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你不知道有句话叫‘招不在多,好使就行’吗?”韩歆沫不客气的冲端木翻白眼。
端木洛听到无奈的扶额,这都是些什么歪理?不过好在这么多年自己也算是习惯了。看着倚坐在榻上的爱人,端木洛不禁抬脚移了过去。
看着迈着军人特有步伐的端木洛,耳边响着他身上穿戴的铠甲因走路而碰撞出来的清脆响声,韩歆沫的双颊不禁有些发热。两年未见,当年的热血少年已然成长了许多,眼中少了些热血,多了几分沉稳。下颚新长出的胡茬表明了主人归来的急切。这就是她喜欢的人啊!
端木洛在韩歆沫面前站定,两人对视久久,室内一片沉寂……
许久,韩歆沫略带哭音的问道:“你,你还好么?”
端木洛微微地点了点头,“还好,边关的生活虽然苦些,到底磨练了意志。”
“那就好。”韩歆沫话音刚落,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淌下。
端木洛见韩歆沫落泪,瞬间慌了,急忙用自己那带着薄茧的手为韩歆沫擦拭,“丫头,别哭!是我不好,不该舍你一人去战场,我错了。”是他不好,总觉得他的丫头是公主,自己唯有建了功勋,才有求娶她的可能,于是他丢下他的丫头去了战场。可如今功成名就又怎样,他的丫头不快乐!
“那不怪你的。”韩歆沫眨了眨眼将眼中的雾气逼了回去,“你的想法我都懂。我落泪不是因为在宫中那些痛苦与寂寞,我只是两年未见你,有些想你。唔……”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着韩歆沫,辗转厮磨寻找出口。就在一瞬间,她感觉呼吸被夺去,泪无声地流淌下来。韩歆沫伸手环住端木洛的脖颈,灵巧的舌与他共舞。
很久之后,端木洛渐渐地松开,喘着气用额头抵着怀中因缺氧儿瘫软下来的韩歆沫的额头。
韩歆沫顺着气,脸颊如火烧般发红,“端木,你知道我从来都不是笼子里的金丝雀,我不可能总生活在你和我哥的羽翼之下。”说着韩歆沫抬起头,用明亮的眼睛坚定的看着端木洛的眼睛说:“我要做一只雄鹰,能与你比肩飞翔的雄鹰。”
端木洛带有痴迷的看着韩歆沫的眼,认真地点头。我知道,丫头,正如你知道我的想法一样,你的所想所感我都知道也都理解。只是,我不忍你受到一丝丝的辛苦。环在韩歆沫背部的手紧了几分。
韩歆沫将头倚在端木洛的肩上,两人就这样紧紧地相拥在一起。室内的烛火好似知道主人愉悦的心情般不断跳动着……
第二日早,落雨拿着刚打好的洗脸水进屋服侍韩歆沫起床。
“公主,该起了。”落雨将床上的帷幔卷起挂在一旁的钩子上,轻声唤着床上依然沉睡着的女子。
“恩,”女子的睫毛微微动了动,雪白的胳膊从被中伸出抻抻懒腰,然后幽幽转醒。
“公主,已经巳时三刻了,再不起就晚了。”
“恩恩,本宫知道了,这不就起了么。”韩歆沫迷迷糊糊的回答,从床上坐了起来。
落雨无奈的瞅着自家公主,叹了口气。她家公主哪都好,唯独有起床气,所以每天喊她起床都是件难事。
落雨见韩歆沫已经起身,就将洗脸水端了过来,给立在寝殿内门的两个小丫头使了眼色,两个小丫头会意走过来帮韩歆沫梳洗打理。
简单的梳打扮后,韩歆沫传了早膳,正吃着小厨房做的灌汤水晶包子时,落翎通报说行部的影棋求见。
“恩。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黑色长袍带有银色面具的男子走进来,单膝跪在韩歆沫面前:“参见统领。”
“起吧。”韩歆沫放下筷子,舀了口粥,继续问道:“让你查的事儿怎么样了?”
“回统领,使团已经到镐京外五里的天顺府的一家旅馆内住了五日,迟迟没有动身。而且此次祁连使团中并无王爷或皇子,带队的是祁连的御史张哲。”
“哦?”韩歆沫勾起嘴角,“祁连想求娶天玥的公主,连个正儿八经儿的皇室都没有,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使团中有位名为君言的人,身份十分可疑。”影棋皱着眉头回道。
“怎么可疑?”韩歆沫吃了半碗五谷粥,便撂了勺子,敲了敲桌子,让身旁的落雨收拾了桌上的吃食。
“回统领,这个君言身着随从服饰,但连张哲都对他恭敬有加。依属下观察,使团的大事务皆由他做主。这不是很奇怪吗!”
韩歆沫听完影棋的话,暗自想着:君言,君者,言必信,行必果。嗤,想来他应该就是祁连的战神晋王慕容衍吧。“行了,继续监视他们,有任何蛛丝马迹,立刻向我禀告。下去吧。”
“是。”影棋对韩歆沫行了礼,转身向殿外走去。
按照影棋的说法算下,祁连使团应该早在遣信天玥前约五六日便出发了。可为何迟迟不仅京都,反而在顺天府的小旅馆住下;而慕容衍又为何隐藏身份混迹在使团之中,这到底想干什么?有意思,真真的有意思。韩歆沫皱着眉抿了口落雨端上来的雨后龙井,眼中闪烁着探究的笑意。
“落雨,我们准备一下。等下了早朝后,去哥哥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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