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些几天,墨阡溪整日早出晚归,李浔都难得见到他一面,只是每次见到他时他似乎都是万分疲惫。
这一日傍晚,李浔实在按耐不住在墨阡溪的帐篷内等着,她一定要将心中的疑问一次性问出来,他这几日究竟在忙些什么?
直等到日落西山月亮完全高挂在天际,墨阡溪才掀开帐帘从帐篷外走了进来。
墨阡溪将背上的篮筐放在地上,舒张了一下酸疼发胀的肩膀,眼角余光方才瞥到屋内还坐着一人。
李浔等得太久,此刻早已沉入梦乡,椅子上的身躯蜷缩成一团,脑袋深埋在双膝之间,整个人随时都有摔下来的危险。
墨阡溪悄声上前,在李浔面前蹲下身子,从低处细细打量她沉睡的模样。
她睡着的时候眉头会皱在一起,就连在睡梦中神经都时刻绷紧,稍有些风吹草动都可以将她惊醒。
她只是个女孩,却要忍受这些不该属于她的东西,他想知道她的梦里究竟有些什么居然让她如此愁眉不展。
他的鼻头微微有些发酸,头脑一热下意识的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他抱着娇小柔弱的身躯一步步向床的方向走去。
只一瞬间李浔便被惊醒,下意识得握住腰间的桃花剑,在看到面前的人是墨阡溪时才松了口气,紧绷着的神经重新松懈了下来,困意又瞬间席卷而来。
“墨爷爷你回来啦。”李浔向墨阡溪的怀里靠近了一些,脸颊几乎贴在了他的胸口上,墨阡溪不以为意放任她任何越举的行为。
墨阡溪将李浔在床上放下,替她盖好被子,面上是无限的宠溺。“既然困了怎么不去床上睡,椅子上睡着也不怕腰酸背疼。”
困意席卷整个大脑,此刻又深处温暖柔软的被窝,整个身体都缥缈的如坠云端。李浔含糊不清地开口,勉强将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你这几日都在忙什么?每天都很累的样子。”
墨阡溪的瞳孔倏地睁大,一瞬间又恢复成往日的温柔,他的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三月春风般的笑容来。
“没什么,只是上山采些药罢了。”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带着无限的宠溺。
墨阡溪的手轻柔的拍着被子,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哄着李浔入睡,他的嗓音轻柔的像是一团棉花,李浔在睡着前还依稀听到墨阡溪在她耳边说:“累了就快些睡吧,想问什么等明早再问就好了。”
墨阡溪的话音刚落,平稳的呼吸声传来,李浔又一次睡了过去。
墨阡溪轻浅一笑,伸手撩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慢慢抚平她微皱的眉头,过了许久墨阡溪方才起身命人烧了一桶热水送进帐篷内来。
帐篷内烛光忽明忽暗,水汽袅袅,借着微弱的烛光依稀可见屏风后的男子月牙色的衣袍脱落,露出大片健硕结实的肌肉,白皙的肌肤光滑细嫩,与脖子以上那暗黄褶皱的肌肤天差地别。
墨阡溪舒展了一下筋骨,一脚跨坐进木桶中,随手撕下脸上的面具丢在一旁,惬意的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