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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
一条名唤为“青罗”的江流像是一条上好的青丝腰带,盘桓于这群山之中,使得本是风景如画的南国,更是平添一神来之笔,有画龙点睛之效!
虽不如北方的大江那般澎湃浩荡,却也别有一番秀美,甚是受到才子佳人们的喜爱,全国各地文人雅客络绎不绝地前往此江游玩,甚至还有不少异国人士跨越遥远的距离,慕名而来!
青罗江两岸皆是山,连绵不绝,一眼望去,那是看不见尽头的。
嗒!嗒!嗒!
一匹很普通的马儿驮着仅是一小箱子东西,走在一条山道上。它的马蹄踏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在这偏僻而又幽静的山中,清晰可闻。
马的主人就在一旁,没有牵着马缰,马走到哪儿便跟去哪,漫无目的地走着。那是一个书生,更确切地说,是一个落魄秀才。
尽管看他面相年轻,却是面色惨淡,髭须杂乱,竟显现出与其年龄不符的老态。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长衫,虽然还算洁净,但已被洗得花白,还有不少不起眼的补洞。头发是用一条布带捆绑着,那拙劣的捆绑可以看出此人的心不在焉。
虽说是在走路,但是眼神之中没有焦距,分明是失去了神采。踉踉跄跄,像是一名醉汉,步子走得杂乱无章,随时都有跌倒的可能。
唰!
一个不稳,那落魄秀才就摔倒在山路上,衣服上蹭了不少的泥泞,乌黑了一片。这马儿倒是有些灵性,也不慌乱,静静地等待着主人爬起来。
许是摔倒的痛苦让这个失意者一丝回神,目光也没有那么麻木了,偶尔还会转动几下,也多了几分生气,这时倒是可以看出这书生还是较为清秀的。
他默不作声地坐起身,也不管身上的污秽以及一些被碎石划破的些许伤口,低着头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兀的,两行清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流出,尽管他努力地仰起脸,泪水还是划过苍白的脸,打湿了胸前的衣襟,那份凄凉不言而喻!
最深的伤害不过无言的痛,书生感觉内心里的痛苦像蛇蝎一样噬咬着肝肠,寸寸断!
他站起来,沉默中走到了山道的旁边,那是靠近青罗江的一侧。他望着这秀美如画的青罗江,无力地一笑,笑得是如此般僵硬,是如此般轻蔑。
“古有荆楚国屈氏投江,如今,我傅向荣便也效仿一回古人,这青罗江倒是一个好的埋骨之处。哈哈哈哈”这自称为傅向荣的书生先是喃喃自语,但是情绪的波动使声音变得越来越大,最后的笑声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凄凉而又震人发聩的笑声,惊到了马儿,也引来了乘船游江的旅客的目光。
“咦,你们看,那里有个人站在崖边做什么?”一名被傅向荣笑声吸引的青年,看见了立于半山山道的傅向荣,顿时有些惊奇地说道。
结伴而来的朋友便也看了过去,这一瞧,不由呼出了声来:“那,那个白衣人,莫非是想不开,要寻死不成!?”
他这一说,游船上的人一阵轰然,纷纷走到船边,翘首驻足,观看了起来。
游客们看见,一名白色长衫、书生打扮的男子正一步一步地跨向了山道边缘之上,而他的脚下,却是由两山相夹而形成的峡谷,纵使青罗江一向水流平缓,但在如此狭窄的峡谷中,也必定是激流暗涌!
“跳了!跳了!”游船上的人皆是惊呼起来,这男子竟然没有丝毫的犹豫,径直地朝着前方再踏了一步,就是这一步,让傅向荣像陨落的流星一样,疾速地投向了青罗江。
咚~
那山道离江面也有数十米之高,但众人只看见傅向荣掉落在那湍急的峡谷中,竟只是溅出一个水花,便连人影也不曾看见分毫就沉入了江底。
“船家!船家!快些将船划过去!兴许还能救回一条命!”有些个善良的人呼唤着掌管着桨的船工,尝试去营救傅向荣。
“好嘞!就去!就去!”一中年男子应道,其余人也无其它意见,只是认为这傅向荣活下来的几率不大。
船是游船,本就是为了观光而用,移动速度很是缓慢,等船工将游船划到了之前傅向荣掉落的那一带水域时,哪里还见得到半个人影?
众人皆是默然,他们明白,那书生打扮的男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声轻叹,叹得人们心里皆是一凉,游玩戏耍的心思弱了不少,只能匆匆地回到附近的城镇,将此事禀告官府,让衙差去寻找一番,也许还能打捞得到尸体吧!
白玉兰是一名弃婴,但是幸运的,被青远镇上的一位私塾先生捡到了。当那位私塾先生第一眼看见了被抛弃在一棵树下的白玉兰时,他有些迟疑,这孤零零的女婴被破布包裹得很好,显然是被人置放于此,其父母不知道去了哪里。
私塾先生秉着一份善心,就守候在了树下,等待着女婴亲生父母的到来。可是,他等了一个白天,居然无人问津。
看着天黑,他抱起了女婴,到附近的店家住了一晚。好在,这女婴已断奶,喂些流食还是可以的。他第二天一大早,便抱着孩子又去那棵树下等候。
足足等了三天,这先生终于彻底明悟了,这女婴的双亲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们是不打算将女儿再抱回去了。
说来也巧,那私塾先生虽已婚娶,但是人过中年依旧没有子女。望着这消瘦却有着明眸的女娃,他心中怜惜之情升起,他觉得,这是老天的恩赐,给他膝下承欢的机会。
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也是让他后来一直感觉到很是正确的决定,他打算,将这可怜的孩子收养,当成自己的女儿来养。
因为女婴是在一棵玉兰树下被拾得,而这私塾先生姓白,便被取名白玉兰。
这名字取得恰当,当白玉兰长大成人后,玉质兰心,可谓是最贴切的词语来形容了。
白哲棋是那私塾先生的本名,此时距离他抱养白玉兰的时候已过了二十个年头,他也六十有余了。
人过六十,在唐安国便是一件喜事。可是白哲棋还有件事缠绕心头,让他时时念叨着。他的发妻在早两年已经离开人世,但是也算过了六十这个长寿的槛,倒也算得上喜丧。至于私塾先生,他早就不做了,靠着教书得来的报酬,但也足够他和白玉兰两人过上很久的时间了。
退休的白哲棋,老伴又走了,唯一挂念的,就只有这个乖巧可人的好女儿了!他想着自己年龄已大,要是哪一天走了,女儿可就没人照顾了,这可如何是好?何况,白玉兰此时也有二十岁了,在青远镇上也算得上大姑娘了,其他的姑娘家,哪个不是早早规划着嫁个好夫婿?
白哲棋明白,没有好的人选固然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女儿担心嫁出去后,没人给这个老父亲养老送终,所以才迟迟不嫁。
“唉,这可如何是好哟!”白哲棋悠悠晃晃地躺在了一张木制的摇椅,手里拿着一把蒲扇不停地扇着,心中满是想着女儿的身家大事。
“爹爹!爹爹!”一阵清脆的喊声从门外传来。
摇晃的木椅一顿,白哲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奇怪,玉兰不是刚刚去洗衣服了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而且,这声音中怎么有一丝激动啊?莫非女儿出事了!?
惦记着乖女儿,白哲棋不敢停留半刻,立马将手上的扇子丢掷一旁,匆匆往门外走去。
咦?白哲棋刚到门口一瞧,心里却是不由得有些意外。没有意想中的不妙,白玉兰完好无损地站在大门口。
他刚松了一口气,就看见隔壁家的李二牛也在,背上还被着一个人,背上之人不知为何,居然沉沉趴在李二牛肩头上,一动不动。
就在白哲棋打量李二牛背后之人时,白玉兰那如银铃似的声音响起:“爹爹,今天我在青罗江洗衣服的时候,二牛哥在江中打渔的时候,居然发现了江里漂来了一个人,就把那人给救上了岸。可是那人被救上来了以后,才发现他昏迷不醒。想起爹爹你会些医术,我就让二牛哥把人给背了回来。”
白哲棋听闻此言,略微一怔,把目光投向李二牛。
李二牛是个老实木讷的农家子弟,一直对邻家这个教人识字读书的老先生有着些敬畏。看着白哲棋那带有询问的目光投来,显得有些口拙:“白、白大叔,就和玉兰妹子说得一样,我,我在江里打渔的时候,看见了江面上漂浮着一样白色的物体。我就划船过去捞,等近了才发现居然是一个人,我就赶紧把他拉上了岸。玉兰妹子说这人还没死,让我赶紧将人带到你这来,让白大叔你瞧瞧。”
点点头,白哲棋粗略了解事情前后,也不敢耽搁太久,立刻吩咐道:“二牛,你快点把人放到堂屋里,我来瞧瞧。”
李二牛闻言,急忙背起那人,走到了堂屋中。
将那溺水者放在一张长凳上,白哲棋细细地观察他的情况,用手翻了翻此人的眼皮,捏开嘴看了下口腔。
他心中便将此人的情况有了初步的诊断,转头向身旁的白玉兰说道:“玉兰,你去拿些苦蛙草,剁碎,再端一碗清水过来。二牛,你依着这人的背,让他坐直一些。”
白玉兰、李二牛纷纷行动起来。不多时,白玉兰就在将那碎末状的苦蛙草和清水带了来,递给了白哲棋。
白哲棋对着用手撑住那溺水者的李二牛说道:“二牛,把他的嘴张开。”
闻言照做,李二牛将溺水者的嘴捏开,便看见白哲棋一手拿着苦蛙草将其塞进了溺水者的口中,另一手随后把清水灌入。
苦蛙草是当地一种常见的草,无毒,但是味道极其古怪,直令人作呕,故而一般人不会食用,也就白哲棋这个勉强会些医术的乡野大夫家中会存有一些。
果然,那溺水者尽管处于昏迷状态,但还是被那古怪味道给刺激到,口里不断发出“嗬”、“嗬”的声音。
“二牛,堵住他的嘴,等他要吐的时候再松手。”白哲棋叮嘱着。
李二牛不敢马虎,忙捂住溺水者的口。
苦蛙草的效用下,溺水者胸腹不断起伏,似乎很难过的样子。
终于,李二牛感觉怀中之人要呕吐了,赶紧将此人口松开。他刚一放手,就听见溺水者“哇”的一声,扭头将胃里的东西给吐了一地。
溺水者吐了不少时间,这才将腹中之物吐了个干净。
李二牛发现,此人吐完,居然又昏头倒了,二牛不由望着白哲棋。
“无妨,这人已经把灌入口里的江水吐了出来,相信不用多久就会醒来的。二牛,你给他换一套干净的衣服,再放在床上躺着。”白哲棋淡然地说道,他刚才一下就看出了溺水者是胃里进了太多的江水,又在江里泡了一段时间,这才昏迷不醒,只要将喝下的江水吐出来就说明没事了,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对李二牛说完,白哲棋又对着一直在旁边观看的白玉兰说道:“玉兰,你去烧些姜汤,等烧开的时候,想来这人也刚好差不多会醒过来了。”(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微信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