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见他神情萧条,眼神迷离,缓缓的叹道:“你父母只是凡尘中快乐的一对小夫妻,身在此地也算平静,但自从你一降生,一切都开始慢慢的变化。你自己恐怕也知道你是战神体质,又继承龙眼,出生时动静很大。”老者沉默半响,道:“凌玉子第一时间感知到你的存在,而后迅速潜到此地,默默的在暗中守护,静静的待你成长。一家三口,虽生活拮据,但也其乐融融,谁知灾难在悄悄的降临。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一位神秘人突然降临,手段极其残忍,你父母身为凡人怎能抵挡,你师父那时已是晚年之身,暗疾很多,修为也大不如前,虽及时赶到,但那神秘人何其强大,即使凌玉他巅峰时期想要擒他也得大费周折。那一战打的昏天暗地,鬼哭狼嚎,最后你父母无情的被杀害,凌玉拼了性命也只能救出你一人。”
说道这老者眼神突然凌厉的看向斐小雨,冷冷的道:“此后,我和蓬莱仙尊等众多修真好友几度劝他带你共同隐居蓬莱仙岛,但他铁了心要将你继续留在此地,说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定要亲眼看着你长大成人。这都什么屁话,真不知道他是老糊涂了还是怎么了,但自那以后好像突然平静了许多,凌玉就这样默默暗中在这里守护你成长。”
斐小雨听到此不禁涕泪交加,心如刀割,回想起儿时的一切,年少几次深处险境都奇迹般的逃生,原来这一切都是师傅的暗中的守护,哽声道:“为什么,为什么,师傅他不露面,为什么、、、、、、”老者听他如此之说,怒道:“露面,为了寻你、救你,他贡献了一生,命运多处,时刻遭受着生命危险。只怕他一露面,那仇家立马就会找到你们,他这样做心中的煎熬,你能体会的到吗?”
斐小雨如梦初醒,苦笑道:“师傅他一片苦心,可恨的是我至此才明白他老人家的用意。”脑中不禁又浮现出第一次和师傅相遇的场景,可笑他还嘲笑师傅是个糟老头,骗吃骗喝的。
老者望着斐小雨,点了点头:“你如今明白还为时不晚,不过你要记住,杀害你师傅的霸天门等,杀害你父母的是那个神秘人。”斐小雨也在思索神秘人,但听这话,忍不住道:“师傅他一声行踪谨慎,而我父母又是凡尘中普普通通的一对夫妻,为何那神秘人能够寻到此地。”顿了顿,又继续道:“听前辈之言,那神秘人如若想杀我,恐怕师傅也是无计可施,但矛头却指向了我父母。”老者露出满意的神情,道:“你也想到了,但事后我调查的很透彻,你父母只是凡间普普通通的独生子女,为人也是善良,不可能有什么仇家,即使有也不会招来神秘人那种强者。”而后叹了叹气道:“这调查了这么多年,对那神秘人却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斐小雨默认的点了点头,蹙眉道:“我父母的死疑点众多,就目前来看也不能是师傅的仇家,不然就不会有我。”他眉头紧皱,绞尽脑汁不断思索,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仔细回忆这么多年接触的任何人和事。但当记忆聚焦在百年前蓬莱仙岛之行之时,他心头一震,呆呆的说道:“难道是她、、、、、、”而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对,神秘人修为骇人,不可能是霸天门的人。”
老者见他口中之说,似是对那神秘人有所线索,急声道:“谁,她是谁,何为不对?”斐小雨本不忍直言真相,但想着老者至此并无恶意,忍不住道:“百年前交易大会,蓬莱仙岛之行,我遇到了一个人,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说完又陷入沉思,老者却心急如焚,大声的叫道:“到底是谁?”斐小雨被他一声大吼,激灵了一下,缓缓的说道:“遇见的是一位美妇,想必前辈也听说过,她名叫伤妃。”
“伤妃,伤妃、、、、、、”老者口中念念有词,思索了一会道:“你所说的伤妃是不是霸天门的伤妃,只是她修为并不高,不可能是神秘人,但之前却已经排除了霸天门等,莫非这伤妃、、、、、、。”斐小雨接道:“她是我儿时玩伴也就是现在的兄弟的母亲,后来改嫁后杳无音讯,也是修真界唯一和我父母相识的人,没想到居然在蓬莱仙岛交易大会中碰到,居然一下子就认出了我,后来我深陷大战,她也命令霸天门并没有对我攻击,至此看来也不算是大恶之人。”
老者冷哼道:“那次蓬莱仙岛你的关荣事迹,我早有耳闻过。”见斐小雨欲言又止,又抢声道:“蓬莱仙尊已和你说尽,其他的不要向我询问,问了我也是没办法。”斐小雨苦笑道:“前辈多虑了,韩月之事我心中自有数,只是通过目前的了解,也只能把目标指向伤妃。”老者神情冷峻,皱眉道:“如你所说,到底目标有转回霸天门。”又叹气道:“自蜀山分裂,霸天门能屹立如此之久,想上门讨伐绝对不是易事,不然百年前你深陷霸天门围剿,我和其余三皇还有蓬莱仙尊早就将其覆灭。”
斐小雨听此,呵呵笑道:“原来前辈就是大名鼎鼎的北皇啊,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
“停,停,别来这套、、、”老者一不留神说漏了嘴,又见斐小雨表情猥琐,微微怒道:“不告诉你也是有原因的,只是我名气不响,那日大战救你脱困,你没注意到而已。”之前斐小雨深陷围剿,到最后四皇和蓬莱仙尊赶来,他因伤势严重并没有对四皇又太大印象。之后打道去蓬莱仙岛之时,北皇也早已离去,所以之前没认出也是理所当让。
斐小雨听出北皇话中语气,讪讪道:“当时来不及道谢,大恩难忘!”北皇神情稍缓,摆了摆手道:“言归正传,霸天门和其余蜀山门派底蕴不能看表面,真到门派危机的时刻,那么老妖怪肯定会出来,那是就真是一发不可收拾。”
斐小雨心中震惊不断,对这些所谓的修真门派有了重新的认识,庆幸自己没有冲动,顿了顿神情道:“修真界之人表面一副道貌岸然,用至诚的外表和虚伪的行动来掩饰魔鬼般的心。只是、、、只是,这神秘人到底是何人?”
北皇也是毫无头绪,忽听一个阴沉的声音道:“是老夫杀的,那又如何?”
语调铿锵有力,似能断金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