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雾气深重的围绕着皇宫,添上了一份神秘的色彩。翠凰宫中,虞瑶已经起来了,并且梳妆好了。见白雾快要消散,太阳还未曾出来,跟冷凌说:“我想去看日出。”
冷凌闻声看向窗外:“好啊。我带你去。”说着,拉起虞瑶一跃。两人没了踪影。
不久后,落地。已经是到了一座山顶上,太阳正想从地平线上跳跃出来。这座山很高,底下的风景一览无余。显得一些都是那么渺小。天际被染上一片金光,不同于傍晚夕阳那般的绯红,不同于正午烈日那般的刺眼。虞瑶静静的看着太阳带着耀眼的光芒升起。她的一袭红衣被照射得更加鲜红,虞瑶嘀喃道:“真美啊。”
他也被这样的风景迷住了。不知道是因为有虞瑶相伴还是如何,觉得今日的太阳不同于往日。“没有你美。”他回复道。
虞瑶笑道:“越来越会说话了。这朝阳初起时甚是好看,不过久了便于日光同样刺眼,时候差不多了。回去吧。”
冷凌点点头,再次带她轻足一点,跃了下去。两人的锦衣被风拂在空中。一红一白,甚是好看。红的似火,白的似莲。
途中,虞瑶轻声问:“十六日后是太后生辰?”记忆有些模糊,可终究还是依稀记得的。
“嗯。亏你还记得。”冷凌应道。
虞瑶摇摇头:“曾经太后大寿时去过酒宴。这次还会继续办吧?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冷凌的目光也有些迷离,说道:“是啊,不过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好好保护你。所以,你也要好好爱惜自己。”语气意味深长。她没有回话。
落地,她直接走入主殿。
“给皇后娘娘请安。”众人行礼。
“免礼。”皇后淡淡的道。丝毫不以昨天的事而扰乱心情。“苏贵人手上的伤可是好多了?本宫昨日的确是冲动了些。可是,苏贵人弹得不累吗?”
苏贵人不卑不亢的回答:“回皇后,臣妾无事。臣妾是喜弹琴的,自然不累。”
皇后笑了笑:“既然苏贵人喜欢就继续弹吧。本宫无权阻拦,只是,苏贵人可要小心一些,千万不要又把皇上赏赐的琴弄坏了。或者是扰得整个皇宫心神不宁。到时候就算有皇上庇护,也是难得推卸责任了。”
苏婉瞳同样的笑了笑:“多谢皇后提醒,皇后不想它坏它自然不会坏。臣妾的琴声也传不了那么远的。只是离皇后宫殿近了些。”
一直沉默的千雅开口:“原来昨日是苏妹妹在抚琴呀?姐姐在沐雪宫都听见了。琴声真是让人沉醉。妹妹琴艺如此精湛,姐姐自叹不如。”
向来在千雅跟苏婉瞳一素一艳的精致下埋没的楚茗馨居然开口说道:“是呀是呀,妹妹也听见了呢。”
皇后继续冷淡的回话:“苏贵人此番话是想让本宫给你换一座宫殿?落月宫不合苏贵人的心意?那么苏贵人随意选宫吧,就算是想要本宫这座翠凰宫,本宫也可以让给你。如何?”
苏贵人跪下:“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妾并无此意。”
“你起来吧。本宫自然是没有兴趣管苏贵人的琴。如今苏贵人的琴艺精湛可是众人皆知了。不久后太后的生辰那日苏贵人可要好好弹奏一番。可不要可惜了那幅琴。”
苏贵人愣了愣,站起来。众人听见太后生辰这个消息皆是一愣。皇后继续说:“各位姐妹们也可要好好的表演一番了。十六日的时间也算是充裕了。”
语落,大殿里静悄悄的。无人答话,每个人都在想着自己应该怎么样,琴定是不能拂了。
“大家都回去准备吧。本宫也得好好准备了。到时候,苏贵人可介意与本宫论一局琴艺?”皇后看着她。
苏贵人欠了欠身子:“臣妾不敢。”心里却是嘲笑得狠。昨日还说琴艺不精,到了今日却说要与她比一番。如何能比?
虞瑶自然知道她所想,笑着说:“本宫开玩笑。苏贵人不必当真。本宫虽是琴艺不精,却是也不会弄断琴弦的。还要向苏贵人请教一番。不知苏贵人是如何把手划伤的啊?”
“皇后自然是清楚的,用不着臣妾说明。”
皇后的声音还是笑意:“是吗?”听不懂是笑什么。
众人行礼:“臣妾告退。”
皇后点点头。没有说话。一行人退下,整个大殿又空了起来。与苏婉瞳的梁子可是结上了,也无妨。迟早要如此。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