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出胜负了,真是令人惊讶。”
切嗣在岸壁间的集装箱堆放场上.悄悄将华瑟架在堆积如山的集装箱间。他透过电子瞄准镜穿透夜色观察战况。
首先用热感应仪看到了。显示冷色的黑色和蓝色的屏幕上,赫然出现了以红色和橙色组成的影响。显示着两人的热量图变得浑然一体,仿佛盛开着一**型的花卉。
而更远处,则显示出两个稍小的图形。其中一个站在道路正中见证着这场战斗,而另一个,则在稍远处的仓库顶上,俯身隐藏着。
至于哪个是狙击目标。这很容易判断。
为了确认,切嗣转而使用光量增幅瞄准镜继续窥视。眼前是一片淡绿色散发着彩色磷光的深海般的视界,却比刚才看到的更为鲜明。
站在大路上的果然是爱丽丝菲尔。她仿佛在说,作为一名优秀的saber的搭档,就不应该藏起来,而是应该堂堂正正的出来战斗,那屋顶上的,不出意外,就应该是laer了。
切嗣在黑暗中满意地笑了。一切都入意料之中,laer应该是使用了幻影或是隐藏气息的魔术吧,可这在机器面前是行不通的。他就像所有死在切嗣手下的魔术师一样,即将重蹈他们的覆辙。
要说唯一意外的,就是自己那可爱的骑士王,居然提前打到了lancer。这样一来,lancer这一组已经从圣杯战争中败北了。失去了laer已经没有进行下去的资格。
按照规则,laer应该接受教会的保护,并且任何人都不允许伤害他。但是切嗣却并不打算履行这一人定的规则,laer虽然失去了servant,可是他的圣痕应该还是存在的,这样一来,他还是有着重新签订其他servant的能力,虽然这样的概率很低,但是切嗣并不打算将可能**给上帝。
切嗣使用通讯器呼叫着站在战场另一边的,自己优秀的部下,舞弥。
“舞弥,在saber他们东北方向。laer躲在那里的仓库顶上,你看得见吗?”
“不行,我这里看去是死角。”
冷淡的声音如同机械,精准无误的回应着。
可能的话,切嗣想和舞弥一起用十字形火力来保证攻击的准确率,不过不巧,能够射击的现在只有切嗣一人。不过这也没问题,只有三百米不到的距离。凭切嗣的本事只要一发子弹就能要了他的命。
只要没有察觉到狙击手的存在,没有哪个魔术师能防御得了点300温彻斯特马格努姆弹。
支起枪身的支架,切嗣刚想进入聚集状态。就在这时,一阵清风拂过了他的面庞,本能的,切嗣察觉到了不对,随之将华瑟的枪身转向了起重机。
一瞬间,他感觉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透过华瑟的瞄准器,切嗣看到了,在那起重机之上,有个打扮随意的男人,一边喝着免费的乌龙茶,一边无聊的晃着双脚。
切嗣见过那个人,就在不久前,自己还亲切的帮过对方。
切嗣不认为在这大半夜里,会有人闲着无聊,坐在三百英尺高的起重机上,悠闲的喝着乌龙茶。更何况,从热感应仪上读出的数据,那宛若核聚变一样的热量成像……
这是servant。
慌乱使切嗣平稳的呼吸错乱了一瞬间,随即,令切嗣心脏为之一停的事情发生了。在那起重机上的servant,直直的注视着自己,在瞄准器中,对方露出了优雅的笑容。
砰!
下一刻,切嗣扣动了扳机。
“不行,这样下去可不行。”
ride站在冬木大桥的拱柱上眺望仓库街上的战斗,低声叨念着站起身来。
“你,你指什么?”
看到彪形大汉的servant第一次露出焦急的神情,韦伯感到了不安,紧紧地抓住了钢骨质问道。
“lancer那家伙,很不妙呢。”
“笨蛋.你在说什么呀?lancer不是被saber打到了么?”
咣的一声rider踩响了脚后跟的钢骨。全身紧靠钢骨的韦伯,觉得那声响甚至震动了自己的骨头,又像是一声悲鸣。
“我本想在人聚齐之前先静观其变的,可是这样下去saber会死的,到那时出手就晚了。”
“晚了?你不是打算,等他们互相打得筋疲力尽的时候再出击的吗!”
“我说小master、你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rider蹙起眉头,好像对几乎一笑不笑的小丑的演技感到扫兴似地,低头看着脚下的master。
“我确实希望其他servant不会上lancer挑拨的当。那是理所当然的吧?与其一个一个地把他们找出来,还不如把他们聚集起来,跟他们大斗一场来得快。”
韦伯忘记了回应,意识到自己与这位勇敢无比的英灵之间所形成的认识落差,惊呆了。
“聚齐起来大斗一场?”
“对,像这样与不同时代的英雄豪杰交锋的机会是少之又少。如果六人全到齐了,我是不会放走任何一个人的。”
凶猛而又充满危险信号的低吟犹如狮子低吼一般从rider的喉咙处漏了出来,但是从他吊起嘴角的表情里却可以看出一丝笑意。在韦伯看来这是rider独有的抿嘴笑。
“现在saber和lancer,两人都拥有热血沸腾的男子汉气概,我很欣赏他们,就这么让他们死了真可惜。”
“不杀死他们,又该怎么办?!圣杯战争不就是互相厮杀吗!”
韦伯那有些歇斯底里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一击,无情地打断了。
“胜而不灭,霸而不辱。这才是真正的征服!”
rider挺起胸膛直言道。然后他拔出腰间的配剑,划过虚无的天空,将空间劈裂开来……
瞬间伴随着漩涡状奔腾的魔力流,出现了一个闪闪发光的巨大宝具。韦伯像要被骤然刮起的狂风掀翻似的.忍住尖叫紧紧地抱住了钢骨。
“观战到此结束,我等亦要出征了,小子!”
话音尚未落地,只见rider翻动斗篷纵身一跳.骑上了那个宝具。
“笨蛋笨蛋笨蛋!你现在是胡来!”
“嗯?如果你不想去的话,那你就留在这里看着吧?”
被这话语吓到,以为自己终于能够结束这暴君的乱来,韦伯君紧紧抱住拱柱,看了看身下川流不息的车辆,感受着周围冰冷的海风,还有四处洋溢穿梭着的电流。
“我去!带上我,笨蛋!”
眼泪与鼻涕不争气的流了韦伯同学一脸,用着那听着为之动容的哭声喊道。
“遵命!这才不愧为我的master!”
rider发出了爽朗的笑声,轻轻地抓起了韦伯的领口,让韦伯骑在自己旁边。
“现在出发吧,神威车轮!”
rider的宝具用雷鸣般的响声回应着master的呼叫。
沉重的呼吸足以体现saber此刻的情况是何等严重,娇小的少女,此刻双目暗淡的失去了焦距,嘴角流淌下鲜血,精致的胸甲破开了一个恐怖的大洞,其中更是血肉模糊。
“saber!”
爱丽丝菲尔急切的声音已经传不到saber的耳中,虽然并没有瞬间致命,但是这严重的伤势,放着不管,用不了多久就会回归圣杯的怀抱了。
所幸的是,爱丽丝菲尔不要魔力的十几个治愈魔术扔下去,本就是灵体的servant**,以恐怖的速度自我再生了起来。
“呜!咳咳!”
随着伤势的痊愈,saber的意识回归了,痛苦的咳出卡在喉咙中的脏器残片,贪婪的将新鲜的空气吸入肺中。
“呼……呼……谢谢你,爱丽丝菲尔,伤势已经治愈了。”
感谢着爱丽丝菲尔的支援,安抚了这位心地善良的女士,saber疏通着自己体内的魔力,使之重新流动全身。
只是转瞬间,saber就已经毫发无损的站了起来。本就是由灵体组成的servant**,除非遭到致命伤或者破坏灵核,他们是不会轻易死去的。而被割断喉咙的lancer,毫无疑问是断绝了生机。
saber呼出肺中的空气,认真的看着不远处倒下的lancer,虽然不知道这位英雄到底是何方神圣,背负着怎样的宿命,但是与自己公平一站后落败,saber还是想要铭记住这个强大的对手。
然而几个呼吸之后,saber就如临大敌般的重新举起了剑。
“怎么了,saber?”
“退下,爱丽丝菲尔,战斗,还没结束!”
喝退走向自己的爱丽丝菲尔,saber的额角留下冷汗,死死地盯着lancer的尸体。
本就是由灵体组成的servant,被打败后,理所应当的回归灵子,然而lancer的尸体却没有消散。
“还活着么,lancer!”
随着saber的质问,漆黑的魔力洪流如同通天之柱般自lancer身下涌起。
倒下的lancer被那洪流扶起,已经被割断的喉咙,瞬息愈合。
lancer对这一切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他平静的一挥手,一切归于平静。
“真是精彩,不愧是……但是,察觉到了我没有死,为何不趁着刚才割断我的头颅,粉碎我的心脏。”
lancer淡淡的讲着可怕的话语,这是事实,察觉到敌人没有死去,虽然不知道对方有着何等的手段,但是不放过那短暂的机会,冲上去将对方粉身碎骨才是正确的处事方法。
“这样乘人之危的举措,有辱我的骑士道。既然还活着,就继续战斗吧,lancer。”
saber挑了挑眉头,像是理所应当般的讲出了正气凌然的话语。
lancer无声的笑了,这份近乎愚蠢的耿直,到底已经多少年没有见过了呢。
“你会后悔的,saber,难得的机会,那是千年也不会有一次的机会呢。”
“说些什么胡话,就算不用那些三流的手段,我也会马上令你诛伏在我的剑下!”
saber丝毫不为所动,双方都已经在生死线上走过了一遭,saber已经知晓了lancer的战法,不会再陷入被动之中了。更何况,自己的宝具还未发动,怎么看都没有再输的可能。
看着saber那副勇敢的姿态,lancer的笑容越来越止不住了。
“真是……越来越中意你了呢,saber,再说一次,成为我的人吧,saber!”
“这种胡话,再也不会从你嘴中讲出的!lancer!”
saber明显的有了一份怒气,对于堵上荣耀与胜负的对战对手,眼前的servant到底为何频频侮辱自己。
lancer似乎享受着saber的怒容一般,欢愉的笑着,第一次,持枪摆出了架势!
一触即发的宝剑和魔枪。
寒冷清澈而又充满紧张感的空气就在这时,突然被雷鸣般的响声划破。
saber和lancer同时被镇住了一动不动.然后又同时回望东南方向的天空。声音的来源一目了然。
只见一个飞行物在天空中划过一条直线,直奔这边而来,还在夜空中洒下了紫色的闪电火花。声音必然是它发出来的无疑。
爱丽丝菲尔目瞪口呆,惊讶地张开了嘴。
战车。
从外形上判断.这是一辆古式的有两个车头的战车。拴在车辕上的不是战马。而是肌肉如波浪般翻滚、魁梧健美的公牛。牛蹄踏着虚空,拉着豪华壮丽的战车。
不、战车不仅仅是简单地漂浮在空中。战车的车轮轰轰作响,公牛蹄下踩着的不是大地而是闪电。
每一次牛蹄和战车蹬着空无一物的天空时,紫色的闪电就闪现它那蜘蛛网般形状的触角,用震耳欲聋的响声将大气向上卷起。闪电迸发出的魔力恐怕可以跟lancer和saber使出浑身解数发动的一击相匹敌。
只有servant的宝具才能如此怪异,放出如此巨大的魔力。不用多想,这肯定是第三个servant要介入saber和lancer的对决之中,所以才现身的。
saber和lancer均面目紧张,一言不发.盯着这个突然造访的战车。爱丽丝菲尔的惊慌自不必言,迄今尚未露面的laer想必也已感到颤栗了吧。
如果是身上缠绕着如此巨大的雷电之气的英灵的话,也许是雷神的前身。而如果是跟公牛有关的雷神的话,最先让人想到的就是奥林匹斯的至高神。这个战车确实无法称之为英灵,但是即使称之为英灵的附属物,也肯定充满了强大的威胁力。
脚踩雷电的战车,气势汹汹地在lancer和saber的上空盘旋而过后,降低了速度落在地面上。它刚好落在了互相对峙的两个英灵之间,阻挡了两个人的剑锋和枪尖。在着地的同时收起了令人目眩的雷光,露出了一个巨汉的身姿,威风凛凛的站在战车的驾驶台上。
“双方都给我收起武器。在本王御前!”
这声从容不迫的吼叫,可以跟他在天空中飞驰现身时发出的雷鸣声相匹敌了。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具有似乎要把相互对峙着的剑锋和枪头给逼回去的气势。
不用说lancer和saber都是大名鼎鼎的英灵。不是随便怒吼两声就能吓唬得住的。但是,这个新出场的英灵不是为了袭击他们,而是仅仅为了搅乱他们的对决,才横摆一枪。所以这两个人不明白他这么做的意图,不由得踌躇起来。
那红须大汉威风凛凛的伸开双臂,仿佛要怀抱整个天地,他满意的看着双方那惊异的表情。
这个身材魁梧的战车主人在首先削弱了lancer和saber的气势之后,继续语气严厉地说道:
“朕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参加了这次圣杯战争并获得rider的职阶。”
在场的所有人此时才真正傻了眼。
lancer的嘴角微微扬起,带着十足的兴趣打量着眼前的rider。
saber挑了挑眉头,对于眼前这自报家门的servant由衷的感到一阵复杂。在圣杯的战场上,不可能有servant自报家门,真名可是战略的关键。然而今天一天之内,就有两个servant毫不犹豫的报出自己的名号,仿佛那是不值钱的廉价品一样。
爱丽丝菲尔虽然紧张于眼前servant的乱入,可是对于对方这冲击性的发言,却因为今天已经惊讶够多了,完全免疫了。
而作为最为关键,也是最为吃惊的人,面对这冲击性的自白,韦伯·维尔维特痴痴的看着自己的servant,心中的草泥马已经如同长江大河一般奔流而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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