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那是什么法术啊!」不知不觉中曼彻斯特已经从广达号回到号上。
「解决了吗?」艾莉卡问著。
她看著前方那团火红色的船支,心中已经认定那艘船非沉不可,毕竟在那种爆炸中是没有东西能存留下来的。
曼彻斯特站在她身边,他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奇怪…炸飞的东西好像太少了些。」曼彻斯特呢喃著。
艾莉卡也感觉到这点,周遭的水手们也是一副紧张的样子,没有人松懈下来。紧接著郑合船长高喊一声,全部的水手们举起弓箭瞄准那团还未熄灭的火焰。
「fire!」三艘船的火炮与弓箭一同发射,黑弹与满天的箭雨往海盗旗舰天盖地而去。
一股轰天的巨响配合巨大的震动让艾莉卡的弓掉下来,她捡起後看著身旁眼神凝重的曼彻斯特。
「当!当!当!」
一阵金铁的撞击声从那团火焰传来,号与其馀两艘船的铁球都被某个不知名的东西挡下来,敌船驶过水面的声音仍继续传来。
「往两侧逃开!~」
曼彻斯特大喊一声,原本集中在中央的水手们立刻往船头与船尾跑开,艾莉卡也跟著往船尾移动。
火焰散开了,一个与刚刚完全不同的黑色舰头从火焰冲出来,郑和再次下令开火,号侧弦的炮火齐开,无数的铁球往敌船飞去。
「当!当!当!」
还是一样的结果,黑色的舰头挡住所有铁球的攻击,虽然它也负上不少凹洞,但总体来说并没什么大碍。那个铁船头就这样狠狠的往号撞上来。
「碰!!」
木板破裂的震动让艾莉卡跌倒下,船上的桅杆有几根甚至被撞断了,所有人都惊慌不以。
更令人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在一道尖锐的口哨响起後,敌船的甲板像是被翻开似的,从中跳出许多的海盗,他们很快从船上跳过来。
艾莉卡吃惊的看著他们,他们的头上都戴上一具皮面甲,只能看到两支眼睛在那洞中转来转去,与其说那是海盗,不如说是强盗。
她将自己的锐剑抽出来,再回头看一下船尾的人数,大约有三百多人,跟涌上来的海盗差不多,不过对方的人数却是快速增加中。
另一边的曼彻斯特则担心艾莉卡的情势,他这边是船头,其他人不用爬楼梯就能够过来,所以人数较多,有四百多人。
原本甲板上的八百名待命人员除了少数被刚刚的撞击震出船以外,其他人都好好的。
海盗们分两边攻击,他们要赶紧把范围有限的甲板占下来,因为多占一步就等於多让一个人上船。
水手们也知道这个道理,在小队长的呼喝声中往海盗冲去,双方很快的就进入白刃战。
双方的人就像两面蠕动的墙摩擦著,在甲板的狭小空间上挤来挤去,後面的人被更後面的挤到前面,前面的被後面的挤到更前面,。
双方几乎是仅仅一碰头就倒下来,有些人甚至连剑都没举起来就被後面的人撞到敌人剑上,呜呼哀哉。
水手们想要堵住海盗的攻势,只是一味的往前冲这样根本无济於事。
艾莉卡发来那些海盗戴著面甲是有帮助的。
第一排的海盗们用身体与刀子与对方杀,而第二排的人就从第一排的头部缝来刺击。刀子在摆动下常常会割到前面人的头,可是戴面甲的关系让前面的人不至於被割掉耳朵或者划入头部。
反倒是水手们会发生一些失误。
艾莉卡并不急著冲上去。因为她的武器与武技在那种人挤人的场合根本发挥不出来。她自认自己的力量没有那些水手大,可能冲进去後被刺一刀就完了,侥幸刺了一个人也不一定能杀死对方。
不然等到哪边有空间了,她再冲上去好好大展身手一番。
对面的曼彻斯特引领著为数较多的水手们冲杀,在他双手剑下的海盗纷纷丧命,只见阳光把他的大剑照的闪闪发亮,他身後的水手们也勇猛的跟著他。
郑和站在船首往高空射著箭,唰唰唰,一声声的弹弦声响起,箭矢从地面往空中绕个弯後又掉下来,准确的命中那群密密麻麻的海盗们。
艾莉卡知道,郑和的箭术十分老练,就算把头面向太阳也不会有所失误,他是用地面的距离来确认箭矢的抛射度。
艾莉卡也有样学样的举起弓,她虽然有三箭齐发的实力,不过她只架起两支箭,因为她怕角度一但歪掉可能会伤到旁边的水手们。
於是他快速的置箭,放箭,唰!两支箭飞的高高的,之後狠狠的往海盗群刺进去,两名倒楣鬼应声倒地。
不过艾莉卡发现一次射两箭的速度比一次射一箭的速度慢了些,所以她乾脆用快速的连射,减少时间。
海盗们很快就发现她了,在对方小头目的呐喊下,靠近艾莉卡的水手们依依倒下,而海盗们的两翼也急速减少。
艾莉卡看一看认为时机到了。她把锐剑用力往地上一插,接著把手中长弓的弦从弦缘处拉下来,线就这样自动收缩到另一边的机关里面。
接著她将弓从中间一转,成为一个拉长s型的怪杖,「啪」的一声,两片刀刃由双弭弹出,成为一把双边斩矛。
举著斩矛的她很快的冲入海盗群,她身旁的水手纷纷让路给她,让她方便不少。
眼前一名海盗高举的刀子往她砍过来,艾莉卡则把斩矛由下往上提起,刀刃砍入了那名海盗的跨下,他痛的叫出声来,眼看是不能活了。
不过这种武器就是有种方便,不必再抽出来斩向别人,只要手一转,另一面的刀刃就从上面砍下去,一点都不浪费时间。
艾莉卡连砍了四个人後旁边的水手们也开始把劣势推回去,他们各各发出愤怒的呐喊,原本处於下风的船尾水手各各士气高涨起来。
连同对面的曼彻斯特都回应这份呐喊声,水手们狂啸著,让海盗一步步退回他们的船上。
而真正要他们命的东西也出现了,两旁护卫舰的箭矢。
刚刚由於距离不够加上海盗们与水手们参杂在一起不方便射击,现在广达与云辛舰已经包夹敌舰的两舷。
一条条的勾索被扔掷到海盗船上,海盗们纷纷盯著丢过来的绳索,准备即时砍断。
可是护卫舰的水手们就是不同,他们快速的抱以机弩射击,那群把注意力放在绳子上的海盗就这样呃的一声往後倒下。然後慢一步的海盗们只能冒著箭矢的危险用短弓回应对方的攻击。
「咻咻咻」一来一往的射击就这样展开,海盗们处於腹背受敌的情况下不时往後看看他们的友船到了没。
不过他们并没有失望,为首的两艘已经驶来了。
「嚓!」这是艾莉卡斩下的第十三人,她表面上没有任何的情感,其实她的内心正混乱不已…因为只要再杀七个人就破她单次杀生的最高纪录了。
比起以前在剑之大陆杀的狼群或者凶兽,她实在没有这种一群人跟一群人会战的经验,因为这种像打群架的战斗方式是不可能出现在精灵社会的。
(也只有人类,才会做出这种危害同胞的事情吧。)这是她在战斗中闪过的一个念头。
「杀!~」
由敌船那边传来巨大的喊声,两艘包夹的的护卫舰放下了长木板,水手们正快速的通过木板杀到船上。
主动权几乎被东华船队给掌握了,海盗船在动弹不得又加上三面受敌的情况下越来越处於劣势。
护卫舰的水手们快速的往操舵区涌去,广达号负责攻船尾,云辛号的负责攻船头,很快的广达水兵们就在通往船尾的楼梯上陷入胶著。
此时艾莉卡已经破了她的单次战斗的最高杀生纪录,第二十一个人,她简直不知道这群海盗为什么要这么拼命,难道他们还在期待他们的援军吗?
还是…
「轰!!」众多的炮火声响起,那两艘四级战列舰一个马蹄形绕在护卫舰外围,广达云辛两舰中弹後发出巨大的震动,把不少正通过木板的水手震入海中。
震波甚至传到艾莉卡这边,她晃了一下突然一把刀子从她腋下划过,让她吓了一跳。
他终於看清楚这份形势了,他们现在包夹的这艘船原来是一个“诱”真正的敌人是其馀那两艘发炮的海盗船。
当号与其馀两舰包夹住那艘最大的诱时,陷入白兵战的三艘船根本无暇分太多人力去反击包围的敌舰。
海盗们反而利用船舰的速度差来做出最好的战阵,以一艘为来获得包围的空间。当广达与云辛号进入射程後马上炮火齐发,除了击伤对方船舰外还能让准备攻坚的水手失足落海。
第一轮的射击让广达号的船头往下沉了一点,马上东华的两舰也回应对方的炮火,对方也立刻被轰了个大洞。
「轰轰!」整个战场充斥的火yao味与白色烟雾,可是广达号在之前的战斗受了点损伤,炮火似乎不及对方的猛烈。
可是在几轮的射击後,填充速度较快的东华海军还是占了上风,对方的炮甲板近乎全毁,除非调头,不然是不能再射击了,东华这方也差不了多少。
当艾莉卡斩下第二十八个人时,被包围的海盗都快退回自己的旗舰上了。
见这情势,外围的两艘海盗船不顾炮火的往广达、云辛号靠来,两舰上的长弓手用箭矢招呼他们,等到了一定距离,他们又快速换上机弩来加快射击。当海盗船接近到一个距离後,东华二舰竟然同时对两侧发炮。
无情的炮火把一艘靠近的敌船打的歪过去,一艘则把对方打的疮痍满孔。而最可怜的就是夹在两艘护卫舰中间的那艘旗舰,除了船头包铁的部分损伤没那么惨重外,船尾木造的部分可说是全毁了。
这一拼把广达跟云辛号分开来,由於平底的关系,船身并没有翻过来,不过广达号却撞上左边的敌船,双方马上进行攻坚战,而云辛号则是撞上右边那艘往左倾斜的敌船,刚好挡住它下坠的危机。
幸运的是,广达号刚刚在诱船的楼梯上陷入胶著,没让更多人过来帮忙,所以还保留部分战力跟对方展开白兵战,而云辛则由上往下对那艘倾斜的海盗船展开猛烈射击。
海盗们想要从倾斜的甲板往上爬到云辛号上,可是高度差太多,勾都勾不到,只好乖乖的拿起弓箭反击,不过人挤人的,瞄也瞄不准。
也不知道哪个天兵水手,竟然跟几个人从船舱抬了颗铁球上来,由上往下扔过去,海盗们的脸都绿了,随後那些绿脸就被铁球砸成跟西瓜一样的血红色。
其他水手有样学像的,纷纷跑到船舱去搬铁球,几轮下来後,海盗船终於承受不住重量从云辛号上滑下去。
「叽叽叽叽叽~」一阵刺耳的摩擦声让艾莉卡连退了好几步。
她的精灵耳朵好像要炸了一样,那种高分贝的摩擦声差点要了她的命。摩擦声像是一条蛇一般绕进了她的耳朵咬著。她痛的蹲下来,好不容易结束後,她的耳中还响著那种回音。
接著她看到一支手在她面前出现,一支粗壮并且长著黄白色手毛的手臂。
她把头抬起来,看著那位飘逸著金发的男子,两人互相微笑一下,曼彻斯特把艾莉卡扶起来,再次展开战斗,船头跟船尾的两方终於会合在一起。
同一时间,广达号已经陷入苦战了,由於先前渡船的水手们跟著那艘旗舰渐渐末入海中,船上有馀力的战斗人员也顶多跟敌方打个五五分,平手。
相比之下云辛号暂时没有危险,船长郑和立刻的招集众人到船头,准备等下撤退过去。
还有一些海盗仍然倔强的抵抗著,其中以一位拿著弯刀的壮硕海盗最为明显。
艾莉卡向他攻过去,手中的斩矛斜斜一转,让那位海盗注意到她,海盗随手杀了一名水手後瞪著她。
他把自己的面甲摘下来,那是一名艾莉卡没看过的人类,有著跟郑合一样的黑发跟咖啡色皮肤,可是却有著跟曼彻斯特一样的深轮廓。
尤其是,他那双大眼睛跟外开的双眼皮让艾莉卡印象非常深刻。
他对艾莉卡点头一下,双手紧紧握住手中的弯刀,就向一支眼镜蛇一样,对他的猎物盯视著。
「嘿?怎么这有个俏妞儿?真是可爱的让老子我葛玛拉还真舍不得砍下去…」
语未毕,艾莉卡手中的斩矛已经向前挥去,对方的弯刀也同时向她砍来。
金铁交击的声音响起,艾莉卡快速的挥动手中的斩矛,斩矛转阿转,由上往下、由下往上,半弧形的快速攻击让葛玛拉有些招架不住。
葛玛拉在猛烈的攻势下放弃双手握刀的冲击力,他改用一支手快速的进行格党,不过艾莉卡却发现他拿刀的方式怪怪的。
他将小指与无名指扣入刀柄下的圆环,而用其馀三支手指握著刀柄。
很快的艾莉卡就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葛玛拉的刀专门往艾莉卡的内侧攻击,每当艾莉卡的斩矛从旁边挥过去时,葛玛拉就快速抵挡,等到斩矛另一边展开攻击时,葛玛拉就用力的往旁边甩,刀子从他松开的三指往下坠,接著力量被底下两指透过圆环移过去,整个刀子就这样转了一圈刚好撞上另一边的斩矛。
而他甩刀的动作也慢慢变成主力。
砍、劈、斩又加上这个甩,艾莉卡手中的大型武器显的十分吃力,她已经无法跟上对方的灵活度了,只能用慢慢的後退来保持距离。
但葛玛拉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他原本辅助的左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左右开弓,让艾莉卡陷入了苦战。
「唰刷刷!」艾莉卡可以用斩矛来挡住对方弯刀的攻击,可是对方左手握著的小刀就像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在她腹部与胸前的皮甲留下一道道剑痕。
在这种情况下,她只想要赶快拿回她决斗专用的锐剑。
她一步一步的後退著…
凭著她依稀的记忆,她记得她的锐剑就插在船尾後面,靠著船沿直直向後退应该就会到。她努力的不让自己的眼睛飘向後方,以免葛玛拉看出她的计画。
而葛玛拉也确实没看出她的计画,他专心的盯著艾莉卡防守的漏洞,一边还要防范著其他人突袭。
艾莉卡又退了几步,当她越来越紧张时,她的脚跟撞到了一个东西。
她第一时间就用左手把斩矛向前挥,右手则快速向後握过去。可是一阵风袭过她的右手後她感到不妙。
用眼角瞄一下的她差点晕倒,没想到她撞到的是船尾的楼梯,她的锐剑则好好的插在上面,她的手抓的只是空气。
而这时要她跳上去已经来不及了,葛玛拉的弯刀已经水平向她挥来,身陷角落的她已经没地方移动了…
「碰!」刚刚左手挥出去的斩矛恰好撞到楼梯而弹回来,葛玛拉反射性的向右格挡,等到他发现对方力道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
艾莉卡的膝盖一弯,右脚向他底盘扫去,他急忙跳起来,可是他随即发现这是个大错误。
艾莉卡的左肩快速向前冲过去,右手抓住了斩矛後,下端的刀刃刺进了葛玛拉的肚子里,她的左手用力往下压过去,斩矛带著斜度砍下去,接著最後的杀著,右手往前一按由上往下砍过去,葛玛拉竟然被斜砍出一道大伤口。
就像是水手划船一样的x型姿势,艾莉卡的第二下深深的砍入对方的心脏,葛玛拉眼睛睁的大大的,一付不敢相信的样子。
慢慢的,慢慢的,他向後仰倒了下来…然後从他的腰带上掉出一块镶著黑色头的怠牌。
这时曼彻斯特才拖著疲累的身体走过来,他刚刚也跟一名小头目陷入苦战,根本无暇帮忙艾莉卡。
不过当他看到那面骷髅怠牌时楞了一下,转头看了看葛玛拉。
「嘿,没想到你竟然把他们海盗的副团长给杀了,这样我就抢不到功劳了。」
「功劳?什么功劳?」
「呵呵,这个嘛…在人类的社会中,把敌人杀死的人会得到奖赏,反正把这块牌子戴著,有机会再去贝贝利尔领赏吧。」
「你说的我完全听不懂。」
曼彻斯特只好摆摆手离开,对方听不懂他也没办法,以後她应该会懂的吧…
艾莉卡迅速往船头那边会合,因为云辛号已经靠在旁边,不少水手都过去了。
可是她却发现船长郑和往她的方向走来。
「船长,你不走吗?」艾莉卡疑惑的问著。
郑和看看她,又看转头看著那些准备渡船的水手们。
「安丝婷尔小姐,你认为凭这艘破损的船支能让我们顺利离开吗?」
艾莉卡没马上回答他。因为除了这艘船损坏过度严重外,另外被引走的三艘海盗船也出现在海平线上了,看那个速度,那三艘敌船很快就会围上来了。
郑和若有所思的望著海平线,之後喃喃说道。
「嗯…所以…我要制造让年轻一辈存活的机会…」
「难道!你…你要留下来抵挡那些海盗吗?」艾莉卡惊讶的说著。
「我不这样,你认为你们能顺利离开吗?」
艾莉卡没回话,她知道这也是事实。
「请代我把精灵宝钻交给皇上,麻烦你跟他说…不肖臣子郑和无缘再说故事给他听了…。」
郑和的头垂的低低的,他的肩膀晃动著,那是一种心情极度激动的反应。接著他把头抬起来看著艾莉卡,两支眼睛已经泛红了,衰老的眼角还闪烁著一丝丝泪光。
男儿有泪不轻弹,郑合的嘴巴颤抖著,连艾莉卡都感受到他那份视死如归的决心,因为她的心也跟著动荡著。
「我…答应你。」
「谢谢…」
艾莉卡深深的向郑和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当她抬起头时,郑和已经转身往舰桥走去。
他的步伐沉重又哀伤,艾莉卡知道,这是她这一生最後一次看到这个人了…尽管…只是一位短短相处的六个月的人…
「船长!!」几名水手喊著高昂的声调跑来,他们大都是些年过中年的或者逐渐步入晚年的资深水手们,他们已经跟这艘船跟这位老船长结下不解的感情。
「我…我们也要留下来,要死就一起死。」老船员们激动的说著,他们的肩膀也随著声因而晃动著。
郑和感动的看著他们,他眼中的泪终於破提而出,不过他没有哭出来,他激动的抱住一位船员,并且抽著。
「你…你们这群傻子…」
曼彻斯特的嘴唇已经泛白了,他紧闭的嘴唇在身心的激动下泛著淡红色的颜色,他走向郑合的身边,将手用力的拍在他颤抖的肩膀上。
「老大,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跟著你,我这条命是你救的,当然也能为你而死。」
郑和感动的看著曼彻斯特,感伤的心情又重的几分。
「又是个傻瓜…」
「老大…」
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猛然的将曼彻斯特的手甩开,然後向後退了一步让众人大感惊讶。
「老大!你怎么?…」
「曼彻斯特啊…你还年轻,还有自己的路去闯。」
「老大!」
「带其他的兄弟离开,然後,你要替我担起我的责任。」
「什么?…」
「你要保护安丝婷尔小姐平安回到东华,并且把宝钻交给君上。」
郑和的眼神散发著坚定的决心,曼彻斯特的则猛力的点点头。
最後,当云辛号驶离号後,後方的四艘海盗船急忙向这发炮,不过…号与广达号帮的云辛号挡下了全部的炮火,并且回击了几发稀疏的炮火。
尽管号已经被撞的残破不堪,但仍然屹立不摇的浮在海上,誓死也要维护它九桅宝船的荣耀,不到最後绝不下沉。
正如在它上面独自操舵的郑和船长一样,抱著誓死的决心来维护它一舰之长的最後荣耀…
「敬礼!」
云辛号上全体水手包括艾莉卡,随著曼彻斯特的喊声对渐渐远离的、广达号致敬。虽然人类看不到那么远,但艾莉卡仍是清楚的看到郑和船长将右手摆在自己的额头上…对著他们回礼…
慢慢的,又几声炮响出现,号上的四根最高帆桅齐齐倒下来,有些女水手们已经开始哭起来。
接著又几声炮响伴随著木片爆裂的声音,艾莉卡的眼睛也留下泪,跟其他的水手一样,留著无声的泪…
号就在远处慢慢的沉下去…直到它的船尾末入海中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