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询问,南宫霜绝恭敬的回道:“主人有所不知,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华鼎年对外宣称都是闭关参悟,实则只有他的夫人柳桃知道其中真正缘由,奴才早年就与柳家家主柳金陵有些交情。柳金陵的女儿柳桃为了相助自己儿子上位执掌万剑门,才与奴才说起此事,奴才觉得此事是个机会,所以就先行应承了下来,没知会主人,还请主人责罚!”
那黑暗中的人沉吟了一会后说道:“此事办得好,如果真是如你所说一般,真是天助我也!只是近来我得到消息,现在大武国对你们南宫家好像已是产生怀疑,你小心些!”
“多谢主人体恤,主人放心,奴才定加小心,相助主人成就霸业!”南宫霜绝说完,见久久没有回复,心中明悟主人已是远走,起身便离开了密室
今夜注定不凡,多方势力暗潮汹涌之间,都在密谋着什么,都在策划着什么。有人甘愿置身其中,有人却是成了被殃及的池鱼,纵使想要脱身,也是实难为之或许这是少年的蜕变,或许那时的传奇,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涌动翻腾是谁谋,心机算尽博弈筹。无可奈何入其中,那时初懂少年游
这不平凡的一夜纵使如何,终会过去,太阳照常升起,不会因为什么而停留半分翌日,杨战天的寝宫之中。
就看杨萦儿为杨战天整理好衣衫之后,门口处传来通报的声音:“皇上,太子陛下驾到!”
听到这里,杨战天哈哈一笑,带着杨萦儿出门迎接了去,看到轩辕豪带着一众数人前来,杨战天隔着好远略一抱拳后说道:“轩辕兄,为了杨某这么早就过来,杨某感激不尽!”
轩辕豪走到杨战天身边道:“哈哈,杨兄说的哪里话,你的事我哪敢怠慢半分,要是下面的人惹怒了你,你还不把我这皇宫拆了!”
两人对视一言,哈哈一笑,就看轩辕豪对身后道:“龚先生,还请为我这兄弟诊治一下!”
听到这里,杨战天与杨萦儿的眼中均是泛出了满是希翼的光彩,就看衣着朴素,满面红光的龚温良来到近前之后,对诸人行了一礼后,对杨战天说道:“陛下可否移步内堂,让老夫为陛下查看病情!”
众人来到内堂之后,就看龚温良为杨战天把脉期间,眉头一直紧皱的样子,许久之后,龚温良疑惑着开口道:“如果老夫看的没错的话,陛下身中之毒附体极深,在下也拿不定注意,不知陛下可否暂忍一时疼痛,让老夫为陛下行针,也好确认!”
杨战天听到这里,哪有拒绝的道理,爽朗着说道:“龚先生‘天下第一针’的名号,即使我远在锡箔也是听过的,如此就有劳龚先生了!”
由于龚温良要行全身之针,旁人不便在场,除了轩辕豪之外,其余之人尽数走出了内堂!
就看龚温良银针在手说道:“陛下忍着点!”随后龚温良手上分花乱舞之间,一针疾刺杨战天头顶神庭穴,一针后至后脑风府穴,两针下去,当时杨战天闷哼一声,虽表面并无太多痛苦之意,但那细微的汗滴,却是说明杨战天此时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自若。
龚温良手上不停,就看龚温良信手一招,那些银针仿佛具有灵性一般贴合在龚温良食指之上。龚温良银针入手后丝毫不停,就看龚温良飘然飞起之间,围绕杨战天疾疾旋转分刺胸前天突穴、紫宫穴、中府穴,后背大椎穴、神道穴、至阳穴,肩周天府穴、孔最穴、曲池穴,最后一针定在中枢穴!
十针入体,龚温良丝毫不停,连连信手招引,频频银针入体,不多时,杨战天身上便被龚温良行入整整八十一针!这八十一针入体,就看杨战天周身汗如雨下,但他的面容上除了眉头微微紧了紧之外,并无二色!
再看杨战天全身行针之处,分别在胸膛、小腹、两处肩头、左右双肋、后背腰椎、两侧大腿出现九处黑紫之色,甚至在杨战天眉宇之间,还有隐隐黑气透出。龚温良看到这里,不禁再次称奇,看着杨战天眉宇之间的黑气,陷入了沉思!
轩辕豪见龚温良行针完毕,一副沉思的样子,也不打扰,面容颇为关切的看着杨战天,那份溢于言表的关切,是做不得半点假的
龚温良沉思过后,仿佛是要证明心中推断一般,就看龚温良气运全身,整个周身,衣物无风自动,龚温良缓缓探出双手,就看杨战天周身的八十一针随着龚温良气劲一出,竟是泛出微微光芒,甚至在杨战天身上九处黑紫中的银针上,都是有些颤抖了起来!
龚温良看到这里,当即不再迟疑,手上气劲更胜几分,就看伴着这一变化之间,杨战天身躯微微一颤,那九穴之针当即崩飞而出!在那细小针眼中,一缕缕黑色污血,伴着一阵腥臭,从杨战天的体内留了出来!
在这腥臭黑血流出之时,杨战天本来微皱的眉头也是舒展了几分,龚温良不再迟疑,就看他本来微张的双手向内缓缓一合,双臂带动之间,双手悬停胸前向下微压,杨战天身上的银针仿佛受到招引一般,齐齐飞出,光华一闪之间,就不见了踪影!
待杨战天不再流出黑血之时,就看杨战天猛然睁开双眼,眼中神色频动,冲龚温良微微点了点头后说道:“龚先生不愧是天下第一针,我现在觉得舒服多了!”
杨战天虽然这么说,但是龚温良的面上却是不见丝毫变化,还是一副沉思的样子说道:“如果老夫猜的没错的话,陛下身中之毒乃是天毒门的厄神毒,而且陛下眉宇之间黑气隐现,想来已是中毒多年。其实老夫才是佩服陛下佩服的紧,厄神毒极难根治,毒发之时仿若厄难降临痛苦难耐,若不是陛下修为高深,毅力过人,身中此毒之时,绝对挺不过一年!”
轩辕豪听到这里,见龚温良一来知道杨战天身中何毒,二来初次治疗就见效果,不禁问道:“龚先生既然已经知道了此毒为何,可有什么根治的良方?”
龚温良看着轩辕豪的样子,心中微叹一声开口道:“回陛下,厄神毒本就是天毒门秘制毒药,想来陛下也是听过的!再加锡箔陛下中毒多年,已是毒遍全身,而且竟然在眉宇之中都有体现,却是颇为棘手的!”
“现在初次治疗,除了熬制些药物外,我只能每月为锡箔陛下行针一次,暂放体内毒血,只能如此循序渐进治疗,不过”
“龚先生但说无妨,需要何物,先生尽管说!”轩辕豪看龚温良一副难言之隐的模样,不禁催促道!
“陛下误会了,此毒毒性之烈之隐,却是棘手非常,老夫的行针与药物只能治标,无法治本,如果想要根治的话,还需要无根草为药引,配合其他药物,才能药到病除!”龚温良一五一十的说道!
听到无根草,不光是杨战天,就是轩辕豪都是露出一副疑惑的模样问道:“敢问龚先生,那无根草是何物?为何从未听说?”
龚温良解释道:“无根草乃是一种剧毒灵草,虽品阶不高,但却极难培育,陛下没听过不足为奇,就是老夫都是在家师那才见过一次!”
“哦?这么说只有医仙他老人家有此种草药了?”
“不然,陛下,无根草据家师所说,只有天毒门才懂得此草的栽种之法,其余地方寻不到分毫的!”
轩辕豪还要询问一些其他方法时,杨战天却是说道:“轩辕兄,既然龚先生已经这么说了,就先按龚先生说的方法医治,那无根草能寻到更好,寻不到我不是也没死吗!先生行针助我减轻挺疼已是大喜之事了,寻找无根草的事就交给我们吧!不敢再劳先生烦心了!”
龚温良听着杨战天的话,心中明悟道:难怪这二人同是帝王竟会如此关系莫逆,虚心礼遇他人,再加性格都是这般豪爽凛然!想到这里,龚温良诚心诚意的开口道:“陛下放心,即使寻不到无根草,老夫也定尽全力为陛下根治此毒,只是时间稍长,陛下要受些痛苦!”
“哈哈,十几年的苦都挨过来了,不差这一年半载的!先生随意为之便是!”杨战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
“你啊,还是老样子!永远不服输!”轩辕豪看到杨战天的样子,不禁想起了往事。
“哈哈,你轩辕豪都没变,我杨战天岂敢变!?”杨战天被轩辕豪的语句感染,再笑一声。
“好啦好啦,我要上朝了,你就在我这安心养伤,等你伤好了,你我再打一回,多年前没分出个胜负,这次一定要打个痛快!”轩辕豪笑骂道。
杨战天听到此话,眉毛一挑道:“不怕你到时输了我,丢了你广爻帝的脸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