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闪光灯把白乐和更骏两人闪的不停地拿手臂遮挡。
“哇,两位是猎魔人吧,看样子就像,我们在这等了好久,请两位给我们讲讲你们猎魔的事情~”。
“我们都在这等好久了请两位把后拿开让我们拍张照吧~”
“两位可以接受我们的独家专访吗,方不方便留下电话什么的!”
“……”
白乐和更骏被人群里一层外一层的包围起来,举步维艰。
“对不起,你们认错人了,我们不是什么猎魔人,只是经过此处的普通人”。白乐和更骏边说边往后推,身后是万丈深渊,谁会想到在这里一上来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所有人都看在眼,从这样的地方爬上来不是鬼就是神再者就是猎魔人,普通人怎么可能在如此的地方毫发无伤的上来。
“接受一下我们的采访吧~”记者们依旧不依不饶。
若不是有更骏的陪护,白乐这个无头苍蝇真想找个缝隙钻进去,她把头扎起更骏的怀里,在更骏的保护下一层层地强行往外突。
“白家小姐,接受一下我的采访如何?”一个声音响起,让白乐不由地放缓了脚步,这个声音更骏也极为熟悉,两人不约的转过身来,虽然闪光灯随之不停的闪烁,可人群里的那人却在两人的眼里异常的突出。
“陈钱!”白乐咬牙切齿,她还在困惑谁能将自己的行踪提前透露给记者们,眼前的这个人一出现,所有的疑惑瞬间都可以解释清楚。
“白大小姐,找你可真找的不容易啊~”说完,他手一指白乐对记者们说道,“这位就是已故白芒先生的女儿白乐小姐”。
又是一阵闪光灯的突袭。
人群里也渐渐响起一些议论声,白芒在本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当时白家的生意跟陈氏集团是最大的竞争对手,只是记者们看到了是外表,内部的一些事情也只有白芒和陈钱在暗自较劲,白芒死后,陈氏集团很快接手白家的生意,两大竞争变成了一人鳌头,这多少让陈钱有些不甘,不是不甘心白芒的死,而是觉得没有了玩头。
所以他时时关注着白家人的消息,不为别的,正是为了这场在他看来力量悬殊的狼与羊的斗争,身为赏金猎人,他更注重猎人两个字的荣誉,在看他来能够猎杀一个猎魔人家族有着无上的荣誉,而何况是一个如此强悍而又神秘的蓝血猎魔家族。
看着白乐,他又想起自己的儿子陈昆,被白愁害的几乎小命丢失。他的内心已恶意满满,可表面却祥和通达,平静地看着白乐道:“白家大小姐的身份隐藏的如此之深,要不是记者朋友们有消息,我还真不知道白先生也是一个猎魔人”。
“你住口!”白乐反驳道,“你少在大家面前装好人,你有什么目的直接在这里说出来,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哟,呵呵~”陈钱对着众人笑笑道,“瞧这孩子的口气还真是犀利,没有父母的管教就是不行,小时候见她聪明伶俐知书达理,这白先生去世了几年,就学的这么的跋扈,这消息一出大家还不更加小提大做,把白家写的一塌糊涂啊”。
“你……”白乐气的直跺脚,却被更骏一把拦住,挡在身后对陈钱道,“你身为长辈这么不知道体恤晚辈,拿亡父不停的来说,是什么道理?”说完,更骏斜视了陈钱一眼,这陈钱是何等的圆滑之人,刚刚的一瞬间他心里一惊,原因就是没想到更骏会和白乐一起。
更骏的身份他自然是知道,受‘哀’的器重,他虽不明白更骏和白乐在一起的目的,但‘哀’却是他短时间内不敢惹的对象,所以当更骏只身上前的时候,陈钱本能的往后撤了两步。
眼看着更骏用一种咄咄逼人的眼神一步步地靠近,陈钱的脸上抽搐了两下,手往前一伸示意道:“这次我就不为难两位了”。
更骏转身掩护着白乐,两人在记者们的围追堵截下强行的突破众人快速离去。
只见一个矮个儿男人靠近陈钱道:“就这样放他们走?”。
陈钱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下,嘴角阴笑道:“放心,他们已经暴露了,想跑也跑不掉,等我办完了正事儿再回来收拾他们”。
更骏和白乐一路跑出去几里,直到确认身后再无其他人追上来,这才敢坐在地上休息一会儿,白乐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滴,说道:“我们这下离入口越来越远了”。她嘴里的入口指的是猎魔人学校,当初这里差点成入地狱的的出口,换个层面来讲,它也是离地狱最近的地方也是人类世界通往地狱的唯一之地。
“现在先躲一躲,这些记者比那些兽怪都可怕,打不得骂不得只能躲~”更骏也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脸也跑的涨红,很久没见到更骏这幅模样的白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过这个笑容在她的脸上停留没多久便又消散了。
她不由地想到当初自己与更骏和白愁在一起的时光,虽然两人互看不上眼,但那段时间的打打闹闹却是最开心的,曾经觉得烦闷的猎兽,在现在看来也变得趣味无穷。
现在看看眼前的更骏,再想想身在地狱生死不明的白愁,白乐如何能笑的出来,一抹愁云又凝上眉梢,让更骏刚想缓解的心情又重新阴暗起来。
“也不知道我哥现在怎么样了?”白乐喃喃了一句,若有所思。
“白乐,我……”更骏吞吞吐吐似乎有话要说。
“有话你说~”白乐看着他。
“对不起!”更骏把头低垂下来,“我不知道白伯的死是不是跟我父亲有直接关系,但我想他绝对脱不了干系,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听完更骏的话,白乐微微点点头,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心里的堵塞的难受,她曾经想要不去想这件事情,可逃避却掩盖不了现实,她要面对现实的同时也注定着她和更骏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的瓜葛。
白乐的眼圈红了,说不出道不明的感情涌上心头,因为情绪的复杂让她的脑子在了瞬间是空白无感的,整个人也如同灵魂出窍般的孤独无力。
一个身影从不远处跑来,两人就听到昆仑子的声音:“白乐是我!”
“爷爷,你怎么来了?”白乐见来人是昆仑子很是惊讶。
“还好赶上你们了~”昆仑子气喘吁吁,将五彩石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白乐说了一遍。
听完后白乐和更骏很是吃惊,这小小的五彩石竟然有如何的玄机。
“所以我急忙赶过来告诉你们先不要去地狱,我们有办法救白愁”。昆仑子休息了一会儿才又说道:“刚才路上遇到一群人,看样子像是记者,我一路跟他们才找到你们的线索,你们怎么一来就跟记者们打上照面了呢?”。
“爷爷,你没见陈钱吗?”白乐一提起陈钱就气不打一处来。
“陈钱?是他搞的鬼,我说呢,怎么可能在这么记者在你们来的路上~”昆仑子一拍大腿,“这个陈钱背后里又想耍什么花样”。
“他是我父亲的手下!”更骏如实说出,“陈氏集团是我父亲安插在人类世界的一股力量,为我父亲效力”。
“又是‘哀’,我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干什么好事,原来都是狼狈为奸”,昆仑子说完看着更骏道,“你不会也是安插在我们中间的内应吧”。
虽听起来是句玩笑话,可昆仑子的表情严肃,似乎不像是开玩笑那么简单。
“如果更骏是内应他应该就不会告诉我们这些了!”虽然没有表明,但白乐替更骏说话的涵义一语道明。
“我了解更骏,他是不会骗我们的!”
“丫头,现在能相信谁,当初你们的姑姑不也骗过你们吗,外人更是不能信了~”昆仑子说完又自言自语道,“不过说起来我也算是个外人,你就没有怀疑过我?”
白妮一听,叹了口气,“爷爷,在春祭的那次,谁是敌谁是友我就已经分辨的很清楚了,虽然您当时有所犹豫,但最后您还是站在了我们这边,所以在我眼里你永远都不是我的敌人”。
“话是这么说,可如今我们的局势却不怎么乐观啊~”昆仑子说完,分析道:“一、你姑姑目前下落不明,是生是死不知道;二、五彩石的出现虽然给我们带了转机却也同样的带来了危机,现在看来知道五彩石现世的人已经有了,而且似乎已经行动了,只是敌在暗我在明,我们也只能以静制动;三、白愁和赤子现在在地狱的情况我们不得而知,刘玄美说这如果五彩石落到别人之手,很可能最后波及的灾难是涉及人类兽类及妖兽三界的,这样的事情还不知道什么事情是个头,我现在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觉得不够用,恨不得自己多长几颗脑袋多想些办法出来~”。
再看昆仑子,这几日不见整个人憔悴不说,人也老了一圈,手上的青筋更加暴突,满腹心事愁眉不展。
“爷爷,这五彩石有如此的威力,而且目前在我们手上,对我们来讲是个有利的局面,只是这时空转换的能力是不是真的有?”白乐对这颗小小的石头能力还有所怀疑。
“能力当然是有,不过这五彩石并不是极善的东西,当初佛主把它封存于妖兽界就是因为它有极强的恶念在,无法完全的祛除,或许是因为它的力量极为强大,所以佛主才假借妖兽界之名把五彩石转到山水村,我们骑士一族一守就是几百年,直到今日我才明白我们世代相守的并不是猎魔圣典,而是真正的佛家真身~”昆仑子说完叹了口气,“只是可惜,到现在明白了,骑士一族也基本上不复存在了,要想达到以前的力量配置,少则几十年多则上百年骑士一族才能恢复”。
“爷爷你不用难过,这五彩石是借你之手送了出来,换句话说骑士一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对于你们族人来讲是荣誉一件,并不遗憾啊”。
听白乐如此说,昆仑子也甚觉得安慰,他点点头道:“如今我们不能绝不能让白愁有危险,才有可能保得佛主的一丝希望,才能了了我的遗憾”。
“爷爷,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不当说?”白乐瞪大了眼睛,明显地有问题要发问。
“什么事情?”
“当初我哥被说是百释,也就是佛主点化的转世之身,如今佛主竟然还在,那我哥这个百释算什么?”
昆仑子一听白乐问到此,便也不隐瞒地将心里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如果百释没死呢,这一切是不是都可以解释的清楚,虽然不明白佛主是不是有其他的意愿,现目前所有的事情都围绕着百释来展现,我细想过,不管白愁的身份还有他的力量,我都不会怀疑,可就是这个百释却让我看不懂,如果白愁是百释那一切在我没见到佛主没得到五彩石之前是解释的通的,可现在却漏洞百出,我怀疑真正的百释并没有死”。
昆仑子的话音还没落,只见他脸色一变,一条带血的胳膊从昆仑子的胸前穿出,一条条黑影慢慢的闪现,这是群臭名昭著的影子杀手。
来无影去无踪,因些而得名。
“爷爷!”白乐上前一把搀扶住昆仑子,将他护在身后,更骏此时站在两的面前,对这群影子杀手道:“谁派你们来的?”。
影子杀手们一言不发,掏出自己腰间的五角利器向更骏抛来,这种五角形的利器五只角被打磨的异常锐利,只是被轻轻的划一下就会被头尖的毒物污染,轻伤者残重伤才瞬间毙命,十分狠毒。
更骏腰间的破魔嗡嗡作响,闻到血腥味的它已经多日没有进食鲜血。可更骏始终没有拔出它的意思,一方面他怕自己受破魔所控会转过来对白乐造成伤害,另一方面他想抓几个活口问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并不想直接用破魔下杀招。
地宫。
小太和哀小宁已被牢牢的控制住。
哀小宁对着小透大喊:“小透,赶紧逃!”
可小透哪里能弃他们不顾,眼看着小太已经处于晕死的状态,又急又气小透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扑‘哀’而来。
‘哀’往后退了两步,食指中指一伸直插入小透的胸口,这一击将小透的前胸彻底击穿,鲜血直流……。
哀小宁见状声嘶力竭地大骂‘哀’住手,一边哆嗦向轻唤着小透,这种又惊又恐的心理压力让哀小宁面部扭曲整个人一下子衰老了下去,喊到最后没有气力,她只能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小透……。
这一击让小透的身体如过电般产生一种疼痛后的酥麻,鲜血顺着伤口流出,在晶莹剔透的肌肤映衬下,鲜血也变得更加的暗红。
“啧啧……”‘哀’发出了一声惋惜,咂咂嘴道:“水晶兽的皮可以帮我克服不能暴露于光下的最大问题,伤害一分一寸我都难受的很呢,你最好老实呆着,不然受苦的只会是你自己~”。
‘哀’的警告没有任何的作用,小透忍着痛站起身来,他直直地盯着‘哀’,因为血流过多视线已经开始变得模糊,浑身上下也已经被血沾红,从远处看他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血人。
“快放了他们!”小透一步一个踉跄往前走,强大的意识迸发的力量强迫着他的身体向前。
哀小宁的声音已经嘶哑,看着小透血流如注,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何愤恨的骂已经没有了作用,她必须上前去帮小透。
趁身旁的人不注意,哀小宁挣扎而出,她从‘哀’的身后死死地次他抱住,一把将他的面具扯下,用力的咬住他的耳朵,这一下,把‘哀’的耳朵硬生生给撕了下来……
‘哀’一声嚎叫,他的脸已经不堪,皮肤已经脱落了大半,眼歪嘴斜。这次又失去了一只耳朵。
一巴掌将哀小宁拍倒在地,他一脚踩在哀小宁的胸口,指着她道:“你不要以为是我的宿主就可以找死!”说完一脚飞踢将哀小宁足足踢出十几米远,人肉之身的哀小宁哪能承受如此的摧残,她叫都没叫一声,便昏死过去了。
小透一见这情景,惊呆在原地。如此一瞬间的事情,他还没察觉哀小宁从‘哀’的身后攻击。
这一下哀小宁彻底没了动静,生死不明。
看着倒在一侧的哀小宁和另一边也已昏死过去的小太,小透大叫了两声,红血红布满了他的眼睛,整个人的身体都变成紫红色,外面的透亮肌肤也一点点的被这种紫红色给吞噬。
还未成年的小透,兽化了……。
兽化是兽类在危机时刻的一种应急反应,兽化的兽类力量变得更强更加的凶猛。他们可能会丧失人身时候的意识和各种感情,变得极具有攻击性和危险性。
每种兽类的兽化时间都不相同,短则几分钟长达几天的都有。因为是应急反应,所以兽化的恢复状态就变得尤为重要,如果接连发生兽化反应,兽类很可能就会一直以兽化的状态存在,也就是说兽化的次数越多,易兽化的可能性就会越大,兽化的时间也就会越长,他们本身存在的危险性也就会越大。
一般兽类的兽化应急反应会在成年后发生,可没曾想小透在这个年纪段竟然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兽化。