个政治家”。丁文江之所以受到世人的推崇、景仰,除去才学之外,他的人格魅力是重要一端。
做淞沪总办一上任他即公开表示:“我敢说我对于淞沪市政,没有丝毫私人利害夹在里面,……我来担任这个职务,决不想弄一笔钱,买一所房子享清闲福气。”丁文江勤政,他每日要处理大量的公文、私函,但“案不留牍”;有关商埠计划、会审公案他都亲手料理。
连查处毒品,他都与警厅厅长一道去现场督察。
他利用早餐时间看报,饭未毕,司机已在楼下打火待发了。
任内,亲戚、朋友托请谋职者烦不胜烦,丁文江一不想培植私人势力,二不愿任人唯亲,打发的方法只有一个——“送钱”。加之家刚由津迁沪,经济上捉襟见肘,没办法时便颜打电报给胡适,请他代为催讨英国庚款委员的津贴。
丁文江廉政,“他最恨人说谎,最恨人懒惰,最恨人滥举债,最恨贪污tanwu。
他所谓的‘贪污’tanwu,包括拿干薪用私人,滥发荐书,用公家免票做私家旅行,用公家信笺来写私信,等等。”1931年国家资源委员会送他每月100元,他拿来分给几个青年编地理教科书。
到中研院后,经济委员会给他每月200元津贴,他均分给3位助理,令各做一件事。
生命最后一个月,他到湖南考察煤矿,老友朱经农怕长沙旅馆不清静,在省招待所为他订了房间。
他谢绝:“我此次来湘,领有公家的旅费,不应该再打扰地方政府。”接待的人再三相劝,他只同意暂住一夜,次日便迁入客栈。
最为感人的是弟弟文渊留学一事。
本来,照丁文渊的学历、家庭等情况,他是有资格申请官费的,而且主管的人又是丁文江的老朋友。
丁文渊想请乃兄疏通,但丁文江拒绝,给文渊写了一封感人至深的信:照你的学历,你的勤学和天资以及我们家中的经济状况,你当然有资格去申请。
……不过,你应当晓得,在国中比你还要聪明,还要用功,还要贫寒的子弟实在不少。
他们就是没有像你有这样一个哥哥,来替他们担任学费。
他们要想留学深造,唯一的一条路,就是争取官费。
多一个官费空额,就可以多造就一个有为的青年。
他们请求官费,确是一种需要,和你不同。
你是否应当细细地考虑一番,是不是还想用你的人事关系,来占据这样一个官费空额?我劝你不必再为此费心,我既然答应担负你的学费,如何节省筹款,都是我自己的事,你只应当安心地用功读书就行!
事实上,丁文江当时没有这笔钱,不得已,他把北京的房子卖掉。
想想现在及后世的党国大员,不得不为他们的行为感到羞耻,也只是我们自己感到羞耻而已,他们是没有羞耻之心的!!
因为我们在拿一个很高的道德标准去衡量一个道德标准很低或者几近于无的人,他们一定感到很愤懑,这明明是吹黑哨嘛!!
标准怎么能是你们制定呢?这不科学啊!!我们要开会讨论讨论,制定出一个详细的细则出来!!
汗!!巨汗!!瀑布汗!!
丁文江见解独特,喜欢发表不同的声音。
文人爱竹,爱作诗画以颂,丁文江却贬之:“竹是伪君子,外坚中却空。
成群能避日,**不经风。
根细成攒穴,腰柔惯鞠躬。
文人多爱此,声气想相同。”这些独特的思维也反映在他对时政的认识上。
某日蒋廷黻对丁说他应该做国防部长,丁不说不愿意或不可以,他说他最喜欢做军校校长。
丁文江有难舍的军事情结,认为中、国的军事教育比其他教育要落后,他曾到德、法两国考察过军事,精心研究过民**事,更心仪军事教育。
他从不隐瞒对政治的兴趣,他认为“总统、总理、议员,都是应该少数的优秀分子去做的。”他认为知识分子应参政,“最可怕的是有知识有道德的人不肯向政治上去努力。”他对军人的认识也很独特,他认为“许多军人是爱国的,至少是想爱国的,有些实在是高度爱国的。”“他们也想救国,也想替社会造福,可惜他们没有受过近代式教育。”曹锟对士兵施小惠笼络人心的技巧他就很欣赏。
1935年岁末,丁文江应铁道部长顾孟余之请,到湖南探查粤汉铁路沿线煤矿,夜宿时因煤气中毒引起脑出血抢救无效,于次年1月5日在长沙湘雅医院逝世,时年49岁。
至友傅斯年闻讯第一个从北京赶去看护。按其遗嘱,葬于岳麓山。
丁先生的墓地现在长沙岳麓山西麓(后山)半山腰,普普通通的一个圆形馒头,没有一代大家的风范,和岳麓前山的黄兴墓、蔡锷墓反差极大。
实在是可惜了,一代大师竟然荒草漫冢,无人问津。
救!!这个人一定要救!!
积极做事,勤政、廉洁、奉公、兼爱,出身生物学、地质学,涉足地理学、人种学、优生学、历史学、考古学和少数民族语言学等领域,自学军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统筹调度,规划实施,自己的工业基地不正是需要一个如此的人物吗?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秦朗,过来,飞船上的铁矿石和铜矿石还需要多久才能卸完?”秦铁迫不及待的问道。
“现在已经卸了半个多小时了,估计还要20分钟,指挥官,有什么事吗?”秦朗看了看手表问道。
“嗯,有重要的事,我们必须回国内一趟,如果这件事我们办成了,那我们可是找到了一个集团总裁了,民政等事皆可托付,不亚于一国总理之才啊!!去,把秦华(字镇中,中医世家,中西医融会贯通)叫来,我有事问他。”秦铁很高兴,如果自己要统筹应付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毕竟有代沟啊!!嗯,还好几代呢!!自己对于民国的人、物、事皆不熟悉,还要有一个适应期,就怕耽误了工程进度。
现在好了,有了这样一位出色的幕僚式人物,又是这个时代的著名人物,只要拉拢过来,一切都会很容易了,也可事半功倍。比如,要找一个建筑专家,负责规划设计,咱又不认识,梁思成和他太太林徽因倒是很出名,其他人就不知道了,可是人家丁文江大师肯定认识,比自己费力的出面劝说邀请要强百倍。
“指挥官,您找我什么事?”秦华已经施施然地站在秦铁身边。
“哦,镇中,你来了?坐,坐,我问你个事啊?这个煤气中毒引起的脑出血,你有没有办法抢救啊?”秦铁客客气气,小心翼翼地问道,可能是习惯了,对医生从不敢大声说话。
“这个要具体看,如果是大面积的脑出血,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是不可能抢救回来的,除非是在我们飞船上才有这个可能,但是也比较费劲,我们的特殊药物也不多了,上次嬴博士给你做实验改造身体用去了很多。如果是轻微的脑出血,我可以用银针,封住相应的穴道,然后以药物引导,慢慢排出毒素,再用重要调理,不超过两个月就可以痊愈了。不过,我估计煤气中毒,可能会损失脑组织,导致毛细血管破裂才出现的脑出血,那就非得在飞船上才有机会治愈了。”秦华慎重的说道,医生就是医生,保守而不妄下结论。
“好,能治愈就好,你先有这方面的准备,我们今晚就回国内,去救一个因煤气中毒已经十几天的人,他很可能会死于脑出血,你要尽最大努力把他抢救回来,我们飞船上面有的药物,就算再珍贵,也不要吝惜。你听明白了吗?”秦铁郑重地说道,此人此事事关重大,由不得他不如此。
“嗯,放心吧,指挥官,只要还没死,到了咱们飞船上,我也能把他救活!!”秦华对着秦铁宽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以后我们的事业就可以事半功倍了,国之柱石,岂能轻去??”秦铁悬着的心,终于暂时放到了肚子里。
忽然,想起了什么,拿出罗斯柴尔德银行的支票簿,签下了200万美元等值的英镑,得先把这些就要贬值的英镑和法国法郎花出去,不然,到时候亏了,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秦朗,你把支票交给那个古斯塔夫克虏伯的助手穆勒,告诉他这200万美元的英镑和已经给他们的100万美元是我们订购200门105毫米榴弹炮和200门105毫米炮管的定金,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回去一趟,估计三天之内肯定回来,让他们等我们电报。你顺便问问他们电报挂号和电话?”秦铁转身对身边的秦朗吩咐道。
“是,指挥官,我马上就办。”秦朗收好支票,转身出去办事了。
又过了20多分钟,秦朗终于回来了。
“先生,都办妥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吗?”秦朗轻声问道。
“嗯,可以出发了,我们开到没有人烟的地段也要20分钟。秦乾、秦坤,通知大家,收拾东西,准备走了。”秦铁算算时间,然后招呼大家准备出发。
丁先生,你一定要挺住啊!!
祖国需要你,中华民族的崛起与复兴也离不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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