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得很快,转眼夜色浓了。接近午夜,看门的宫女也被她叫了下去。
“皇上怎么还不来。困死我了。我先去睡会。”屋内,冷凌打着哈欠说。
虞瑶点了点头:“嗯。”看着冷凌跃出。却并无睡意。一身松垮的浅蓝色睡袍,三千青丝及腰,发簪全部如下,脸庞上还有一层淡淡的青色轻纱。是一种清秀脱俗的美,是一种安静的美。
天空的星星在闪闪发光,夜里很静。
不久,听闻一丝轻微的脚步声,并未回过头。门开了,皇上走进来。在她身后不远处停下脚步:“嗯哼。还没有睡?”
她摆弄着发丝,没有站起身来,没有行礼:“皇上深夜还过来?”
对于她不行礼,连安陌年并没有生气,带着妖魅的浅笑:“你在等朕。”
虞瑶不说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静极了。油灯上的火光一闪一闪。
“娆妃说朕没有涉足过翠凰宫?”
她笑着偏头:“皇上怎么有时间管这个?臣妾是应该感激皇上的关心还是该抱怨皇上的监视?”看见眼前一袭玄色锦袍的身影,有些愣神。不是一如既往的龙袍,只是一袭简单的锦袍,却不失儒雅威严的气势。
连安陌年同样有些愣住了,素颜的她,双眸平静,红唇轻抿。他继续走近她:“这么说是这样了?”
这是事实不是吗?
“那皇上今晚还过来?”她微微仰头,与他对视:“皇上此时不应该与娆妃欢爱云霄吗?”
皇上充耳不闻,抚摸她的雪颈,途中划过她的发丝:“你的肌肤还是那么好,发质还是那么柔。可惜…”
“可惜我是虞瑶,不是云汐。”
对于她风轻云淡的话语,不知怎么,一股怒气传上来,面不改色,手微微用力。对于她已经是百般痛苦,仿佛再用力一点,脖子就会被他扭断。她知道他随便就能杀了自己,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没有试过挣扎,她也知道,她不会就这么死。
“真想就这么把你掐死。”
她尽力扯出一抹笑,“臣妾…不会死……”声音很是难辨。
力道又重了一些,她脸色苍白,说不了话,却又把握得刚好,不至于掐死她。“你就这么肯定朕不会杀你?”
两人对视着。直到她呼吸困难时才松开手。她洁白无暇得颈上有一道骇人的红印。
“咳咳……”虞瑶的声音很是沙哑,“臣妾没有死。”笑得很虚弱。
连安陌年深深的蹙眉,一向波澜不惊的他却偏偏迁怒她的风轻云淡。“冷凌不在?凝雪,把他叫过来。”
语落,似乎有一道风刮走了。虞瑶没心思仔细看。
“给你半个月,扳倒秦氏。你知道他吧。无论你用什么方法,把他的罪证拿过来。”他的语气变得严肃。
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一般,苍白的笑道:“臣妾还能用什么方法呢?”
对于她的笑,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声音冷漠:“到太后寿宴的前两日,必须成功。”
虞瑶站起来:“刺绣呢?如果没有成功?”
“刺绣可以找人,若是没有成功,后果自负。朕从来都不会允许如果的存在。”他似乎对她很有信心,再看了看门口,“冷凌,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看似关心的一句话却让他慌乱起来:“啊,没有没有,绝对是例外。谁知道皇上你深更半夜大驾光临。”冷凌小声的嘀咕着,看见皇上淡然的俊颜大叫不好。
这样的表情…“皇上,那个,你饶了我吧……上次跪得我还累呢……”
虞瑶凝雪轻轻的笑了。
“说明你身体太弱了,多跪跪。”
冷凌神色立了不好:“皇上……”
连安陌年挑眉:“得了,朕还没叫你跪,这么想跪?”
他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不不不,我一点都不想。难得皇上这么大方。啧。”
皇上一脸算计的看着她:“朕还没说完,你的意思是说朕很小气了?”
看着他的表情,冷凌顿时觉得毛骨悚然:“没有啊!我什么都没说,您继续。”
“在她执行任务的十五天,若是早上回来了,不用你,若是没回来,你易容来替。”皇上看着他,淡淡的说。是一种没得商量的语气。
“噗。”虞瑶给了一个好好努力的笑声。
冷凌不经意的向她那边看去,却看见她轻纱后若影若现的红痕,有些诧异,沉默之余他立刻抓狂:“什么?叫我替一个女人?!皇上,有什么事好好商量……”
皇上没有理会他,转身:“没得商量。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