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大婚前落跑,双胞胎妹妹被抓回来冒充姐姐与不相识的男人结婚。
安若依在化妆间像粗鲁的野兽挥舞着利爪,三四个化妆师奋力的按住她。
“放开我,我不要结婚,刘亦泽,刘亦泽!”愤恨的挣扎着。
毕竟一个人的力量夺不过三四个人的力量,被强行套上洁白的婚纱,盘好发髻,戴上头纱桃色的腮红敷在白色粉底上,少女的唇点上脂红。
若安静下来,少女的美姿定是惊艳的,只是她的屈泪不断的打乱脸上精致容妆。安若依父母好不容易接待完宾客,急匆匆的赶到化妆间。
安若依第五次打湿容妆。
“若依,为了我们家你就委屈一下吧,你姐姐落跑也是我们没想到的事情,要是让对方知道了我们全家都完了啊。”安若依母亲面露为难的表情上前拉住安若依的手,安若依却不留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
“为了我们家?这是我的家吗?你们有哪一天真的对我好的?”安若依勾起嘴角嘲讽着,伸手将刚戴好的头纱用力拽下来丢到地上,发髻因此弄乱。
“不孝子,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你的父母,为家里做点事情这是你的职责。”安若依父亲严厉的吼着,喘着粗气,显然气的不轻。
安若依嫣然一笑,“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没有你们这样的父母,真令我恶心。”
‘啪’清脆的一声响,安若依重心不稳向后退了几步。
她抚摸上肿疼的脸,眼神发寒的盯着安父母,嘴角挂着浓重的嘲笑。
一步一步走到立体镜前,看着镜子中一身洁白的婚纱,脸上的手抚摸上镜中眼角的位置。
“可以分辨我和她的东西,没了呢。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却什么都怪罪在我身上。呵,安若芬迟早会把你们一同给丢弃。”她莫名开始笑,从小声的嘲笑到大声的嘲笑。
拿起桌子上的花瓶,用力丢向立体镜,碎片飞溅,铺满了鹅黄色的毛毯上。
安父亲气的腮帮潮红,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安母亲冷静下来,斜眼看了一眼狼狈的安若依,淡淡的说:“刘亦泽的父母在公司上班哦?”
安若依嘴角的弧度开始僵硬向下垂,冷眼看着她。
如果只是她,那么无所谓,但是联系到刘亦泽那么就不同了。唯一除了在她被欺负时出手的刘亦泽。
像猫被踩到尾巴一样,炸毛之后剩下的是无限的不甘与安静。
她答应了这门婚姻,答不答应又何妨呢,她躲不过。
哭花的第五次容妆换成第六次容妆,安静下来的安若依此刻像个完美无瑕的公主,但只有她知道这个公主的背后早已破烂不堪。
头纱将美貌轻遮,朦胧中越发美艳。
走到礼堂外面,不情愿的将手挎在安父亲的弯臂里,手中捧着娇艳欲滴的捧花。
她透过朦胧的头纱看着殿堂的紧闭的门,轻声呢喃着:“呐,父亲,你有把我当成女儿吗,真的只有安若芬一个女儿吗。”
她其实很孤单,她多想父亲能像拉着安若芬的手一样拉着她一起行走。她多想母亲能够像对待安若芬温和的态度对待她。可在她的记忆中他们给她的只有一张张不耐烦的脸,偶尔给她的笑脸却是把她当作了安若芬。
终于她也知道了,原来有着血缘关系的人不一定是爱你的人。
她还是想知道,想知道就真的只当没有她这个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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