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见了流口水的泰研理工大学哲学系新生尹维统拿着饭盒在学校食堂排队打午饭,他前面站着一位导师;不像导师风格。学姐不是学姐。打扮的土的冒尘的女人,低头专心致志在看手中的什么东东?前面排队打饭的队伍拉开这个女人两人宽的空隙了,这个女人没有跟随打饭的队伍朝前移动脚步。和尹维统一起来打饭的两位同学等的不耐烦了,插进了这个女人前面的空当。尹维统看女人的样子仍然沉浸在看物之中;没有跟随队伍前行的意思。于是沉不住气了,也绕过她;插进她队前面一条腿。好奇心驱使尹维统伸脖子膛目;顺势朝这个女人所关注的东东瞥去一眼,看到女人手捧着打开的皮夹子里一张上彩照片。他吃惊的发现照片上中间那个人好像他自己。不由得他悄无声息的俯首凑近脑袋仔细辨认了一番;是一张两寸三人上半身合影上彩照。照片的两边是两个喜笑颜开的漂亮女孩头倾向居中的男孩。而中间的那个男孩确实是他自己!他奇怪了:“我从来不认识这样一个女人;更不认识照片上和我合影的两位姑娘;她怎么会有这样一张我和我不认识的两个女孩子的合影照相的?”
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诱惑的尹维统不得不再次伸脖子瞪眼仔细去关注女人手中的照片,他再三确定照片上中间那个男孩就是自己。纳闷的他俯身歪头脸对这位女人脸打量这个女人;想确认这个女人是何许人也?他的脸对着人家女人脸太近了;这个姿势实在是显得太猥琐了;呼出的气息直接喷到了人家女人脸上。和他相跟着打饭的一位同学看不惯了,悄悄拽了他一下,附在他耳朵上轻声嘲笑说:
“那么大一把年纪的女人你也感兴趣?让人家发现骂你呀。”
女人被惊动了,抬头翻了尹维统一个白眼,马上警惕又羞涩的满面红光;合住皮夹子长出了一口气左右她顾。
尹维统心中奇怪:“我长了这么大,只在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后和我大姐、二姐拍过一张这样上彩的合影照。怎么大姐和二姐变成了另外两位陌生女孩了?莫非是我看眼花了不成?”人难免有眼花缭乱的时候。
尹维统愣怔了一会;他专心致志的把上传在头脑里的那张照片定影住;怎么看;怎么是自己;“我怎么可能认错我自己?”他搜寻记忆;眨巴眼睛的速度快如蜻蜓展翅;证实自己没花眼。他又四处而望了一圈后;确信自己眼睛正常。谁遇到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情能放得下心中的疑惑?尹维统稍微镇定了一下自己难解的思绪。装作轻松礼貌;赔着十二万分的小心轻声细语毕恭毕敬的搭讪女人道:
“阿姨,我问一句;我刚才瞟了一眼你钱包里的照片,照片上的那个男的好像是我?你能不能拿出来让我再看一眼;行吗?”
“我有那么老吗?”
女人瞪着眼睛仰视着他;雏女般清纯锐利;不客气的一句话把尹维统噎的不知如何是好了。显然是因为他称呼人家“阿姨”称呼的老的过。他诚惶诚恐的说道:
“不、不、不、我不是说你老的意思;出门三变小。是对您的尊称;老姐……”
刚说出“老姐”他赶紧打住话茬;不知该如何称呼眼前的女人是好?可她确实是老呀;粗糙黝黑的脸上布满饱经风霜的皱纹。另外,她的鼻头被毁容了;翻开花的一块老疤痕。还有,耳鬓有一道通到脖子里的老伤疤。这样的伤残令人想不到好的地方;只能想到这个女人曾经招蜂惹蝶;脸上留下的是争风吃醋风流烙印的创伤。尹维统心中掠过;“这样的女人竟然也会有人破人家的相,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人家。”可是女人的穿着打扮;花枝招展。再可是,面目可憎的老女人越穿着打扮的花枝招展越影响市容;越给不了人们好印象,同样很容易受到人们的轻视。尹维统一紧张,忘乎所以了,说道:
“女同志,我想知道您刚才看的那张照片上中间的那个男的是谁?是你儿子吗?怎么长的和我一模一样?”
女人这下更生气了,怒视着他说:
“你看清楚了,我老的真能生下你这么大的儿子吗?”
“对不起,你看上去真的和我妈妈的年纪差不多大。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照片上的那个象我的人是您家的什么人吗?我真的好想再看一看你的那张照片。行吗?”
他的话说的这个女人哭笑不得了,铿锵有力的回答他道:
“那是我姐夫,我都叫你姐夫了;我会比你大吗?以后看人睁大了眼睛看对了人家的年龄再说话,别随随便便乱认妈。”
女人说话的时候特意抬手抚摸了一下只有闺中人才有资格别在头发上的鲜艳夺目的花蝴蝶发卡;花姑娘似的忸怩作态了一下。
尹维统被这个老太婆翘首弄姿;卖弄风骚的样子逗的心里一乐;“长的丑就丑了,还这么忸怩作态。”丑陋的女人往往很难受到人们太大的尊重。再说,尹维统被这个女人第二次不客气的戏说刺激的不高兴了,鄙夷地说道:
“那,你那张照片上的男人是你的情哥哥、还是亲哥哥?怎么长的和我一模一样?”
他的话分明是在调戏人家女人,如果换了一个厉害的会吐他一脸吐沫;骂他“流氓”的。不过,这样的女人遭到调戏应当是她感到荣幸的事情。女人心中有数,娇羞;淑女形象不自在;左扭了一下、右捏了一下;撇了撇嘴,把一张黑脸羞的透出了红晕;一副羞羞答答的面容不好意思搭理他;装作正人君姐的端庄;对他的调戏嗤鼻了一下,转身去另外一个窗口打饭去了。
尹维统直勾勾望着默不作声离去的女人的背影;匪夷所思;没弄清楚其中缘由心有不甘。可是他又不能埋怨人家女人不理睬他;人家这是安分守己的闺中人正常表现。
偌大的食堂里人头攒动,人来人往。尹维统难以忘怀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心有所牵,在排队打饭的过程中眼睛没有离开那位走到另外一个窗口打饭的女人。他心不在焉的打上饭后仍然瞄着那个女人不放。和他同来打饭的两个同学看他那样痴痴呆呆的老是盯着一个老女人一动不动;走火入魔的样子,笑话他说:
“那么老的女人也能打开你的心扉?你要是真动了情就过去换个方法和人家再搭讪一次么。那么傻帽的套路;问人家的照片是人家的亲哥哥还是情哥哥;还长的象你?人家那么老了;说不定孩子也有你这么大了;没有吐你一脸算是优待你了。”
紧接着另一个同学惊讶道:
“看,老女人象大闺女似的偷瞄了你一眼;那眼神色色的,看见我看着她,羞的她赶紧扭过了头。看来她对你有那么一点意思,只是在摆臭架子而已。尹维统,就凭你这么国标模样;你要是想认她妈;她敢不认你?你再过去搭讪她一次;保证能打动她的心。记住,千万不要马上认人家做妈,女人喜欢别人说自己长的嫩,你要称呼人家;学妹妹。或者至少是女同学哦。”
另一位同学疑惑的说:
“她看上去是学生吗?是导师吧?”
“傻瓜,一定是哪个学生的家长……”
尹维统自作聪明;决定了女人的身份地位。他顾不得朝理两人,双眉紧蹙,盯着老女人不耐烦的说:
“去去去去……你俩一鼻子吃饭去,你们知道什么?我遇到不可理喻的事情了。我要去弄问个明白。”
学哲学的人就是排忧解惑的,他们懂得:凡是发生的就是合理的自然现象。只是要细细弄明白其中的自然道理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尹维统自然想弄明白其中的道理何在?他望着那个女人打上饭后坐到了一张饭桌前吃饭。他端着饭盒疝疝的凑了过去;带着担心打草惊蛇的样子款款坐到了那个女人对面;有一口没一口的吃饭。女人微微翻了一下眼皮藐了他一眼,继续吃自己的饭。尹维统最终把持不住了,鼓起勇气问道:
“同志,请求你能不能把你刚才看的那张照片拿出来再让我看一眼?我弄不明白;怎么看见照片上的那个男的是我?”
女人撇了他一眼没搭理他;只顾自吃饭。尹维统尴尬的厚着脸皮又问了一句:
“大姐,我们有过一面之缘。我问你;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有我和我不认识的两个女子的合影照的?”
女人突然恼怒的发话道: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那是我姐夫,你不是骂我说;我这个老女人好猥琐,姐姐的老公也要插一腿吗?”
女人的眼神盛气凌人;不可一世。不客气的说完这话,军事动作;盖住饭盒走人了。尹维统绝望的望着女人走去的背影;迷迷茫茫无可奈何花落去。可是他望着女人格外修长的腿;一扭一颤水蛇腰般远去的身影好妖娆,突然产生出来一股亲切爱慕的感觉,心里闪过:“这个女人那童铃般的嗓门好动听。她的身姿好风韵。”
尹维统厌恶这个女人脸上惹是生非的疤痕;喜欢上了她的背影走姿;“看动态,她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老。难怪人们说;远看一朵花;走进一看狗尾巴。可惜糟蹋了这身段了。一定是我三番五次称呼她老;惹下人家了;这老女人真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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