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廖听了更骏和白愁想法后,厉声道:“简直是胡闹!”
“先是要和别人组成什么‘特别行动组’,现在竟然要和古猎魔人联手猎兽?”更廖越说越激动,“你们是不是看着白更两家没人能管事儿了?自己出息了?”
“爸~您这是哪里话,我们本来就和古猎魔人同出一宗,现在跟他们联手也不尽是坏事啊~”更骏不明白更廖为何如此激动。
“当年我们两支分开的原因就是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如今他们违背誓约,随意出入我们的生活,难道他们背后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更廖用手中的拐杖用力的戳着地,自从上次受伤后,他的行动能力已经越来越差了。“你们还年轻,太容易被蒙蔽,凡事都要想清楚了,要懂得给自己留后路”。
白愁轻轻扶着更廖坐下,“更叔,我们听您的,您就当我们刚才说的是玩笑话,不要气坏了身子”。
更廖拍拍白愁的手,叹了口气,说道:“我承认,与古猎魔人相比,我们是有不足的地方,但每个支系都有它存在的道理,我们既然能于古猎魔人同存这么久,自然有我们在足以为外人道的长处,我希望你们能为现代猎魔人多做些贡献,好好培养下一代,而不是一股脑儿的与他们打交道”。
白愁和更骏点点头,算是对更廖的一个承诺。
看着更廖缓缓上楼的身影,白愁问道:“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转入地下呗~”更骏太了解他的父亲,他是警觉有余而魄力不足,他们的想法虽没有得到更廖的首肯,可两人却不愿意放弃这样的一个机会,他们认为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
两个人的主意一打定,便愈发不可收拾。
首先,得要把‘特别行动组’的各方面给完善起来。
说干就干,更骏借自己的工作之便联合白乐将‘特别行动组’的几个主要成员带进猎魔人学校进行闭关式的集训。
魏胜、丁大壮、周九和一个名叫钱花的女队员,时值学校放假,校园里的人员极为稀少。
魏胜刚踏入校园就连连惊叹,一方面是自己年过五旬竟然又一次踏入学校校门,另一方面,自己从小长大的城市里竟然有一座不为人知的猎魔人学校。
“放心,我们都是签过保密协议的!”还没等转身的白乐说话,魏胜张口而出,紧张的表情顿生几分可爱。
“魏叔,别紧张,这只不过是学校~”白乐忍不住的莞尔。
看自己出了洋相,魏胜的额头也不由地冒出汗珠,嘴巴里说着不紧张,手心却发痒地不停揉搓。
白乐和更骏带着几人没过多的介绍学校,而是来到一栋隐蔽的建筑,这层不显眼的三层小楼,乍一看还以为是座废弃的旧楼,楼梯口又窄又小,墙上画着各种各样的涂鸦,但楼内部的各个旮旯打扫的都很干净,除了建筑本身的时代感,一点也没有脏乱的感觉。
推开二楼的一扇大铁门,整个视线变得开阔起来,原来整层被打通,里面的面积可想而知。
几排整齐排放的透明玻璃缸,每个玻璃缸里都被注入不知名的淡黄色液体,液体里隐隐飘浮着什么物体。
周九把眼睛凑上去细瞧,一对黑黑的眼珠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他往后打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原来缸里装着各种‘兽’的标本,因为模样特殊,这才让周九吓个正着。
白乐将这里的灯一一打亮,说道:“在培训的这段时间里,大家首先要学会辨认猎物,也就是‘兽’”。
更骏补充道:“因为时间紧任务重,那些所谓的体能训练,我们就不必再重复了,毕竟各位以后接触到的是新鲜的任务,今天就让大家做回‘吃螃蟹’的人吧~”。
“这是样本室,各位现在看到的都是我们用来教学的标本,每个样本上面都有标明‘兽’的名字”,白乐仔细观察着几个人的表情。
丁大壮一声惊呼:“瞧,‘丁’,是我的‘兽’”。
只见一个标明‘丁’的标本池里,长着一对长长的触须,外形有些像蟑螂的‘丁’兽正在标本池里上上下下地漂浮。
“长的有点丑!”丁大壮仔细查看一番,得出这样的感慨。
周九和钱花捂嘴偷笑的同时,也忍不住的找寻属于自己姓氏的标本。
“这是对付他们最基本的武器~”白乐举起手中的一排铝钮针,这些针有些细细长长貌似缝衣针,有些则有个大盖似同图针,有些则弯弯曲曲如同螺丝钉,虽统称为钮针,外形却不尽相同。
丁大壮一见,乐了,说道:“这小玩意儿能干啥,能抵得过枪吗?”
白乐一听,脸一沉,反问道:“你能随随便便在大街上开枪吗,你能明目张胆地拿着枪在街上晃吗,你能保证开枪的时候不伤到无辜的人吗?”
“这……”丁大壮顿时没了声音。
白乐瞪了他一眼,接着说道:“我们心里要时刻提醒自己,你们面对的不是普通的坏人,而是强过你们很多倍的‘兽’,你们不能用蛮力,必须要智取,关键的时刻,枪不能帮你,别人也不能帮你,能帮你只有你自己”。
说完,又举起这排铝钮针说道:“这种材质是所有‘兽’类都惧怕的东西,它能让它们短时间内失去行动的能力,如果运用得当,还会一击毙命”。
丁大壮听完,急忙把钮针接在手里,不停地摩挲,眉头时皱时开,完全想不明白,在这样的一个武器充斥的社会里,居然只有这种小小的玩意儿才能克制得住悍兽。
“这种东西该算是飞镖类的吗?”魏胜把钮针拿在手里,实在想不透该如何使出这样的武器。
“对你们来说,学习单手用这个是比较难,我给你们准备了这个!”更骏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类似玩具喷水枪模样的东西,颜色极为艳丽,枪口为黄色,枪柄为大红色,扳机为紫色。
更骏打开喷水枪的底槽,将这排钮针逐个放进去,伸出往墙上一指,几乎是静音的,几颗钮针已经直直地插入墙中。
几人面面相觑,表情即尴尬又疑惑,心想,难不成要装配小孩子的玩具。
更骏则直言不讳,“时间紧急,实在是找不到适合的装备”。
门外响起‘砰砰’地敲门声,哀小宁从猫眼里看到门外的三人,冲哀源比比手势,哀源心领神会的悄悄将身高超过一米,已经牙牙学语的小透连扯带拽的抱到另一个房间里。
哀小宁则屏住呼吸,仔细观察外面的一举一动。
白愁、赤子和青莲正站在门外,与哀小宁仅一门之隔。
他们仨人自是知道哀小宁就在家,而且就在门内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但敲门许久终不见有人开。
赤子冷冷的脸上扫过一丝笑意,他闪身走到门前,啪地一脚,踢在防盗门上,惊的左邻右舍纷纷探出头来查看。
青莲和白愁则不停地安抚周围的邻居,“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了”。
青莲则忍不住的上前对赤子说道:“等下门没敲开,警察都来了”,白愁似乎并不介意赤子的粗鲁,只是莞尔一笑。
赤子一听青莲这样说,往后退了几步,猛地一脚踏墙,整个人吸附在门上,用力的一挣,这防盗门如同被拨了根,晃晃悠悠地无声打开了。
“你们就是一群强盗!”哀小宁又气又急的脸红成了一个大苹果。
赤子不由分说地一把拎起哀小宁,往屋里一拖,冷冷道:“他在哪儿?”
“什么他?是你们私闯我家!”哀小宁怒气未平。
“那晚,你带走的那个兽婴,在哪儿?”赤子的语气明显地加重。
哀小宁一怔,直直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那晚的一幕如同电影般在眼前闪现,即恍惚又真实。
“是你,真的是你!”哀小宁忿忿地瞪着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