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的想法是?”更廖经过一番思索,终于松了口。
“我们不清楚古猎魔人弃约的原因,所以我们需要更广的第一手信息资料,这就叫做强强联合”,更骏自信地说道。
“白愁,这也是你的主意吗?”更廖转身问白愁。
“我相信更骏会在这块做的比我好,毕竟我当了七年的野人,跟这个社会或多或少的脱离了一些”,白愁微微一笑。
“你不要总替他说话,这小子,好好的老师不做,天天想搞些新花样儿,真是越大越管不了”,更廖嘴上虽然如此说,但对于自己的儿子还是十分的相信和赞成。
“爸,你放心吧,对于政府来说我们是他们的左膀右臂,在时机不成熟的时候,他们要比我们更懂的保守秘密”。更骏淡定地说道。
对于此,与各行各业打了这么些年交道的更廖更是深谙其道,他不想打击年轻人的积极性,微微点了点头。
“不过,我们还需要你这个军师帮我们掌舵,以免我们偏离了方向~”,听见儿子第一次对自己服软,更廖心里有所宽慰,七星图的照片又浮现在他的眼前,他不由地皱紧了眉头,陷入沉思。
‘特别行动组’办公室里。
魏胜一见更骏进来,第一个站起身来迎了上去,笑道:“你怎么现在才来啊,等你半天了~”。
更骏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一改往日的客气变得如此的热情,“找我有事儿吗?”
魏胜一听,皱皱眉,“什么叫找你有事儿啊,是你来了我们才有事儿干,没瞧见我们都闲了这么多天了吗?”
更骏恍然,耸耸肩道:“不好意思各位,恐怕还要再等上几天~”。
“为什么?”丁大壮站起身来,“成天坐在这比关禁闭还让我们难受啊~”
要撂平时,魏胜的眉头早就皱的拧出水来了,可这次,他不急不躁,反而瞪了丁大壮一眼,“着急,着急出去扫大街去,瞎吵吵什么~”。
转尔轻声问更骏,“是不是我们上次说装备的事儿还没落实好”。
更廖拍拍魏胜的肩,“魏大哥辛苦了,具体的事情麻烦你跟进,我这次来除了装备的事儿还有一点想跟兄弟们交待,那就是我们的任务除了保密性更具危险性,请兄弟们想清楚”。
说完,从随身的口袋摸出几片药贴,放在周九的旁边,“试试这些药贴,对你的病有用的”。
周九拆开其中一片,只见上面粘乎乎地涂满黄色的未知物,凑近一闻,一股恶臭味,不由地紧皱着眉头,龇牙咧嘴甚是嫌弃。
他们定然不知,这药贴上面的黄色粘物,正是‘李’的粪便,虽说这‘李’兽的能力比其他的百姓兽要差,但浑身上下可都是宝,尤其是排出体外让人不屑的污物,更是大大的药物精华。
更骏没多做解释便匆匆离去,留下面面相觑的几人盯着那几片药贴,面露难色。
游乐场。
闭园的时间已到,最后的行人稀稀拉拉地往外走。
白愁靠在一侧的门栏上,看着不远处忙着收拾垃圾的‘李’,和她旁边那个五六岁的孩子,两人一前一后,将游人遗留的垃圾收拾好,动作熟练,和普通的人类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李’比上次显得更加消瘦,她的毒瘾一直以来都没能戒掉。
“你什么时候变成慈善家了?”更骏不知何时已站到他的身后。“你交待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谢了~”。
白愁没说话,只是将目光再次移到‘李’母子身上,双手相互把玩着,不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
“你什么时候开始改变主意的?”更骏问道,用下巴轻指了一下不远处的‘李’,“一直以来你不都想把他们全部消灭光,成为一个真正的猎魔人吗?”。
“世间万物都有好坏之分,或许这也是他一直以来让我明白的道理”白愁兀自喃喃道,思绪也被瞬间拉回几年前。
“小子,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白天气急败坏地在后面喊着。
白愁一脸怒气地走在前面,行色匆匆,身后的背包里塞着自己可怜巴巴的行李,与两年前相比,白愁已消瘦不少,但肌肉健壮,步伐矫健,与两年前时常被白天抛之脑后的软小子相比,已渐显质的不同。
一再的穷山恶水已然让他接近崩溃,这哪是磨练,分明是十足的炼狱惩罚。
爬上一处陡坡,白愁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着力点,纵身一跃,两只手死死抓住裸露在外的一根枯藤,身体在空中惯性的甩了几下,试了几次才找到脚下的着力点。
可刚想喘口气,脚下的石块突然滑落,身体又重新悬在空中,情况十分危急,白天站在上上方看到此情景,心里也不免地着急,想要前去施以援手,无奈前几日自己受伤,整个左臂没有知觉,贸然前往的话只会让两人都陷入不利。
白天着急归着急,可还得耐着性子指引着白愁一步步往前走,还好这小子这两年没白练,臂力完全没有问题,可让两人没想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白愁头顶的一块大石突然滑坡,此时松手会掉下去,可不松手随之而来的是被巨石砸死,正在白愁左右为难的时候,一根枯藤一样的东西攀升到白愁的腰间,‘嗖’地一下将他拦腰卷起,稳稳地托在空中。
等白愁沿着另一侧的藤蔓爬到安全地带,就见一棵有些年纪的大树深深地嵌入岩石里,树的顶端坐着一只人猿,长而细的尾巴足足有十几米,不停地在树间游弋摇晃。
“是‘无形’兽!”白愁来不及喘口气,上前几步从身上掏出铝针,刚才还悠然自得的‘无形’兽一看白愁的举动,顿时变得不友好,对着白愁不停地嘶吼,来回在树上穿梭。
白天上前一个巴掌狠狠地拍在白愁的头上,“臭小子,忘恩负义,它刚刚救了你一命呢!”
白愁本就火大,转头怒目盯着白天,“你同它们同流合污,还是不是猎魔人,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此话一出,气的白天眼睛瞪的大大的,可他一句话也没说,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直到走出很远,他才说道:“记得照顾好自己!”
白愁那一刻突然觉得有些惭愧,想想自己的冲动和任性,攥起拳头狠狠地砸在地上。
可男人的尊严让他又抹不开脸面服软,只得带着自己剩下的倔强漫无目的往前走。
那被白愁叫做‘无形’的人猿则在后面一路尾随,白愁走走停停,抬着看看这空旷的四周和巍峨的高山,一条线连着一条线,一咬牙,打定主意回去道歉。
可刚折回不过几百米,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人猿没想到白愁会突然折返,有些慌乱地跳上树,一动不动地盯着白愁,不远处的骚乱声也让它警觉地半立起身子。
白愁来不及思忖,猫着腰悄声向声源地靠近,那里是更回隐蔽的林子深处。
本能让白愁迅速爬上一颗大树,借着粗壮的树枝和繁茂的树叶一步步前挪,人猿几个接力甩臂就荡到了白愁身边,他瞪了人猿一眼,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悄悄拨开身下的树叶……。
血腥地一幕出现了。
两只又高又壮的怪物正将一只怪物捶打在地,血迹喷撒的到处都是。
倒地的怪物呼呼喘着粗气,呜咽不已,还没等白愁辨认清这些是什么兽,就见其中的一只伸出利爪狠狠地钻进被打怪物的身体,掏出一大把腥臭粘稠地**内脏,被打的怪物哀嚎一声,嗓子里倒抽一口气,便没了动静。
两只怪物在一堆内脏里拔弄一番,从里面拿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相视而笑。
白愁定眼一瞅,“是兽珠!”
这声若有若无的言语被树下的两只怪物听个正着,他俩抬头一眼就瞄见树叶后面的白愁。
这一突来的照面,让白愁一下子看清了两只怪物的脸,一只脸色有些发黑,脑门正中央长着一根粗大的犄角,只是犄角断了一半,留下一个圆形的角墩,眼睛又细又长,两只鼻孔往外突,隐隐可以看到忽忽冒着怒气,嘴巴阔大嘴唇很厚,下巴上长着一小缕山羊胡。
另一只脸色发紫,血喷大口大龅牙,两只眼睛如同铜铃一般,眼球闪着紫色的光,鼻孔很小鼻头很尖,浑身上下长着两指多长的厚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