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言就这么呆呆地坐在办公室里,心里杂乱无章。
那个人,曾经就在不久以前还牵着她的手说着情话,而现在就这么不声不响的闹失踪。明明手都还没捂热,心就已经凉了半截。
怎么会这样呢……
誓言,有口无心。
溫小言无力地靠着椅子坐着,闭上眼,任由泪水不住地流。
溫小言最后是被系部主任吵醒的。
溫小言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更年期老女人总是在她最烦的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以至于现在她看着她就特别烦。真想直接掉头就走。可惜她不是艺陶,没有那么通天的本事。
“我说温老师,我在这里给你说道了这么半天,你听进去多少啊?”系部主任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点着溫小言脑袋,“也亏得是你遇到了我,要是别人,要让你卷被子走人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啊?我们学校的规矩你是没学明白吗?你生病了不上课,可以,可你总得请个假吧,诶,就是不请假,你也应该和你们办公室的人说一声,是不?”
说?跟谁说?说什么……我还能和谁说……
溫小言抬头看了看办公室的老湿,只有她傻乎乎地站在办公室中间,像个犯人一样,被指指点点。而其他人,装作不见。
系部主任依然喋喋不休,大冷的天,她的鼻尖上都冒了汗。溫小言听得头皮发麻,特别是她后来还说道关于艺陶的一些事。溫小言特别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老女人为什么这么能扯,明明她和她就没有什么实质的关系不是吗?为什么总能从她身上扯到艺陶,说她和副校长去出差发生什么,然后离职又发生了什么,溫小言很想问问,为什么主任你总是追着她不放,她都还没有说什么呢……
其实这是小人物的悲哀……
直到预备铃声响起。
系部主任才停下喝了口水。
溫小言见着这空挡,忙拿起了备课本,去了教室,连招呼都不打。任凭系部主任气的在后面跺脚,吼着拿开除威胁她。
走进教室溫小言定了定神,她明白自己现在的状态要多差有多差,可是,她还是不想离开。她不是一个优秀的人,懦弱,自卑,胆小。只有学校这样一个相比较而言,单纯,纯粹的工作环境才适合于她。
和学生们在一起,年龄的差距,以及身份的外观,让她感觉有了一层看不见保护膜,学生们干净的灵魂,会让人觉得自在异常。拿出一分好,会还来一丝微笑。不会被一直嘲笑和自己母亲父亲极大差距的外表,也不会被追问为什么不走在镁光灯下而选择站在这么简陋无华的讲台。
她不聪明,不漂亮,不自信,不吸引人……这些她知道,所以,学校里的教室,一直是她逃避的地方。
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也亦然。
溫小言深深吸了吸口气,道“上课。”
向学生问了好,溫小言背过身去,擦了擦眼角,写下了课本上的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