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琪问道:“这……这有什么用啊。你觉得这跟我们的计划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还记得原本我说过这个计划有两个先决条件吗?”
“是啊,你是这么说的。”
“第一个条件是你弄到的冉源华和迈卡尔银行的贷款协议,第二个条件是曹志清弄清楚了冉源华还仅仅拥有4000万元的流动资金,而且这笔资金是信用贷款。”
秦琪点了点头:“嗯,我明白。”
于路德充满了自豪感,他似乎已经看到计划成功的那一天了:“有了这两个条件我们的计划就可以借助资金的实力向前推进了,而且这一切现在也正在实施,而且实施得很顺利。”
“嗯,这个我知道。”秦琪说“知道”的题外之意是她不知道这跟曹志清刚才打来的电话有什么关系。
“但是仅仅靠资金的话,我们的计划实施会耗费巨大。但是曹志清的这个电话给了我们一颗核弹,这颗核弹的作用相当于又有人送给我们五亿操盘资金。这回不是借的,是送的,是不用还的。哈哈,哈哈。到时候只怕冉源华死不瞑目了,他居然死在自己最亲的人手里。他的精神会彻底崩溃的!”
秦琪似懂非懂,不过她知道现在最好少问问题,问了也只会得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回答,还是等他回复平静再说吧……
下午两点,冷箫遇已经坐在电脑前一个小时了。新股民在最初的一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里都会这么度过,至少他们的理想是这样。因为相比于过去的平淡生活,股市的波动以及由此波动带来的心理层面的刺激是那么的激动人心。相比之下,他们看周遭的事物都变得云淡风清,可有可无起来。这倒蛮符合佛家的某种境界——心无旁骛。不过这种心无旁骛并不是心如止水,更不是无心无念,离真的佛家的思想境界相去甚远。
“嘟……嘟……”他的手机响了,是马歇尔导师打来的。
“你现在来我这里一趟。”
“现在吗?”
马歇尔容不得冷箫遇有丝毫犹豫:“是的,马上,我在家等你。”
“哦,好的,我现在就出发,三十五分钟后到。”冷箫遇的时间观念总是这么强,他很怕人家不遵守时间,相比之下他更怕自己浪费别人的时间,所以他连多少时间后到都告诉人家了,以便别人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干些别的事情。总是替别人着想,这就是一个人的责任心。
……
马歇尔看上去好象老了许多,眼球深陷,头发凌乱,面容憔悴。冷箫遇感到很惊讶,星期一晚上他们在一起复盘那场与娇艳女郎的大战的时候,他还是那么神采奕奕,怎么三天一过就变成这样了。
不过当马歇尔看到冷箫遇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发出了光,变得炯炯有神起来。他好象等到了阔别多年的儿子一样,冲上去一把抱住了他。
“孩子,你来了。”
冷箫遇明显感到不适应,分手才三天,大概只有他跟左雨薇之间才需要这样隆重的礼节吧。难道马歇尔已经对他相思成灾了:“是的,我来了。”
“我找到了,我成功了!”马歇尔兴奋地说道:“不,现在还不能这么说,必须要让你替我实践之后,才可以这么说。”
“您找到什么了,老师”,冷箫遇转念一想:“是不是找到对付那种下注方法的办法了。”
“是,不过远远不止这些”,马歇尔松开了抱住冷箫遇的臂膀:“对付那种简单的下注方法的办法我已经帮你分析过,尽管那不算是一种最好的办法,但至少是一种行之有效的办法。用这种办法你从理论上已经可以胜过对手了。”
马歇尔让冷箫遇坐了下来,而他自己兴奋得不肯落座。而是挥舞着双手,站在那里滔滔不绝:“我现在要教你的是一种全新的方法。这种方法是基于你对我之前教你的对牌的好坏进行的精准的概率运算的基础之上的。”
冷箫遇尽量开动脑筋跟随马歇尔的思路:“你是说,在我的计算的基础上,你又开发出一种新的计算方法?”
“不对。我今天要说的不是一种新的计算方法,就计算方法而言,你对牌的好坏的判断已经足够了。梭哈就是一种比大小的游戏,之所以它的结果会让人捉摸不定,是因为每发一张牌,你都会考虑下一张牌的可能性。于是千变万化的可能性才是梭哈的真正魅力。”
马歇尔踱了两步:“而你,凭借着超凡的记忆能力和计算能力,凭借着你与生俱来的对数字的敏感性,已经将这些可能性计算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就算是电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因为可能性、盖然性是一条无限接近于唯一的曲线,但是没有完全唯一的解。”
“我今天要教你的不是什么计算方法,连对你的计算方法的改进都不是,我要教你的是根据你的计算结果来确定如何下注的方法。”
冷箫遇现在对下注这个词特别敏感,他知道这正是他的软肋:“下注?”
“是的,我寻找的这种方法绝不仅仅是对付那天你碰到的对手的,而是用来对付所有跟你坐在一张赌桌上的人的。”
“并且”,马歇尔用眼睛盯着冷箫遇:“这种方法绝不仅仅用于梭哈,它也同样适合于二十一点,百家乐,甚至老虎机……”
“我还要继续扩展下去,它绝不仅仅只用于赌博,而完全可以拓展到任何金融领域——股票、期货、期权、债券、外汇……等等等等。我一直在寻找这样一个方法,这个方法可以告诉我如何来利用现有的资金,使资金的长期增长率达到最大化。”
冷箫遇感到不可思议,到底什么方法可以囊括这么多领域,难道真的是开启财富之门的金钥匙?而且还是一把万能钥匙。
“那天你走后,我一直到现在没有出过门。”马歇尔平静了许多,他一开始的激动渐渐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