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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电话里传来嘈杂的汽车鸣笛和发动机的噪声：“是于总监吗？”
“是我，你怎么回事，旁边这么闹，你在哪里啊？”
“我在公司外面的公用电话亭，这个电话亭的门坏了，关不上，所以外面的声音都传进来了。”
于路德生气地说：“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弄到我要的东西，你干什么吃的？”
“要弄清楚这件事情太难了，我只是个公关部经理，他们这里最核心的机密只有冉源华和他们的财务总监王灿两个人知道，其他人根本弄不清。”
于路德有点不耐烦：“好了好了，别废话了，你打电话来就是想告诉我这个吗？”
“于总监，我现在好不容易通过他们投资部里面的人知道了他们的一些底细。我听说最近他们的资金调动非常频繁，大进大出的。不过到半个月前为止，他们的钱已经全部用光了，账上的流动资金都是东拼西凑弄来的，已经倒欠人家几十万了。不过上周五，他们公司的投资部突然获得了一笔大款子。”
“嗯。”这些基本上都在于路德的意料之中，现在只不过是从兰源投资的内部人员那里获得了证实。
从曹志清这些笼笼统统看上去没有什么意义的话里面于路德已经理出了一些头绪：
一、冉源华果然已经筹划控股兰源投资了，资金的大进大出意味着他在积极筹措资金；
二、冉源华已经成功参与了兰源投资的发行。因为半个月前，“他们的钱已经全部用光了”。看来冉源华胃口不小，动用的资金量非常大。
三、冉源华在上周五已经获得了一笔巨款，而这笔巨款之所以已经打进投资部，目的很明确，是想托住股价。
于路德总算对曹志清的态度有些好转了：“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还知道投资部一共得到多少资金。”曹志清发现于路德的反应不够大，好象自己好不容易弄来的这些消息对方都已预料到，他不免有些失望。所以这句话他也不敢再高调了，谁知道于路德对这个问题还有没有兴趣。
“什么，你知道有多少资金？”于路德大声叫起来：“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可能知道？”
“我……”曹志清分明感到对方对这个问题的兴趣超过了自己的想象，于是为了表功他故意远兜远转起来：“我请投资部的一个操盘手吃了一顿饭，他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资金存在投资部的账户里，部门里只有他们经理一个人知道。”
于路德有点急不可耐了：“然后呢？”
“不过他知道这笔钱是从哪个银行借过来的，因为他正在跟这家银行里的一个女职员谈恋爱。”
“哪家银行？”
“是大通投资银行借给兰源投资的。”
于路德清楚冉源华与大通投资银行的关系非同一般，从当初兰源投资的前身鼎新股份开始，大通投资银行就跟着冉源华参与进了这个项目，也因此大通投资银行跟着冉源华赚了不少钱：“完全有可能。”
“我正好认识投资银行的一个信贷部主任，跟我关系很铁。再说他也不认为这算什么商业秘密，因为我毕竟也是兰源投资公关部经理。我跟他说我只是看不惯投资部那个经理颐指气使的样子，欺负我这个新来的经理，什么事都瞒着我。”
于路德想：曹志清果然是个中老手，几句话就把对方给忽悠了，愣是把机密当成了公开信息。
“然后在一次喝了酒后，他就随随便便地告诉了我，说冉源华向他们银行借了4000万元，是信用债。”
于路德完全相信，凭冉源华与大通投资银行的关系应该是信用债，再说冉源华为了认购兰源投资发行的新股已经把老本全搭进去了，也没什么可以抵押的了。
于路德追问了一句：“4000万，你确认？”
“肯定没错，那个信贷部主任是在喝醉了之后脱口而出的，我相信肯定准确。”
“好了，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他们，能知道多少就告诉我们多少，不要放过任何信息，有用的没用的我都想知道，就算是冉源华回家吃了几碗饭我也想知道。”
“是，于总监，我懂的。”
“好了，你说话不方便，小心点，别让他们发现了。”
于路德挂上了电话。
对着秦琪，于路德毫不掩饰内心的喜悦：“太好了，我们计划的另一个条件也达成了。”
“是曹志清吗？”
“不错，冉源华的最后一张底牌也被我们摸清楚了。我们可以放手一博了。”
“什么底牌？曹志清得到什么消息了？”
“我们已经知道他向银行借了多少钱了，我是说除了三个月前你交给我的那份资料里面显示的冉源华抵押贷款的细节以外，我们还知道了他手里现在到底有多少流动资金来稳定兰源投资的股价。”
“是多少啊？”
“先不急着分析这些，待会儿有时间我跟你慢慢解释。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要掌握主动权。”于路德看到墙上的壁钟已经指到了9：25。他走到了窗口，向着窗外深深地吸了口气。
秦琪对他的这个手下已经有了一种特殊的依赖，这种依赖已经超越了一个上司对他的下属的尺度。于路德的效忠同样已经超出了普通的下属对上级的应有表现。但是他和她都没有谁捅破这层薄纱。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应该保持怎样的尺度才不至于破坏现在的平衡。这种平衡是他们能够继续同舟共济的基石。
时间到了9：28，于路德和秦琪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个最新价的位置。现在显示的还只是“＿＿”。
9：29，“＿＿”终于跳动了一下——“500”。
“太好了，坚持，只要坚持三秒种，我们的2000万就全部吃到了。那是整整400万股啊。”于路德兴奋地说道。
9：30，果然股价在这里停留了五秒钟，尽管买入卖出价有些波动，但显示的最新价一直是5元。（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微信公众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