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小雨知其神识强大绝不在自己之下,但细看之下,老者攻击并无恶意,随即笑了笑,真气顺着指尖流出,聚成一柄柄细小剑,迎向飞来的巨掌。斐小雨使出的乃是之前和诸葛菲儿共同参悟的奇招,所谓一两拨千斤,真气聚于指尖以一点迸发,无坚不摧。顷刻间,斐小雨出手好似强弩利箭,越发密集。老者见他使出奇招,以真气破神识之力,而后神识又一次变幻凝聚,化成大将白起,手拿大刀,冲向斐小雨。
斐小雨微露讶色,赞道:“好个白起。”双手真气小剑急速流出,但白起凶猛无比,顷刻间,真气小剑破灭。斐小雨见难以抵挡,大手一挥,真气狂涌而出,自掌中化出一条黄金巨龙,低吼着冲白起冲去。斐小雨深知老者手段,神识化成的白起看似虚幻,实则蕴藏极大威力,真气凝聚的巨龙只怕难以抵挡。
一人一龙不断厮杀,老者手一挥,身如虚幻,强大的神识再次注入白起神内,手中大刀仿佛开天辟地之势,黄金巨龙眨眼间被绞杀殆尽。斐小雨脑中灵光一闪,双掌互交,真气噼啪作响,同时神识与真相互交融,变出一柄惊天巨锤,向白起当头砸下。
老者见他使出这种令人哭笑不得的奇招,不觉莞尔,不见他有何动作,那白起倏然虚无,变换成一个惊天大网,似有席卷天下之意,威力无穷,在巨锤落下之际包裹了严实。那巨锤与大网刚一接触,先是一顿,而后剧烈晃动起来。老者见状,神情微急,神识再一次隔空传入网中。
大网有了后盾无比猖狂,包裹住巨锤慢慢缩小,眼见巨锤渐渐被挤压消失,斐小雨瞬间有所感悟,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已经小到极致的巨锤和包裹它的大网,顿然烟消云散。老者见状,忽然哈哈一笑,脱口叫道:“妙极妙极,好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好一个旷古绝今的奇思妙想,好一个万道归一。”
斐小雨听他之言,之前被困空间裂缝历历在目,“于万象,万道中脱颖而出,源于万道,而又破除万道。”他心中豁然开朗,微微笑道:“何来置之死地而后生,不足以言。”老者听他质疑之言,心中犹豫,淡淡的问道:“哦?不知小兄有何高见。”斐小雨摇头道:“高见谈不上,置之死地而后生而又生于何处,万道归一终究拘谨于万道之中。”
老者浑身一震,双目大张,想着斐小雨呆望了片刻,低眉叹道:“小兄之道,旷古迄今无人能及,这场较量看似平手,实则老夫输个一败涂地。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对修道之见解如此之深。”
斐小雨坦然道:“不知前辈对刚才那巨锤有何评论。”老者眼中似有疑惑,斐小雨不待他言语继续道:“前辈无论修为和神识都高出晚辈许多,我以真气对决前辈神识,即使侥幸平手,但实则差距仍不可忽略。”老者听后仍是不解,“老夫实在看不出巨锤有何特别。”斐小雨也不卖关子,道:“看似我以真气相抗,实则乃是真气和神识的融合交融。”
老者听后身体又是一震,惊奇道:“高,实在是高,真气和神识相结合,自古不是没人尝试,只是两种力量神乎其技,难倒了历代修真强人。”又深思片刻继续道:“没想到小兄居然有如此之才,你今天带给我的震惊实在太多,加以时日,定能震绝古今,看来那凌玉果然没看走眼。”
斐小雨早间就感觉这老者和师傅又关系,但听到他亲口说出心中不禁惊讶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和家师有何交情。”老者敛眉笑道:“如若小兄有耐性,再听老夫说个故事!”斐小雨思索道:“这老头废话真多,那么爱说故事。”颔首道:“前辈请快说!”老者长长叹了口气,缓缓道:“千年前,有个孩童自幼修道,天资绝伦,实乃修真界千年不出的奇才。”斐小雨打断道:“这说的是前辈还是家师?”老者谈谈一笑,不曾回复,又说道:“却说那一年,孩童修为大成,一举登上掌门之位,于绝地偶然获得上古奇书。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其他修真者得之后对他展开了可怕的围剿。之后几百年他连挫各大修真强者,但寿命无多,于化道之时逆天推测,告知传人百年后将有绝世之子降世,务必要找到此子,将奇书传授给他。”说道这里,他忽然停口,斐小雨见状问道:“后来如何了?”
老者眼中露出追忆之色,幽幽的叹道:“后来呢?传人秉承祖宗的遗愿,一生都在不断躲避各个门派追杀,并且无时无刻寻找先祖所说之人。传人性格**,几次拒绝修真好友的帮助,一生独行,孤独一生,只为找到那人。”斐小雨若有所思,点头道:“这传人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只不过,前辈说的故事与我何干?”老者暗自骂道:“这小子怎么就这么不开窍,说的这么明显还没想到。”继续道:“关系大着呢!传人穷其一生终于找到先祖所说之人,也算了却心头一桩大事,但天公不作美,觊觎奇书的各大门派永无止境。”说着右手猛地一挥,惊雷般的声音乍起,地面出现幽深的大口。
怒道:“这些人面兽心的家伙,终究是不放过我这好友。”斐小雨心中陡惊,脑中轰的一声炸开,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浑浑噩噩的道:“前辈不必再说,家师命运多舛,我这做徒弟的绝不会忘记。”但见老者似发疯般大喝一声,双掌猛然朝他拍出。
斐小雨见他忽地发狂,掌劲何其凶猛,无奈唯有抬手抵挡。两人双掌不断碰撞,每交一掌,斐小雨就被震得退后几仗,老者也就跟随前进几仗。掌力一时间越发越猛,掌风漫天呼啸,周围百丈之内寸草绝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