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想我终于明白了什么。零花从来都不像师父,而是像我!零花的花语是,忘却固执的过往!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么久了,不早不晚,偏偏现在才忽然明白!
一边笑着,我一边沿着这条小路的指引狂奔着,任带起的风扬起我的发丝,将我的眼泪都给吹了下来。就这样不用灵力单纯地跑着,一直跑到了小路的尽头。
我停下脚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脚下的紫色小路迅速消失不见,而我的目光却落在眼前的一切上。
九九八十一道刻画着符文的锁链密密麻麻的将他锁在中间,那黑色的缚魔台上开满了妖|艳迤逦的彼岸花,却被无情地捆缚在有限的空间里不得伸展开来。而附魔台中间被锁的那个人却安静地闭着双眼,如果不是他听到动静微皱了皱眉头睁开了双眼,我几乎以为他已经死了。
可是他却一片云淡风轻地斜睨着我,嘴角带着一如初见时的似笑非笑的笑意,优雅的模样不像是被困,更像是主人在面对客人的从容淡定。“又是你啊,璎珞!我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么?”再次皱了皱眉,“你不是好像挺丑的吗?幻境里居然那么漂亮?”他话里的深意让人不由得眉头一沉。
我从刚开始的惊愕,到如今的淡然,看着他虽狼狈,却丝毫不见落魄的模样心口一疼,微微笑道:“是啊,这么巧,在这里也能遇见你呢!”
离景夜原本半眯的眸子猛然睁开,精光闪过,面带厉色地问道:“你又是什么妖孽?这次的幻境居然造的这么真实?”
“妖|孽你妹!你个死人|妖居然敢给我装傻!”我怒了,这家伙的脑袋是榆木的吗?幻境跟现实很难分清吗?好吧,有时候的确很难分清。
谁知被我一骂,离景夜反而愣住了,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良久才疑惑地开口:“丑女人,真的是你?”
我白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会是什么妖孽啊?”我特意在“妖孽”二字上加了重音,自己一身毛还说别人是妖怪!
原本以为他确认了是我之后会欣喜若狂,谁知立刻板起了脸色,厉声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还不赶紧走?”
“你确定要让我走?”我认真的看着他问道,一边朝他靠近。
“这里太危险了,你不要过来!”离景夜眼看着我就要迈向缚魔台,大声制止道。
我顿住脚步,将目光从锁链上移到他的脸上,冷声道:“我是来找你的!”
离景夜怔怔地看着我的眼睛,眼里有疑问,有不解,还有一闪而过的柔情。
我将三昧真火放出,面无表情地看着应当水火不融的的锁链被三昧真火一道道地烧断,融化,三昧真火可燃尽一切实物,就像幽冥之火能烧尽所有生灵一样,缚魔台开始颤抖起来。
我抬头看着离景夜犹在惊愕的目光,朝他伸出手,仍旧面无表情地说道:“跟我走吧!”
前世,今生,似乎有一瞬间在重逢!
那年,沧颜狩猎,“误伤”了彼岸,看着俊美无双的男子,女帝骑在马上,俯视着马下的男人,朝他伸出手,清冷地声音响起:“跟朕走吧!”
他一愣,似乎有什么记忆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却记不清楚。离景夜忽而绽开一个魅|惑人心的笑容,回我的是同那时一样的答案:“好!”
接触到他伸过来的手时我才意识到他是多么的虚弱,灵力早已枯竭,而缚魔台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无法恢复,甚至一度在消耗着他的生命,若不是他选择用沉睡来减少灵力的消耗,只怕现在会更加虚弱。
我皱着眉头,将他一手搭在我的肩头驮着他走,身后的缚魔台即将倒塌,看起来将会是一场不小的毁灭!
“快走,缚魔台下镇压着的怪物你对付不了!”离景夜焦急的催促着我,他挣扎着想要自己走,奈何我刚放开一站起来就要倒下。
我从幻灵空间里掏出了几颗对他有用的丹药直接塞他嘴里,这才驮着他往来时的路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