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水汽缭绕,李浔红着脸不敢去看赵十一,在心里暗骂自己色胆包天。
赵十一见她一直倚靠在墙边,脸上的红晕还未曾散去,想起她方才的主动心情一下子大好。
他走近浴桶旁,伸手试了试水温,见温度正好,便慢慢褪去外袍。
屋内充斥着蒙蒙的雾气,他背对着她,一件件褪去衣袍,露出光滑宽阔的脊背,待身上衣物都褪干净了,他抬起白嫩细长的腿跨坐进了浴桶之中。
李浔看着他裸露在空气中白洁细腻的肌肤,不自觉暗暗吞了口口水。他浓黑的长发披散着,发丝沾染了水珠紧贴在肌肤之上,衬得肌肤愈发的白皙。
李浔正在暗自思索是去是留的时候,赵十一淡淡开口:“过来替我擦背。”
李浔半张着嘴,明显的不可置信,反问了一句:“你叫我?”
“这里除了你还有谁吗?”赵十一回头浅浅一笑,因热水的浸泡而微微泛红的脸颊显得更加得俊美。他的嘴角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眼里却满是戏谑。“方才占了我的便宜总得补偿些什么吧。”
一想到方才的举动,李浔就羞愧的无地自容,真想找个地洞钻起来。
“还愣着做什么,快过来。”赵十一又唤了一声,眼里的玩味更深。“莫非你想让我光着身子过来请你?”
李浔愣了许久,见赵十一真有起身的意思,只得红着脸硬着头皮走过去。
她拿起毛巾替他擦拭背部,眼睛却瞥向别处一刻也不敢看赵十一。“我不会伺候人,只能替你擦背,其他的地方你自己洗。”
赵十一瞥了一眼她红得似滴出血来的脸,眼底的温柔更盛。轻轻说了句:“好。”
待李浔替赵十一擦完背,他接过李浔手中的毛巾,柔声询问:“你可要沐浴?我替你擦背可好?”
他的声音温柔得似滴得出水来,她的心也没来由得猛地一阵收缩,鼻尖微微泛酸。
她从背后抱住他光滑的脊背,脸埋于他的颈肩,强忍住心底的感动,道:“今天有些累不想洗了,若是下次还有机会再帮我擦背吧。”
她何德何能能让他屈尊降贵地去对待一个人。
赵十一侧头,嘴唇刚好触碰到她的额头,他抬起湿漉漉的右手在她的鼻尖轻轻刮了一下,水珠从她鼻尖流淌到下巴,滴回到他的身上。
“不想洗便不洗了,快去床上躺着歇息吧。”
“恩。”她松开环抱着他的双手,走至床边在床的内侧躺下。
过了约莫一刻钟,李浔陷入了朦胧的睡意之中。
她模糊地听到有人从水里站起来,衣袍摩擦的声音还有一阵轻微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她感觉到赵十一在她身旁躺下,当赵十一将她搂进怀里的那一刻她彻底的醒了,可她没有睁开眼来,她想就这么把一切都当做一场美好的梦境。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将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
他炽热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温暖了她的身躯。
隔了许久,赵十一都没有其他的动作,当李浔以为赵十一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赵十一却轻微地叹了口气。
叹气声很轻很轻,落在她的心里却很沉很沉。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她。“若你知道我喜欢你,你可会躲着我?”
因赵十一这一句话她一整晚都没睡着,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她不敢去偷瞟他,也不知道他睡着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