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柳文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而宋志宇已经上班去了。柳文熙打开手机,看到有很多个未接来电。前面五个都是何艺琳的来电,后面两个是俞泽西打来的。是的,俞泽西打了电话过来。
柳文熙首先拨打了何艺琳的电话。电话接通了:“何小白,早上好。”
“好你个大头鬼,太阳都晒屁股了。”
“外面貌似没有太阳啊。”
“拜托,我打比喻还不行吗?”
“行行行,大小姐您有什么差遣?”
“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就是昨天俞泽西喝醉了。我把他安顿在荣豪酒店。早上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然后呢?”柳文熙似乎也有些焦急,几天没有联系,俞泽西过得并不好。
“我打了他的电话,可是关机了。”何艺琳说着,“这家伙不知道又去哪里醉生梦死了。”
“何艺琳,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俞泽西是个有分寸的人。”
“我吓你做什么?早上征木哥跟我说他这几天都是这样。”何艺琳说道,“亲爱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也不想干涉你的自由,只是,只是,泽西他真的很喜欢你。”
“我知道。”柳文熙说道,“你想我怎样?”
“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乱糟糟。”何艺琳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昨天俞思奇也喝醉了。我们在同一个酒店。”
“不是吧?”柳文熙更加无措了。
“这是真的,我没有必要骗你。只是,俞思奇早上醒来后很快就上班去了。”
“何小白,我自己昨天也几乎没有睡觉。”
“怎么了,亲?”
“你知道。睡不着。”柳文熙说道,“每个人伤心我都会难过,好吧,我想如果他们不能快乐的话,我永远也不会自由。”
“你别吓我,亲爱的。”何艺琳说道,“我想他们慢慢会好的。”
“不知道。我已经累了。”
“呃,文熙,我要准备下午的会议资料。我爸爸也要来,我得好好表现一下,你说呢?”
“呦呵,不错嘛,长本事了。”柳文熙第一次见何艺琳把心思放工作上。
“必须的,”何艺琳欣然接受柳文熙的夸赞,“那个,亲爱的,拜托你个事呗。”
“说?”
“你闲着无事,帮我去找找俞泽西吧。我担心他有事。”
“呃,他手机关机了,我怎么知道在哪?”
“你就找找啦。”
“好。”
挂断了电话,柳文熙起床梳洗,外面已经是银装素裹的世界。她想着应该穿厚一点,于是裹上了了大的羽绒服,加上一个护耳帽和雪地靴。装备齐全之后,柳文熙离开了屋子。
正如预想的一样,外面果然很冷。柳文熙站在公寓的门前,深吸了一口气,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鼻子已经被冻住了。真的是冷啊。那么,这么冷的天,俞泽西会去哪?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柳文熙拨通了俞泽西的电话,电话那边传来的彩铃声有些悲伤,是杨丞琳的《左边》:你不曾发觉你总是用右手牵着我,但是你的心却跳动在左边……。这是柳文熙平日里最不想听到的歌曲,好悲伤,让人听了很难过的那种。但是,这同时又说明了什么?俞泽西的手机开机了。
电话通了,柳文熙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但是这个声音有些沙哑:“喂,文熙。”
“俞泽西,是你吗?”
“是我呀,怎么了?”
“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闲逛。”
“哦,在哪闲逛?”
“医院。”
“医院?你闲逛的地方可真够特别的。怎么了?”
“没怎么。”
“你不说的话我挂电话了。”
“呃,那你挂吧。我不想说。”
“我开玩笑的,你说吧。”看来威胁那招似乎没有用。
“我在顺德医院,早上起来的时候有点感冒了。喉咙不舒服。所以就来了。”
“你在那等我,我过来找你。”
“呃,好的。”
“顺便告诉你,你的彩铃好难听,冲着这个,我都不想打电话了。”柳文熙实在是不喜欢这么悲情的曲子,她在挂断电话前还是把这番话说了出来。
遇到这样的天气,出门真的是活见鬼,尤其对于柳文熙这样的路痴来说。在冷风中等了半小时的出租车,结果全是载了人的,好不容易上了台车,半路上熄火了。正当柳文熙抱怨的时候,的士师傅还是很给力的,他联系了附近的同事载柳文熙去顺德医院。柳文熙真的是感恩戴德啊,看来这世界还是充满爱的。
到了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半了。柳文熙赶紧去了门诊大厅,但是在一群排队和打点滴的人中,并没有见到俞泽西。这家伙,去哪了?好吧。顾不了那个让人心碎的彩铃了,再打个电话吧。
柳文熙拨通了俞泽西的电话。奇怪的是,彩铃没有了,而是变成了上次吹的萨克斯《回家》。这个,不是错觉吧?柳文熙努力地确认这手机屏幕,确实是打给俞泽西的。
“你是在找我吗?”迎面走来一个人。是俞泽西,他身上穿的比较单薄。几天不见,似乎憔悴了些。
“你去哪了?”
“应某人的要求,去了趟旁边的中国移动,换了个彩铃。”俞泽西居然笑了。
“亏你笑得出来,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
“什么样子?”
“你瘦了不少,似乎颓废了些。”
“失恋的人不都这样?”俞泽西连玩笑都表现的有些让人心里难受。
“医生开药了吗?”
“开了,”说着俞泽西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了几盒药。
“没有别的不舒服吧?”
“还好啦。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肚子饿了。”
“我懂了,请你吃饭吧。”
“得嘞,走起。”
俞泽西开心的样子像个小孩,原来他还是跟从前一样,那么简单。柳文熙笑了。
“走吧。其实我也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