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进了冬天的夜,两人走在江边,感受着带着寒意阵阵的河边风。溫小言作为一个虚弱的胖纸不负众望地打了几个喷嚏。吴故抱着瑟瑟发抖的溫小言,心里涌上一阵疼痛和愧疚,把手收的很紧。
可惜,溫小言只觉得他衣服上的扣子搁着她的脸生疼,而且她脸上还红红肿肿的,路灯昏黄的灯光打上去,看上去小可怜小可怜的。
挣扎逃出ing(>﹏<)
“吴故,我们应该去看看艺陶的。”
“不用去。”
“啊?为什么,她明明救了我!”溫小言仰头看他,露出肉呼呼的下巴。
吴故摸了摸她肿肿的小脸和肉呼呼的下巴,只道,“没有为什么,跟我回家。”
“不干!”这……这什么人呀?
僵持五秒后……
结果就是,溫小言再次感受到一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短暂的晕眩,整个人旋转九十度,挂在了吴故的肩上。
“哇呀呀!!!!吴故你这个无赖小人放我下来,你良心被霸天吃了我没有,人家伤的那么重,你声都不吭个,作死呢!!我要去看她!你……咳咳咳……”因为说得太急,狠狠呛了几口冷风,刺得她喉咙跟针扎了似的。她眼泪就这样哗哗地留下来,她不觉得委屈,她知道吴故对她好,可是吴故也太霸道不讲理了,而且,她的心里,对王艺陶,是真的很愧疚。
吴故走得很急,溫小言也被抖得头晕眼花,一边流泪一边晕,晕了之后有点瞌睡,也不知道晕了睡了多久,终于到家了倒在床上了,也累得差不多了,因此,也完全错过了家里的一切发生的变化。只觉得头顶的那盏白枝灯好像不怎么刺眼了。
吴故端了一杯牛奶过来。
“喝了,睡觉。”
“吴故……你……我真的……”溫小言即使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可是那眼泪花花还是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儿往外冒。
吴故脸上依然一片冰霜,可是脸再冷,心也被这热滚滚的眼泪花花给融了。他揽过溫小言安抚般亲了亲溫小言的额头,将牛奶送到她嘴边,道,“先睡觉,明天我带你去看她,这么晚了,她也睡了,你就是去了,也是打扰她。”
“这样啊……那这话是你说的……”真是……好遗憾…
“嗯。”
咕噜咕噜将牛奶喝完,溫小言脑袋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吴故爱怜地摸摸她肿肿的小脸,将空杯子拿走,把杯子里剩余的还没完全化掉的安眠药洗净。
翌日。
溫小言难得在周末这个美好无比的日子里起了个大早,抹了几下脸顺了几下毛拉着吴故起来了。
“快走啦。”溫小言催促。
“嗯,漂亮吗?”吴故穿着鞋子。
“啥?”
“房子。”
咦??溫小言环顾了四周。
哇塞!(≧w≦)好漂亮的说,怪不得昨晚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走吧。”
“哦,对哦……”
俩人蹭蹭蹭来到医院,溫小言一进来,就看见王艺陶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背对着她看着窗外,脸色白的跟床单差不多,嘴唇也是灰白,一张好看的脸上的淤青还没有散,看上去颓废而憔悴。
唉……明明是个大美人的,就是遇到她,到了血霉,成了病美人。
她心脏跟着紧了起来,放轻脚步慢慢的靠近。
“艺陶?”
王艺陶回过头,微微偏过头看着她,明明看上去非常的虚弱,可是眼神却出奇地凌厉,仅一瞬间,又恢复了温和与笑意,可是任谁都看的出来有多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